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溯
他的第一个愿望便是“回溯”!
所谓回溯就是回归到之前的某个时间点中,也正因为如此。由此带来的改变可能导致事情的走向确别。
而蜀中云的选择是回到他刚下山传送到朱砂法阵的那一刻。
他想再探探观内虚实,可又怕中了魇镇之法。
所谓魇镇之术乃是一种巫术,即诅咒之术,一定是通过某些物体的摆放或者安置,来影响整个房间的气场。
而修道之人,也常用符箓作为定镇之物品。倘若有法力极高的道人,用灵力书写。那定镇之物将极其稳定,不便被人轻易摧毁。
这里就有这么一人,他以书代符,一封金箔之书。置于阵法之中,又以天罗之星光将其藏匿。
于此山门之外方寸地方,便看似平静无疑,实则凶狠万分。
蜀中云亦知,此法之威,可心中的信义又不停地在斥责他的行为。
若是一走了之,此事也就罢了。
可他所信之道无非就一个义字,他无法违背。
于是他再次上了雾清观上,那山门之中。
说来也好生奇怪,他这一去,这里却发生了翻天变化。他所最为新奇的无非,这庙门无人把守!
蜀中云略一揪心,一种不祥之兆席卷于心。他本想踏离这方寸地方,可是他已经陷入某种阵法之中。
他是有备而来,自然知道如何应对。
他从收纳袋中取出一灯盏,轻轻放于脚下。弯腰踱步之时,双腿已失去了知觉。身上仿佛千斤之重压于身上,而脚下却又感某种力量在扶托他的身子。
蜀中云心中暗衬:“这可好,我成了一尊活雕塑。”
在他心生颓馁之时,胸前那朵白莲花。飘落下一片花瓣,那花瓣落地之时,乾坤大变。令书中云一惊,好一个白茫茫尸骨之地。
这庙宇之道观,居然是白骨所构成。难怪做得如此之规整,如此之别术。
可是更主要的是,他的眼中看见了一个熟人。那人颓而丧,脸上毫无生气。骨肉也被食去,但是腰股一盘令牌却极为熟悉。
“水童子也丧于此!”
可仅仅过了一瞬间,这股消息又消散了。他仍困于这阵法之中,凭借他的法力修为不足以轻易破阵。
“灯,他将希望寄在那盏灯之中。”
一盏小灯如何有用?
引劫难之火,他虽未炼气但是自身资质极高,况且最近飞云大师告诫于他。有劫难相生,把握此劫也可成功筑基。就以雷灵为基准,雷法为术行。
他用尽全身气力,化作一张雷灵符箓。
自然飘落,那蓝色的雷符一奔到那灯盏便燃起了蓝色火焰。
随着蓝色火焰的生成,雷劫之火也应运而生。
顿时,天地变色。乌云遮天,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所笼罩。
“轰隆!轰隆!”
天雷滚滚,雷声大作。无数道蓝色闪电从天而落,纷纷击落在蜀中云左右。
无论如何,他身旁的劫火之灯都为之奇怪。
连他都不明所以,他曾听闻飞云大师所说,劫火极其容易熄灭。
可是,他身旁之灯火却越来越过亮堂。
天雷击落,那阵法之中也显出一金箔之书。
那黄灿灿之亮光,无不在告诉于他,此乃镇法之物。
“莫非毁了此物,此镇自破。”
雷动天惊,却无一道天雷击中蜀中云,也甚是奇怪。反而他的道基由雷而铸,反而绝对身体之背有崩山之雷。他的指尖渐渐冒出蓝色火焰,那是雷灵基苗。他的道基之中反而是种下了一颗孕育雷灵的种子。
他的身体慢慢变得能够动弹,他将手指对着那金箔之书一指。弯折之手势引导着雷灵之力,像是一道箭矢飞向金箔之树。
两者相撞,发出毁天灭地之声响。连雾隐山山脉也也开始震动。
碰撞之势能如此之强烈,居然点着了金箔之树。
都说真金不怕火炼,可没成想这雷劫之火居然如此之强。轻易的就能化金而开。
那金箔之书燃了起来,随着一阵黑烟而散。
镇物既然被毁,阵法自然也破。
可迷雾却未曾消散,这是蜀云中的底牌。仅仅是破了无量的魇镇之法,便已耗去。倘若无量要与之作对,蜀中云也是心生担忧。
“此法力无常,此气息绝对存于无量师叔之身。不愧是大乘之境!”
但一想,方才所见水童子之骸骨,心中又不免担忧。
“怎会?如此?莫非火童子死之时,水童子被他人所替。”
“可是,连无量都不知道被掉包,凭借我们的修为更是难办?”
黑气,蜀中云的心中就想探知黑气的来历。他现在已经能活动自如了。于是,向着紧闭的观门大声吼道:“无量,你残杀弟子。枉为人师!”
他也不过是随口胡诌罢了,倘若是观内有人存在。定然气他不过,要来理论。没成想蜀中云用传声之法连吼数句。竟然无任何反应。
无奈,他只好再使出谛听之法,由于筑了雷灵之基,便以雷声谛听。
原本他以为无所收获,未曾想探出了一股惊天瘴气。
他赶忙跃向空中,化作雷燕。俯视观门。
天才,他只见吴子瑜施法过一次,便记下了各种诀窍。
也是他逃得及时,原本所立之处,井喷而出。
那是一股黑水,水中又散发一股酸腐之气。
这黑瘴气那是血肉腐蚀而生,而所供生成之物,竟然是观内弟子。不然,为何那黑水之中仍然有观内常存法力。
“好恶毒,堂堂一个修仙大派。居然是邪术伪装,况且这股黑煞之气,也是非比寻常。”
但是这股黑水又是存在于何处了。
蜀中云化做的雷燕开始探寻山脉之处,看看是否有遗漏的洞口。又是否能找到某些洞府。不然如此传承,怎么流传?
雷燕低飞看似安全,可凶险依旧。
那股黑水从井喷之处流了回去,消失在蜀中云的眼前。这令空中的他更加的疑惑,难道有迹可寻吗?
他先是飞到半山腰上。
“怎么?怎么会这样?”
那半山腰上是一张极其丑陋的人脸。
而那张脸的样貌很像某一个人。
“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