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做我的药人
翌日一大早，鹿苑和麻子交代了几句后，便径直去找那位老医者。
来到医馆门前，双门紧闭，褪色的对联随意地贴在大门山，门前挂着个腐朽的告示牌：若未预约，概不看诊。
鹿苑全然不顾，她已经没有时间了，随手施了一个咒语，大门便缓缓打开。她大步走进庭院，到处都是荒废的景象，完全不像有人住。看到左侧厢房有烟不断往外冒。
鹿苑就直接走了过去，推开门一看，一个老医者正在低头拿着药瓶晃悠着什么，神神叨叨的。她并未出声打扰，而老者也并未责备她擅自进来。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老者似乎大功告成，开始捋着胡子仰天大笑，而后感觉到有人后，戛然而止。
“不知道我的规矩？”老者严声厉问道。
“我有急事找您。”
“不管什么事，都得按我的规矩办事。”老者不容置疑的声音，他缓缓站起来，对着鹿苑说道。
鹿苑一脸震惊，“你不是卖我毒药的那个老头！”
“哈哈哈哈，毒药用得如何？有何种反应？”老者看出是老顾客，兴奋地问道。
鹿苑被他牵着鼻子走，顺从地说道：“还不错，把一只千年狐妖药死了，变成一滩紫色的血水。”
“哈哈哈，果然成功了！”老者再次笑道，“说吧，你想要什么？”老者似乎很开心，把鹿苑私闯医馆的事抛诸脑后了。
“我想你离开清水镇或者你不开医馆。”
“只要你能做到，什么条件随便你开。”鹿苑思忖了一会说道，反正不管他开什么条件，只要应下了等他离开，自己完成了任务就行。
“条件随便我开？”
“小娃娃，你可知道我的条件都不简单。”老者眼睛一眯，算计已然在心。
“不管什么条件，只要你答应，我就能做到。”鹿苑害怕老者不答应，只好再表诚心。
“哈哈哈哈，你比很多大人都勇敢。”
“既然这样，你当我的药人，吃我制的药，我观察你的反应且你还要付我五十金子。只要你答应我这件事，我便离开清水镇。”老者欣然提出条件。
鹿苑没有一丝犹豫地答应了，不过她已告知老者，她有期限，只能给他做三天的药人，三天后，他必须离开。
老者也是一口就应了下来。
没有过多的纠缠，两人便开始炼药试药之路。每当一个毒药开始发挥作用后，在鹿苑每次濒临死亡之际，老者都会用极其珍贵的药物拯救她。
其实鹿苑很想和老者说，不用浪费这些珍贵药材，她现在百毒不侵，药不死她的。
但她又怕说出实情，老者当场翻脸把应承好的事情作废，只好隐忍不发。
每当一种药物相生相克的属性被老者研究透了之后，他都会高兴得如一开始的那样，仰天大笑。
鹿苑也曾有过疑问，问老者毒药尽是害人的药物，为何还要研制它。
老者反问，它没救你吗？
一句话鹿苑便知道老者是在开辟新的存活之道，也许这便是他一直这么做下去的动力。
三日之期即将来临，这三日，鹿苑不分昼夜陪他在这里试尽九九八十一药，临了，老者豁然开朗般地说道，“小娃娃，我还是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这些药物的相生相克，我也许这辈子都解不开了。”
“老者，其实我骗了你。”看到老者这般掏心掏肺，鹿苑不好再欺骗他。
“我的身体早已百毒不侵了。”说罢，鹿苑犯错似的低下了头。
“这有什么关系呢，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不就行了。”老者开导似的说道。
鹿苑眼睛一亮，“赶你出清水镇非我所愿，为了生存，我不得不这么做。”
“罢了，在这大半生，也该出去看看这世道变成了什么模样。”老者一身轻松地说道。
“小娃娃，你过来。我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也没个一儿半女、继承人的，可惜了我这一身的制毒本领，如今我看你不错，你可愿继承我的衣钵。”老者握住鹿苑的两只小手。
鹿苑看着老者诚恳的眼神，不忍拒绝，在这里多一份本领就多一线生机，“我愿意，可是我没时间学了”
“这有何妨。”老者打断了鹿苑的话，握住鹿苑的双手开始不断上升，鹿苑感觉手上的灼热开始向身体四周蔓延，直到最后全身暖乎乎的，老者才把双手放下。
“我的一身绝学全部传授于你，日后你要使用，脑海里自然会有记忆。不过我有一要求，你这身本领，绝不可用在涂山氏一族。”
鹿苑点了点头，向前拥抱了老者，每当看到他，鹿苑总会想起已经过世的爷爷，把他赶出清水镇，总有些罪恶感在心中萦绕。
“娃娃，日后就你一人，保重！”
老者拍了拍鹿苑的背，转身就要离去，鹿苑出声叫住了他，“老医者，您叫什么名字，我想知道师父的名字。”
老者背对着她，“涂山墨。切不可与他人说。”
“我知道了师父。”
老者纵身一跃，便消失在屋内，而原本破旧的房屋凭空消失，徒留鹿苑一人站在空旷的草坪上。
不知为何，短短三日相处，鹿苑却对他有种不能割舍的依恋。
就在鹿苑还沉浸在离别的纠葛之痛时，系统声音再次响起。
“恭喜宿主，再次完成一项任务，此次任务可以解锁人工智能服务的对话服务，无任务奖励。请确认是否解锁。”
“废话，当然解锁啊。”鹿苑白了一眼后说道。
“好的，对话服务已解锁。”
“下一阶段任务：获得相柳的信任，暂无时间要求。完成此任务后将获得隐藏奖励”
“停停停，任务一会说，我想知道我在这个世界能改变多少？别到最后我是个杨白劳。”
“依据系统要求，根据电视剧播放情况，未播出的地方可以由宿主自由发挥，其余的部分不可改动，请问宿主还有什么疑问吗？”
“那我获得的其他额外的东西可以一直拥有吗？”鹿苑不好直接问她多出来的灵力会不会收回，只好旁敲侧击。
“系统会不定时的进行bug检查，所以请宿主且行且珍惜，请问宿主”
“叮，系统时间超时，关闭会话。”
“哎哎哎，我还没说完呢！不是，任务是什么啊？就只是获得相柳信任？”鹿苑着急忙慌道。
“这个系统是还没成年就出来工作了吗？怎么还有时间限制。”鹿苑嘟囔着。
鹿苑已经三日未回家，麻子已经在家心急如焚，她出门前并未告知麻子她去的地方。一回到家，麻子像照顾来看病的病人，“客官，您是哪里不舒服？”
鹿苑一脸茫然，三日不见就不记得她了？
“麻子，是我啊，小娃娃。”鹿苑指了指自己。却看见一个孔武有力的双手，她惊恐的上下摸索。
不是，他变成男人了？
是了，电视剧里小夭前期在别人眼中就是个男人。
怎么变化的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