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是鸿门宴的鸿门宴
鹿苑一夜无梦睡到天亮,这次的她并未着急起床,而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她在思考昨夜对相柳的举动。
实话说在刚进入这个世界第一次看到相柳时还有激动澎湃的心情,也有小女孩的娇羞。
可昨晚的一番验证,既验证出了相柳对她无心,也验证出了自己对相柳也并不是一如开始那般,否则昨晚的她就不会希冀相柳推开她。
时间果然是一个神奇的维度,而许多爱情的悲剧也难逃时间的维度,爱情不是永恒的,新鲜感和神秘感激发的欲望。
终究会被其消耗殆尽,或者是转移到其他人身上,更何况相柳于鹿苑而言,就像一时的兴起,对偶像的追逐,只要时间长了,她似乎就忘了他,这并不是真正的爱情。
可她已经进入到这个系统,必然要经历一些事,但她无法知道,自己是否还会爱上相柳,又或者不知道他们将何去何从。
爱情这种对鹿苑来说虚无缥缈的东西,它没有中间地带,只有一种方向,它所渴望的是可望不可即的事物,爱情目的到达之后,它会消失,没有达到之后,它也会消失。
所以鹿苑决定,跟着系统走,系统让做什么就完成什么,给相柳一个完美的结局,关于爱情,随心而遇。
她或许不知,爱上他即使她的宿命。
眼睛睁久了有些酸涩,鹿苑用力的闭了一下眼睛。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不用想也知道是叶十七。
在医馆里,只有他敲门了才会进入,其余两人都是直接硬闯进来。
鹿苑应了一声之后,叶十七抬着洗脸盆子走到床头停下,示意鹿苑起床洗脸。
看到叶十七的举动,鹿苑还是叹了一口气,默默起床洗好脸,“十七,你在这里是一个平等的人,用不着做这些,过不了多久你也该回家的。”
“我愿意,而且我不想回家,这里就是我的家。”叶十七看着鹿苑露出淡淡的微笑。
鹿苑低声嘟囔了几句,“说是这么说,到时候被认出来还不是得回去。”
鹿苑起身走向门外,叶十七一瘸一拐地跟着出来了。
麻子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小六,不好了,街尾的那个人请你去吃酒。”
鹿苑无奈的摆出手,阻停了麻子,“不就喝场酒,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只怕是鸿门宴!”麻子神秘兮兮地说道。
“你也好歹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怎么这般胆小,你放心吧,要动手也不会是现在。”鹿苑自信地说道。
吃了午饭过后,鹿苑就赶去街尾赴宴了。
去到之后才发现,才短短几日,庭院就已经被他改造得清新脱俗,全然不似清水镇的装饰。
在四合院正中间还种上了一株桑葚树,明明不是开花的季节,却也开了花,惹得应约前来的宾客连连称赞。
阿念的脾气倒是一点也没变,对哥哥邀请来的客人一点也不待见,嫌弃他们腌臜,就自己在屋里另摆了吃食。
玱玹邀请的客人并不多,正好凑齐一桌,大多是在镇上有些营生的,也都是清水镇上的老人,生活了许久。
宴席开场,玱玹立马自斟满了一杯酒,器宇轩昂地站了起来,“各位都是清水镇的老人,小弟初来乍到,日后打算在此开一酒铺,望大家多多包涵和指点。”
说罢,玱玹一饮而尽,在斟上一杯,继续说道,“自家小妹娇生惯养久了,脾气不太好,还望日后多多海涵。”
又是一饮而尽,最后一杯,玱玹举起酒杯朝向鹿苑,“据说玟医师在镇上资历久,声望高,轩要是有不对之处,希望玟医师能直言。”
这么多人,单单敬了她,这不是拉仇恨吗?
鹿苑一脸笑意站了起来,谦虚地说道,“哪里的话,大家都是互相进步、互相监督的。”
“看得出轩公子是一个人面心善、明事理的人,欢迎你来到清水镇,大家给轩走一个!”鹿苑不想一个人出风头,只好把战力转向饭桌。
一行人是喝美了,大部分人喝了轩的美酒,走不动道了,还是轩差人护送他们回家。单单只有鹿苑还一直奋斗在酒桌上。
“玟医师除了医术佳,没想到酒艺也如此好。”玱玹醉眼惺忪地说道。
“喝得多了自然就练出来了。”鹿苑平静地说道。
看到玱玹已经醉的不省人事,鹿苑只好扶起玱玹,把他送回寝室。
酒铺子后面穿过桑葚树正对着的那间房就是玱玹的寝室,鹿苑费力地刚把他扶到桑葚树下。
天空中一头巨鹰急转直下,朝着两人袭来,鹿苑慌忙往一边躲闪,正担心会不会撞到玱玹时,玱玹瞬间清醒,用灵力幻化出来的冰剑挡住了白鹰的攻击。
他在装醉!鹿苑瞳孔地震,相柳来了
大哥啊,你还真是现在动手啊?你怎么自己创造剧情了?
鹿苑还没来得及反应,两人已经厮杀起来了,看样式相柳更胜一筹,正当鹿苑松了一口气时。
相柳的脚下开始出现一个八卦地级光阵,光阵慢慢缩小,把相柳禁锢住了,任由他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
玱玹举剑指着相柳说道,“今日就是为了等你,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来的快。”
说完后玱玹开始飞身向相柳刺去,“噗”鹿苑吃痛,口中夹杂着血水,疼痛地说道:“别杀他求你。”
相柳看到飞身扑来的鹿苑为他挡了剑,而玱玹也因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了,禁锢相柳的灵力开始削弱,相柳趁此挣开禁锢,上前扶起缓缓倒下的鹿苑,乘着白鹰消失了。
隐匿在角落里的黑衣人应声出动,为首的开口道,“殿下,这次给他跑了,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玱玹握紧冰剑,眼神凌厉的说道,“追!”
一行人领命,朝着相柳消失的方向追去。
玱玹站在桑葚树下,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玟小六?你是敌是友?”
相柳带着鹿苑一路逃亡,只是鹿苑的气息越来越弱,此时也不能带她回军营,否则会连累弟兄们,经过一番思量,相柳抚摸了一下白鹰的头,让它改变方向,来到了一处山顶处的茅草房。
相柳匆忙把鹿苑放在床上,用灵力探寻了一下情况。
还好伤得不是很重,但有些伤到筋骨,得赶快连接起来。
相柳居高临下地睥睨了鹿苑一会,不打算管这个麻烦事,就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得了。
咻的一下离开了小茅房,只是过不了多久,相柳又重新回来了。
满脸厌恶加无奈地说道,“看在你舍命救我的份上。”
于是他开始了对鹿苑的治疗,他在鹿苑耳边冷声说道,“别动!”
相柳把鹿苑扶正坐好,一句话未说。
他沉着了一会后开始运气,把体内的灵力逼出体外后,通过手掌运入鹿苑的后背。
过了半柱香后,鹿苑吐出一口血水,相柳才停下动作。
相柳随意地放平鹿苑,任由着她七拐八拐,随手拿起一旁的被子准备给她盖上,耳边听到鹿苑的呢喃,“相柳相柳”
相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不知她为何要救他,也不知为何要欺骗他。
第一次与她相逢,看到她后背的蛇印他便知道,他就是她。他从未给任何人下蛇印。
因为他向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只是她当日的言论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倒是很想看看她怎么骗他。
她不愿说,他也就不勉强,因为慢慢人生,寂寞了太久了,她似乎还蛮有趣。
医馆里的叶十七见鹿苑迟迟未归,便一个人去轩的住处找她,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个人,现场还有些许打斗的痕迹,着急的叶十七使出了狐狸的看家本领——千里追踪。
顺着气息来到一处悬崖停下了,这里有着极强的结界,以目前叶十七的状况来说,完全无法打开,只好站在原地等着。
过不了一会他看到一群黑衣人涌上来,“你是何人?可曾看见一个白衣少年带着一个伤者?”黑衣人只以为他是寻常人家,质问道。
她受伤!!!叶十七内心一颤,却还是冷静地说道:“我看到他们往那处飞去了。”
他随意指了一处与之相反的地方,起码他知道鹿苑是和那个人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