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世上没有后悔药
她的心中一阵恼怒,加快速度跑回了紫玉苑,冲进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坐在床上,孟子洛刚刚说过的话语又一遍遍地浮现在她的脑海,像钢针一样刺在她的心上,血淋淋的痛。
萧墨轩以前爱过苏樱,这个孟思思早就知道。他们俩在一起呆了半个月她也知道,当时她的心里也隐隐有过一些不舒服。可是她还是喜欢把一切都往美好的方面想,是苏樱病了,他们实在不能赶回来。
孟夫人那时候忧心忡忡又烦又急,时常在孟思思的面前唉声叹气。她还不停地安慰着她的娘亲,说他们不会有事的。
她怎么也不能想到,那段时间,萧墨轩和苏樱在外面,真的发生了超越男女正常界限的丑陋勾当。她更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和嫂嫂之间,竟然有了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
是啊,萧墨轩,他怎么可以那样做?他怎么做得出来那样令人鄙视,令人恶心,又令人唾弃的事情?
纵使他对苏樱一直不能忘情,纵使那时候他还没有爱上自己,可是,他也应该记得,苏樱是她的嫂子啊。
何况那时候,她的哥哥,还在外面为萧家的江山奋勇拼杀浴血奋战,是提着脑袋在保家卫国啊。萧墨轩却趁机和苏樱……真的是像她哥哥刚才说的那样,禽兽不如啊。
换上任何另外一个女人和萧墨轩这样,也许孟思思都还能好过一点。
反正那时候,她和萧墨轩还没有相爱,萧墨轩那时,本来也是一个花名在外的风流浪子。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这个与他发生了不清白不正经关系的女人,是她的嫂子,她亲哥哥的妻子!她接受不了,她真的接受不了!
孟思思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生气,刚才还只是默默地掉着眼泪,现在再也克制不住,扑到了床上放声大哭。
原以为终于找到了理想中的爱情,终于收获了最甜蜜美满的幸福,他是真心对待自己,自己也全心全意爱上了他,从身到心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了他。谁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谎言。
他早就和自己的嫂子勾搭上手暗度陈仓了,却还虚情假意瞒着自己,骗着自己,既占了苏樱,又占了自己。萧墨轩,你真的好卑鄙!好无耻!
“思思,开门!你开一下门好不好?你听我解释!我把什么都告诉你!”萧墨轩孤零零地站在门外,听着孟思思伤心欲绝的哭声,心如刀割,只能急切地敲打着房门。
“我说了不听!你说什么我都不想听!你走开,别来烦我!”孟思思哭着喊道。
还要听他的花言巧语吗?不需要!永远不需要了!她孟思思上了一次这个男人的当,绝不会再上第二次!
萧墨轩此时,就像被寒霜侵打过了的茄子,满面神伤一派惨淡,再也看不到昔日的一点神采。
他那次和苏樱在一起的时候,绝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如此深刻地爱上孟思思,爱得如此坚定执着。
更没有想到那一次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种下的因,会结出如此苦涩的果,终有一天伤到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孩,而且将她伤得那么深,那么重……
一时间,萧墨轩的心中充满了翻江倒海般的疼痛和悔恨。
如果早知道……他不会碰苏樱一下。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这个世间上最不可能买到的,就是后悔药。
孟思思还在不停地哭泣着,心,从来没有这么痛,也从来没有这么地伤心绝望过。
她对于人类感情的一切美好幻想,在这个晚上,全部摔得粉碎。
他们,好丑恶啊,只是想一想都要呕吐。
不对,是萧墨轩一个人太丑恶,他本来就是一个色胆包天的花花公子,又一直惦记着苏樱。大约救出了苏樱之后,就开始心怀不轨,像哄骗她一样把苏樱骗到了他的床上……
女人总是弱者,不怪苏樱,只怪萧墨轩!只怪萧墨轩!
孟思思一阵高过一阵的哭声,就像最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在了萧墨轩的心上,让他心急如焚神魂不安。他再也按捺不住了,用力撞开了房门,急步冲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孟思思正趴在床上哭得肝肠寸断。
这么个坚强乐观的女孩子,以前好像天塌下来都不会掉一滴眼泪的女孩子。此时此刻,却哭得像一个被打湿了的稻草人。
萧墨轩只觉得自己的整个心脏都被她哭得抽痛了起来,又急又痛地冲过去,将孟思思紧紧抱进了怀中:“思思,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我说了,是我的错,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不要再这么折磨你自己……”
“你走开!流氓!骗子!”孟思思大喊一声打断了他,她虽然在哭,可是力气却似乎突然变得超常的大,一下子就把萧墨轩推开了。
“思思,你先听我说,你能不能先听我说一下!”萧墨轩不敢再碰她,脸色灰败地站在床边,急切地开口。
“不听不听不听!我不听!”孟思思双手堵住了耳朵,长发凌乱,满脸泪痕。
这个完全不能承受的事实,对她的刺激太大,太重。她觉得自己已经濒临崩溃,快要变成一个疯子了。
“你不听我也要说!思思,你知道吗?那次我和苏樱之所以没有及时赶回来,是因为苏樱她流产了!她不能长途赶路,只能先在那里休息!”萧墨轩再也顾不得什么,大声地说出了苏樱生病的真相。
“你说什么?苏樱姐……她怀过孕?”这意外的消息又让孟思思震惊住了,她停止了哭泣,红肿着双眼疑虑不定地看着萧墨轩。
“是的,上次她被那些歹徒抓走的时候,已经怀了你哥的孩子。可是因为在马上颠簸的时间太长,加上人受了惊吓,那个孩子没有保住……”萧墨轩看到孟思思终于肯听他讲几句话了,心里稍稍安慰了一点,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