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胡家父子 (新书求支持)
是夜,帝国的都城趋于平静,可在一座恢弘大气的宅子里,时任中书省左相的胡惟庸却没有丝毫困意。
他甚至还穿着那身上朝时的官服,似乎要提醒自己,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真的是吗?
胡惟庸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小纸条,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却令他眉头紧皱不已:
“该死的刘伯温!”
正这时,房间外传来熟悉的声音,也带着一股浓浓的酒气:
“嘻嘻……爹,还没睡呢。”
“咯吱”一声推开房门,一个嬉皮笑脸的男子迈步而入,此人是胡惟庸的独子,胡大鹏。
只不过从他的言语和满身的酒气来看,这儿子谁爱要谁要?
“混账!”
心里本就烦的胡惟庸果然气不打一处来:
“一天到晚只知道在外面鬼混,你还知道为父是何人吗?”
“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胡大鹏“嘭”的一声瘫坐在椅子上,仰面朝天一摆手:
“行了爹,在家里,您就别摆着官架子了。”
“儿子知道,您现在是中书省的左相,权倾朝野,陛下都离不开您,我们老胡家有你,更是祖坟上冒了青烟。”
“但正因为此,儿子才要好好玩乐,否则等您老了,不再是朝廷的左相,我还玩个屁呀!”
胡惟庸对此言不忍耳闻,对胡大鹏更是不忍直视:
“唉,作孽呀,我胡惟庸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胡大鹏完全不在意,他是从小被骂着长大的,早已习惯,只不过眼角无意间的一瞥,胡大鹏立马脑袋一歪:
“咦?爹您手上拿着什么?”
胡惟庸面色一怔,赶忙将手中的小纸条塞进怀中,朝胡大鹏一挥手:
“没什么,你滚回去睡觉吧。”
殊不知他越这样胡大鹏越有兴趣:
“别介,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连您的亲儿子我都不能看?”
“拿出来吧爹,等您将来走了,所有的东西都是儿子的,您就算想带走也带不了呀!”
胡惟庸目次欲裂:
“畜生!!!”
“这种丧尽天良的话你也说得出来?”
胡大鹏肩膀一耸:
“话是不好听,可它没错呀!”
“你……”
胡惟庸气血上涌,差点昏死过去,但看着自己的独子,又能怎么办呢?
只能从怀中掏出小纸条,递给胡大鹏:
“成成成,你看吧,看完以后,赶快滚!”
胡大鹏笑眯眯的伸出手接过小纸条,摇了摇脑袋,消去些许醉意,才能看清纸条上写的字:
“湘王之师刘伯温?什么意思?”
胡惟庸咬牙切齿:
“废物,这都不懂?”
“自然是刘伯温成为湘王老师的意思喽。”
胡大鹏眉毛一挑:
“湘王?那不是陛下的第十二个儿子吗?”
“刘伯温成为他的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又不是太子的老师,爹,您该不会就因为这事,才愁得不睡觉吧?”
胡惟庸双眼微眯:
“居安思危,我没你那么大的心,毕竟,你哪里能体会我的心情?”
“我胡惟庸花了多少时间,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有今日的成就,我不能让任何人阻碍,哪怕是一点苗头,都要掐灭!”
胡大鹏哭笑不得:
“什么居安思危?您这分明杞人忧天呀!”
“湘王,只是陛下诸多儿子里普普通通的一个,又非皇后娘娘所生,好像才八岁吧?既如此,一个小孩,爹您担心他干嘛?”
“还有那个刘伯温,再厉害如今也垂垂老矣,哪能跟您比?”
“要我说,爹您就把心放肚子里,我敢保证,您中书省左相一职,甚至将来的右相一职,绝不会改变!”
胡惟庸用看虫子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说?呵,你算老几?”
“朝堂瞬息万变,局势错综复杂,我都不敢说混个明白,你却能指点江山?”
“唉,行了,回去睡觉吧,这几日,能不在我的眼前出现,就别出现!”
胡大鹏嘴角一勾,悠然转过身子,一挥手:
“成,那您的事我就不问了,只是,韩国公那边我该怎么回呢?”
“嗯?”
胡惟庸面色一白,赶忙伸手拉住胡大鹏:
“你这话什么意思?”
胡大鹏回过身子,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
“爹,不是我说您,多大点事,还派人去问韩国公。”
“您可是他老人家最得意的学生,这遇到事,可得沉住气!”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当然是韩国公派人找到我,让我把这封书信交给你喽。”
“不然的话,今晚我可是准备在飘香院搂着姑娘睡到天明的!”
胡惟庸立马将书信拿到自己手中,迫不及待的拆开:
“你这混账,越来越不像话,恩师既然给了你书信,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给我?”
“若是误了大事,看我不家法伺候你!”
胡大鹏闻言,当即伸出手制止胡惟庸拆信:
“爹,您还是不明白,韩国公为什么要把书信交给我,再让我转交给你呢?”
胡惟庸陡然一愣,心中一股不安油然而生:
“你是说……”
“不错!”
胡大鹏面无表情,他似乎从未喝醉:
“隔墙有耳,您和韩国公,都被人监视着。”
“至于是谁,我想,就不用我提醒了吧。”
胡惟庸浑身一颤,但转念一想,也点了点头:
“不愧是陛下,对谁都不会放心!”
说到这,胡惟庸抬起头看着胡大鹏,语气不容置喙:
“既如此,你今后行事可得收敛点。”
胡大鹏却摇了摇头:
“不,儿子非但不能收敛,还得变本加厉。”
“只有这样,陛下的人才不会注意我,因为我只是一个不成器的败家子,每日吃喝玩乐,嫖赌过活,那么,监视我有什么用呢?”
“所以,爹您真的还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您看,韩国公就比您懂,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让我把信转交给您!”
“您说对吗爹?”
胡惟庸双眼一亮,他似乎从未认真的看过自己的儿子:
“虎父无犬子呀!”
胡大鹏收回制止胡惟庸拆信的大手,自得一笑:
“正因为此,上阵父子兵。”
胡惟庸欣慰不已,不过当下,自是将全部的心神放在手中的书信上。
只不过打开一看,父子二人便都愣了:
“这是……”
“一封双信?”
胡大鹏拿起其中的一封,打开一看,只见其上写着一篇文章,名为《上梁文》,奇怪的是,文中有四个字被朱笔所圈,看起来格外显眼。
至于胡惟庸,也拿起另外一封,打开一看,只字片文,他的嘴角就勾起一抹冷笑: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胡大鹏盯着信中被朱笔所圈的四个字,亦是嘴角一勾:
“我好像也明白了。”
父子相视一望,面目,成倍的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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