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一定记错了
说到不同种族,还存在了一个另类的妖怪族,他们是被其他各界所屏蔽和排斥的。因为妖怪族并不是妖族和怪族的结合,而是一群不以自己容貌为虑,愿意自甘堕落,越来越丑的那么一族人。
他们不追求美也就算了,更甚的是大多数还以丑怪为美,所以他们长得奇形怪状,丑陋不堪,身材过分瘦弱或者肥胖,毫无美感可言。哪怕只是匆匆一瞥,也会让人觉得恶心,避之不及。更别提他们浑身还散发着难以言明的恶臭,还会专门研制出各种臭臭香水,俨然要把乐园变成灾难现场,而且有些无孔不入。
他们要是出了事,众人的态度就是让他们自生自灭。几乎没有其他种族理解还认同他们,他们自己也有不理解自己为何要这样的,只要活着就好,丑陋是种乐趣,臭味是奇迹,苦难还能添砖加瓦。
还有被特定划分出来的虫族,如果特别可爱和有灵气,并且能幻化成稳定的美丽人形,学院也是要的,有时候会比魔族类等还要受欢迎,当然并不多,只有极个别。
这些同学们在一起学习、修炼、成长,结交了深厚的友谊,经常会一起举办活动。这次即将要举办的聚会就是闲在家中无事的颜栖提议另外几位同样比较清闲的同学举办的,谁让那勤快的阿鸳总是忙得不见身影,上次和他联系要求一聚竟然被拒了。
自从上次探病之后,二人已经近一个月不曾碰面,这太不寻常了。要知道他们可是挚友,是挚友!哪有什么大事能让那小子把自己推拒门外?还是他性子越发淡漠了,连自己都不大愿意来往?这也不大可能啊。只是他生病了话确实少了很多,和他们说话也需打起精神。
一想到这事,颜栖总是无可奈何地撅撅嘴,那么索性来一场狂欢,越盛大越好,就算阿鸳经常跑去凡间玩,这样也能把他和他新结识的小伙伴们拉到自己身边,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阿鸳收到邀请后并没有想太多,颜栖也没有去联系他。这次是一位学长明芪拿着邀请函专门挨家挨户到每一个人家中拜访的,和以往直接用法术通知的语音信息不同,可见其重视程度。毕业以后难得见到如此情景。阿鸳看完之后就匆匆把邀请函放到书房中,置之不理。
颜栖知道后简直要气得吐血,他之所以不联系阿鸳就是想看看阿鸳会不会有良好的自知之明,比如收到邀请函会兴高采烈地手舞足蹈,激动地挂念他这位久未蒙面的挚交,最好就是毫不犹豫地直奔自己而来,一同商量策划,共续往日协作之情。谁知他竟然毫无表情,恬淡的让人觉得就是一块冰坨子。
那邀请函上可是明晃晃地写着龙飞凤舞的“颜栖”两个大字,那可是自己亲笔写的,再不济也该向登门派送邀请函的学长问候自己一声吧,两人又不是不认识,还颇为熟识呢。结果通通都没有,这还不够,这之后连续好几天都没有消息。
颜栖追问明芪是不是记错了,把别人的反应记作阿鸳的了,毕竟人多,时间又急,弄错也很有可能。他彻头彻底地选择性忘记明芪可是有超凡的记忆力。
明芪看颜栖不可置信又充满期待的眼神哭笑不得,只好笑笑不说话,表现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你懂,你很懂,直接用你的仙力不就好了。
颜栖不是没有想过的,这对他小菜一碟,可他实在是太害怕眼见为实,于是对明芪也做出一副不可窥探的神情。
阿鸳是很恭敬地对待辛苦到来的明芪,两人还交谈了一番,大致聊了接下来的安排,虽说谈话时间较短,明芪还是很明显感觉到阿鸳的性子愈发沉静,淡然如明镜,高洁同青松。
那天下午,苏盎和李舒闲一起看刘明晓和阿鸳演戏,画面很简单,就是阿鸳站在男主高飞小区外的公园里,形单影只,如同行尸走肉,高飞走进他时,他只是思维麻木地意识到遇到了曾经那位痛哭的人,他比他幸运,可以流泪,自己却没有眼泪。
阿鸳表演没什么表情,导演也不会专门去捕捉他从眼睛里流露出的情绪,反而会去拍他身旁的那朵黄色的鲜花,他站在阳光下却逆着光,整个人看上去一片阴影,是那朵黄色小花的陪衬。
高飞情绪崩溃地冲过来的时候却是清晰明亮的,他问阿鸳:“你的妻子呢?”时隔多年他相信他们已经结婚,更应该有了宝宝,绝不是这种样子。
阿鸳不看他,“她不在了。”触动不了他的神经,依旧没有眼泪,没有近镜头。
高飞拥抱他哭了起来,却很冷静:“你说我还要不要结婚?”
“要幸福啊。”回答得很短促,声调高低不一,暴露了他的慌张。
陈小白在他们身后望了一会,高飞松开阿鸳,走了过去,“如果我不在或者你不在,我一定会后悔。所以我们不吵了好不好?”
陈小白看着阿鸳离开的背影没有回答。这时候他逆着光,背影却很清晰。
苏盎在看阿鸳背影的时候,想,为什么那些漂亮的风景全显得模糊一片,他看上去遥远像是水彩画一样,浓重鲜明,又像那国画的留白,十分含蓄?
戏拍完了,阿鸳就顺着离开的镜头那么走掉了,郭导演都有点恍惚,好像这个角色出现就是为了让高飞尽情地流泪,无论是嚎啕大哭,还是无声地哭泣。那也是一种幸福的表现方式。大家都懂,自由的如同孩童,这是褒奖。
李舒闲并不能接受这部戏对程妙妙命运的安排,怎么就安排她不在了,还让阿鸳如此演绎。他就是想看到大家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本能排斥这些的他在看完阿鸳的戏份之后就和苏盎告别。他发誓一定要在现实中带着大家一起快乐,只求给他多些机会就好。程妙妙一笑他就觉得很甜。还好没有让她哭。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