第604章 诱
第六百零四章
诱
正如浔鹤所料,再次见到沈琼芝时,她的面上满是愁容,无精打采。mbaiwenzai
或许是以为他仍旧看不见吧,她完全没有故作镇静,心思一览无余。
不过这个女人本来也是不擅长掩饰的,就算刻意收敛,也几乎一眼就能看穿。
浔鹤连曲子也不弹了,轻声问沈琼芝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沈琼芝叹了一口气:“你那天也听到了,就是北边送东西的事闹的。虽然老爷嘴上说不计较,可最近两人总有些别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浔鹤沉吟片刻,道:“不知是何种别扭?若夫人不介意可以告诉在下,在下虽没什么见识,到底是个男人,或许能懂老爷心中所想。”
沈琼芝道:“回来晚了,两人说话也少了。虽暂时没有撕破脸吵起来,和以往比落差太大,让人心中难受……”
浔鹤柔声道:“夫人不要多想,依在下看,老爷只是一时没想开,不是什么大事。”
沈琼芝顿了顿:“真的?”
浔鹤点点头:“那天的事错不在夫人,老爷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怎会计较怪罪呢?不如让老爷冷静一段时日,等他想通了,隔阂自然就消了。”
沈琼芝有些犹豫:“那……他要是没想通呢?”
浔鹤微微一笑:“恕在下失礼,斗胆直言:此事是外人一厢情愿,与夫人何干?若为了此事迁怒夫人,就是老爷的不对了,后续该如何和解,也应是老爷考虑的问题。”
沈琼芝默然不语。
浔鹤软言宽慰许久,她的面色才算是勉强好了一些。
这天罕见地没有弹琴听曲,二人说了许多交心之语,比平时更加亲近。
不知夫妻间后头发生了什么事,向来没有大事绝不轻易在外过夜的裴玉朝,连着三天没有回裴府。
有不知来源的消息称,东华宫那边献了一位不亚于夫人容貌的美人给他,故而被绊住了。
此事在府内犹如一个炸雷私下传遍,自然也吹到了浔鹤耳中。
他观察沈琼芝神色,果然郁郁寡欢,几乎要落泪。
浔鹤慢慢靠近沈琼芝,跪坐在她跟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夫人可是为了外头的传言难过?”
沈琼芝身子微微一颤,把手往回缩了一缩。
但浔鹤不肯放手,她迟疑半晌,不再挣扎,红着眼嗯了一声。
浔鹤嘴角微微勾起,继续挑拨暗示和引导:“老爷和夫人向来恩爱,不太可能移情别恋宠新人,想是其中有什么误会。若他真的这么做……夫人可就太委屈了。”
沈琼芝低声道:“能有什么误会?我早就听到确实的风声了。委屈也没办法,如今孩子也有了,一身荣华富贵都系在他身上,我还能跑不成?”
浔鹤手上微微用了些力把沈琼芝拉进自己怀中,在她耳边低语:“就算不跑,也可以给老爷一些小小的报复。”
沈琼芝吓得脸色发白,强迫自己不要颤得太厉害:“你,你说的报复是,是指……”
浔鹤轻声蛊惑:“在下心悦夫人已久,夫人可厌恶在下?”
沈琼芝不敢直视他,从耳尖红到脖颈,侧过脸:“怎么会,你人这么好……”
浔鹤笑意越深,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错失良缘了。”
说着一把抱起沈琼芝到一旁的榻上,要解她的衣带。
沈琼芝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推他:“你疯了!若是被人撞见,你我都是死路一条!”
她实在是被吓得不轻,忽略了另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浔鹤明明看不见,为何能如此精确地找到榻的位置?
浔鹤笑:“只要夫人不乱喊,不会有人敢擅闯的。”
他看着单弱,却轻而易举便把沈琼芝制住,衣带也都解开了。
沈琼芝竭力捂住自己的衣衫,战战兢兢恳求:“到,到廊柱那边的帘子后面去…不然我不愿意…”
浔鹤顿了顿,不想闹得动静太大坏事,便依了她的意思,把人抱到帘后去了。
这长帘是最近才安上的,极其厚重华丽,下摆沉重地堆坠在地上,与墙壁形成一片窄长的昏暗空间,透气却不透光。
沈琼芝被放下后似乎是后悔了,推开浔鹤就跪爬着想要逃开。
骤然的昏暗看不清,用了药的眼睛视线也有些模糊。
可这难不倒浔鹤。他不慌不忙往前走了两步,待适应了光线后,硬生生抓住足腕把人拖回自己身边,又把袖中的迷香往面上一拂。
怀中的女人一下子酥软下来,不再挣扎。
浔鹤轻笑:“明明已经心动,何必故作矜持假装?我会让夫人舒服如登仙的。”
衣衫解后满怀凝脂软玉,看似懵懂纯真的男人手段却是老辣无比,把身下的人弄得如花遇狂蜂,精魂尽失。若不是他一直吻住她堵住她的唇,搞不好那呜咽叫喊会惊动外头。
弄了两遭后,天也彻底黑了。
因沈琼芝未吩咐,无人进内厅点灯,厅内亦是一片黑暗。
但还是能勉强看清,衣衫不整的夫人如何昏然模样。
浔鹤整好衣袍,又用自己的帕子给她仔细擦拭干净,穿好衣裙。
他温柔地把气若游丝的夫人搂在怀中,笑:“在下伺候得可好?”
她自然是说不出话来。
外头传来琥珀等人询问的声音,浔鹤找由头稳住了她们,又抱着夫人安放在里间床上,悄悄离去。
接连两天,沈琼芝都没有再召浔鹤听琴。
他并不意外,而是胸有成竹淡然等着。
裴玉朝依旧没有回裴府,外面的风言风语传得更厉害。
似乎是受不住煎熬,尝出了甜头,以及那东西生了效。
第三天的夜晚,沈琼芝派人叫他去内厅弹琴。
一进去依旧是漆黑一片,不曾点灯。
这回不在帘后了,二人来不及说别的话,搂抱着在榻上滚作一团,尽情颠鸾倒凤,足足折腾了近一个半时辰才罢休。
浔鹤缱绻吻着怀中人莹玉般的肌肤,轻笑:“夫人,和我私奔吧?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辈子厮守,不用担惊受怕什么时候被拆散,或者命丧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