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孩子不保
可是眼见着姑娘挣扎的越来越微弱,脸颊都开始发白,魏家珍实在看不下去。
更重要的是这可是遗孤,若是对方出了事情,边疆的战士得要多寒心。
想到这里魏家珍便不再忍让,拿出银针直接刺入曹凯的脖颈。
对方脖子挺直,往后仰了片刻,直接倒在了女子身上。
察觉身上之人没有动作后,秦艽更是嫌弃地将对方推开。
人已经没有了动静,姑娘也被吓傻了,帮忙的将身上的衣服穿好后,便大步的朝着外面跑去。
可谁知这一跑便是羊入虎口,屋子外面虽是没有守卫护着。
可是院子外面是重重把守,他们公子做的这件事情,本来就上不了台面。
这要让人发现,只要参一本,恐怕都得是砍头。
所以小厮就已经将整个院子团团围住,如今见着里面没有了声音,且这姑娘还大大咧咧跑了出来。
脸颊红成那样,一看就不是他家公子放过的。
当下便让人直接将姑娘给捉住,推开门在发现曹凯晕倒在地下后。
小厮心中是有些害怕的,曹老爷对曹凯那是百依百顺。
若让对方知道,自家儿子出了这事儿,他们这些侍卫当是逃不脱一个惩罚的。
甩着巴掌便重力的,又朝着女子脸上狠狠甩了一耳光。
“来人将她给我压入后院!派人严加看守,这贱人伤了咱们少爷!”
这一巴掌下去,女子瞬间晕死过去,本就怀着孕心惊胆战。
今夜又遇到这种事情,她腹部已经极为不适。
这一巴掌,倒是让她暂时先脱离了现实。
而知道自己坏了事的魏家珍,在暗骂一声后,便连忙朝着宫中飞奔而去。
想来这些人做这种事情也多了,残害的姑娘更是不在少数。
总不能再因为自己的鲁莽,而又害了两条人命。
如今时辰也算早,所以魏家珍便直奔秦艽殿内。
听着对方将事情迅速禀报后,秦艽的脸上也是极为愤怒。
同时心里也更是对那姑娘的心疼。
“可是查出那女子姓甚名谁,她的夫郎又是哪处军营的?”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所以魏家珍只查出那女子名叫徐红玉,其余的事情倒也是一概不知的。
“咱们边疆军人数众多,且重名的也不在少数,一时之间,还真查不出什么名堂来。”
秦艽深深叹了口气后,也摸着自己的肚子。
同是母亲,她能够体会对方的心情是多么的无奈。
如今这事让她知道,那她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恐怕等到明天曹凯清醒,迎接徐红玉的,就只有一个死和凌辱。
无论如何,秦艽都不可能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拍了桌沿站起身来后,满是凌厉的盯着魏家珍。
“必须得把人给本宫要回来,就说这徐红玉是本宫远房表亲,本宫念着她怀了家中唯一血脉,便允许在京中养胎,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人都得给本宫带回来!”
在看到只为这件小事,秦艽都不惜暴露自己。
魏家珍对秦艽则是更加敬重,可如今就算是要去,也得要等到天亮。
曹家的人又不是傻子,若他们速度太快,恐怕会被人发现端倪,魏家珍是在曹府门外硬等了一晚上。
而这一晚,也是徐红玉最为痛苦的一晚。
在后半夜的时候,徐红玉就已经清醒了过来,她感觉自己的腹部实在生痛。
曹凯在强迫她时,也用拳头用力的捶打着她的腹部。
本在听到夫郎战死后,她心情郁郁寡欢,就已经有了滑胎的迹象。
是喝了一个月的安胎药,才将这孩儿保住,今夜这般大费周折,肯定孩子要不保了。
这是她夫郎唯一的希望,无论是不是男儿,徐红玉都得是要保住。
挣扎着从翻了身后,便朝着门口爬去,用手慢慢打着柴房的大门,声音里也满是祈求。
“门外的大哥,我求您发发善心,我的孩儿快不行了,我夫郎是为了中原而战死的,我求求您请个大夫!您无论要什么,我都给您!”
门外的侍卫在听到徐红玉哭得如此可怜,心中也是略有不忍的。
他们都是替人厮杀,为人卖命的,也能知道。
临死之际听到自己在这世间,还有血脉是多幸福的事情。
可话又说回来,他们又是没什么尊严的,曹凯的脾气又极为不好。
若是今晚贸然请了大夫,恐怕明日就是他们受责罚了。
“小妇人倒不是我不给你请,只是我家少爷的脾气不好,你暂且忍一忍,放松心情,明日便就能回家了。”
可刚经历过这种侮辱之事,徐红玉怎么能做到心情舒畅。
如今平躺在地下,两条腿都是打颤的。
绝望之际感觉腹部格外坠痛,且身下也感觉有东西流出来。
这让徐红玉更为恐慌,抖动着身子往身下一摸,再抬起手来时便两手鲜红。
想到这是她孩儿的血,徐红玉的心情便极为崩溃,放声嘶叫着。
“大哥我求求你!我见红了,我求你!你救救我的孩儿!我求求你!”
深夜中女子的哀嚎格外的刺耳,这让侍卫心中哽咽了一片,到底是捂着耳朵又蹲在一旁。
他实在不能因为一个目不相识的姑娘,就丢了这份差事。
而在天快亮时,一直求救的徐红玉突然没有了声音。
整个人面无血色地倒在血泊中,沉沉晕睡了过去。
而一直在等天亮的魏家珍,是略有迫不及待的直接将凤牌拿出来,强势要人。
这就让原本想要去收拾徐红玉的曹凯,吓得连忙来门外迎接。
他虽说已经入朝为官了,可是对于御前的人还是十分敬重的。
一脸谄媚的朝着魏家珍笑了笑,伸手就要给对方塞红包。
“魏大人怎么有闲心来下官府中,也不说早些通报。”
见着对方这副丑恶的嘴脸,魏家珍便更相信于磊绝对是死在这人手里。
用力打开对方的手,魏家珍的声音也更为急切。
“我今日是来向你讨要一个人,昨日你可是带了一个名唤徐红玉的来府中?”
这就让曹凯是有些心虚的,他做这档子事情已经年份久了。
京中的百姓是敢怒不敢言,之前还有不知死活的会去报官告他,
可如今在得知他入朝后,这种事情就更没有人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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