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未能踏出的那一步2
回到家，看了看时间，点了份外卖，他看向书架，想起来那张照片。
他在想要不要给张典打一个电话，问问他最近怎么样了。
记得上次他们聊天见面还是张典孩子刚刚出生，向越知道后拿着各种婴儿用品过去看了看，当时张典还说不用来着，向越说，这都是原来我买多了的，留着现在也没啥用了，就给你了，正好用得上。
张典像是想起来什么把一大把婴儿用品收下了，还说以后要经常见面。
到现在也没见过了，向越点了一根烟，想了想还是算了，过一阵子吧，过一阵子去看看张典，他记得张典家在哪，给他一个惊喜。
门铃声响起，是外卖到了，向越起身，拿到外卖后关门，坐在沙发上吃起了外卖。
他顺手打开电视，一边吃着一边看着，突然他看到一部电影的预告，是一部登山的纪录电影。
主角是一个69岁高龄的无腿登山者，他准备冲击珠穆朗玛峰，这是他第五次冲击珠峰了，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向越看着记录电影的预告心里泛起阵阵涟漪，他看到一个疯子，一个为了梦想可以不顾一切的疯子。
第一次登珠峰冻掉两条腿，以后的经历也是多舛，最后以69岁高龄冲击珠峰，向越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意志，只能用疯子来形容这种人，不疯魔，不成活。
向越有点想去看这部记录电影，他看着电视里的那个疯子，总感觉心里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一样。
他真的想去看看，虽然不是亲眼见证，但可以印证自己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
向越拿着手机搜索着这一部电影，他点燃一根烟，他看着手机里的报导和个人事迹，一时间有些愣神。
果然是个……疯子。
不过令人敬佩，高龄登山已经是极其困难了，高原反应对于高龄而且有基础疾病的人来说无疑是慢性死亡，再加上无腿登山，真是疯了，太疯狂了，他没有家庭没有任何顾虑吗？
向越百思不得其解，他有点不太明白一个舍弃近乎一切的人只为了一个翻越一个山峰。
他抽了一口烟，尼古丁的刺激让他更加清醒，但他好像又有些恍惚，记忆突然涌入脑海。
老山，少年，和那个约定，有些幼稚可笑但不乏热情真挚的梦想……
他深吸一口烟，然后吐出，在烟雾之中他仿佛看见了两位少年站在老山顶，冲着天空许下那个约定。
他站起身，看向窗外，嗯，今天天气不错，月亮在高空挂着，城市里的月光远不如儿时记忆里乡下的月光，他有点想回家了。
滴……滴……滴……
闹钟声把向越叫醒，他起身洗漱，下意识看了看那个相册，然后转身出门上班。
他看了看天气，还不错，太阳还没出来，秋天的太阳一天比一天晚了。
他一边走一边看着自己生活十几年的街道，行人，这附近唯一算的上脸熟的就是自己的邻居，有时候下班的时候会碰见，除了邻居他甚至不知道还有谁算熟，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自己社交圈子很少，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多余的事情，自己……是什么时候默认这种情况的发生呢……他想着，来到了早上的地铁站。
人潮汹涌，他有点不知所措，诺大的地铁站，此时好像就剩下向越一人站在中间，地铁入站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耳边嘈杂的声音和自己有些混乱的脑子在影响着心情。
他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然后挤上地铁，向着公司出发。
李天在地铁站看见向越，惊喜地打着招呼：“老向，老向，吃不吃饭，今天还挺早的，应该是可以慢慢吃了。”
“行，至少不让你浪费粥了。”
“什么话啊这是，也就昨天一次好吧，我昨天在家里一直工作到深夜，不是我对象提醒我都不知道已经这么晚了，她还在陪我，当时挺感动的。”
向越听完有些无语，嘴角撇了撇无奈道：“所以你就过来秀恩爱？赶紧吃，不吃就上班去。”
李天赶忙说着：“错了错了，咱们赶紧吃吧，之前没做的工作经过这几天我不懈努力下已经干完五分之一了，争取再接再厉，把剩下的在一周干完。”
“五分之一？你到底是有多少东西没干啊，我以为就一点，没想到是冰山一角，这一周你是别想好好休息了。”
“是啊，哥，我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早知道当时多做点不摸鱼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只能尽量弥补了，你把这粥喝了咱们就走吧。”
“行，我现在喝！”
“慢点，不着急，粥挺烫的……”
——
打卡，上班，开始劳累的一天。
向越最近工作有点心不在焉，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是公司要裁员也让自己感到危机感了吗，可有危机感不应该更加努力工作吗。
自己最近是有点懈怠了，看着李天在工位前疯狂工作的样子，他好像在照镜子。
原来，我当时在李天眼中是这样的吗，他往后仰了仰，看向天花板，发着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发呆，只是看着天花板陷入沉思，他有点变了，向越自己不知道。
……
“李天，怎么样了，完成多少了？”
“啊？我没记，就这样一直干，而且不光是之前积累的，还有新的，真是我不知道我上辈子遭什么罪了，这样干活。”
“我也不知道，但你现在不休息会的话，就吃不上午饭了，赶紧起来，吃饭去，别忘了保存文件啊。”
“哦哦”，李天赶忙答道，他看向手机，已经中午了，自己又不知不觉干了一上午，他保存完文件就跟向越上了电梯。
李天点完菜面对向越说道：“老向，我跟她说了，我可能要被辞退的事，只能说情况不是很好。”
向越看着他：“哦？做的不错，情况怎么不好了，说说。”
“怎么说呢，就是她虽然说着没事，但我还是看出来她的不安了，她眼神在我说完透露出的不安没办法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