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什么?写完了?(新书求支持)
长春宫外,随着“一炷香”三个字入耳,所有人都愣了!
朱元璋也不例外,怔怔的看着朱柏伸出的那根食指:
“你说什么?”
朱柏嘴角一撇:
“爹您怎么什么话都要问两遍?耳朵背了吗?”
“不错,一炷香!”
朱元璋完全没理会自己被朱柏diss的事,双目依然圆睁:
“你确定吗?”
朱柏闻言,捏着下巴思考片刻,竖起的食指一弯:
“也可以半炷香。”
“半炷香?!”
没等朱元璋再度震惊,胡顺妃就扑了过来,担忧的看着自家儿子:
“柏儿你是不是生病了?哪有人半炷香就能写出文章的?更何况你才八岁!”
朱柏不服气道:
“八岁怎么了?甘罗十二岁拜相,曹冲五岁称象,既如此,您的儿子就不能八岁成文吗?”
胡顺妃拉着朱柏的小手:
“问题不是成文,而是半炷香呀柏儿。”
“时间那么急,你怎么下笔都来不及想,又怎么来得及写呢?”
朱柏反手拉着胡顺妃的柔荑,微微一笑:
“娘亲拭目以待就好,儿子自有分寸。”
说到这,朱柏转头看着朱元璋,语气挑衅味十足:
“父皇您想好了吗?若答应,儿臣这就进去写,您要是不放心,就在这等着。”
“该不会,连半炷香的时间都不给我吧?”
闻听此言,朱元璋哪里能忍?
“好,那咱就在这里等着,看你这个逆子怎么半炷香写出文章来?”
“哼,写忠信义三个字都够呛!”
朱柏懒得搭理朱元璋,已经转身走进长春宫。
朱元璋见状,立马给陈洪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跟上去监督,同时冷冷的看着长春宫众人道:
“你们都在这里跪着,敢有异动,休怪咱翻脸无情!”
长春宫众人自是连连点头:
“是!”
朱元璋呢,也不想浪费时间,让人去搬张桌椅,然后去御书房把今日没批的奏折拿来,就这样挑灯在外工作,同时等着半炷香的时间过去。
而这时,陈洪已经跟着朱柏来到了长春宫主殿。
后者虽未入学,可长春宫内,笔墨纸砚却是数不胜数。
都是朱标让人送来的,甭管是朱柏的生辰还是逢年过节,朱标的礼物都是这四样,用心不可谓不良苦。
而本着对大哥的感谢,朱柏也曾拿起过毛笔,在上好的宣纸上挥毫泼墨,写下四个大字,“别再送来”,当做回礼赠予朱标。
于是乎,那天朱柏第一次被朱标揍了。
朱柏很是伤心,但伤心的却是文字不算毒舌,并不能被系统录入,否则的话,他一定能让朱标首次破防。
可正因为此,气昏头的朱标并没有意识到,尚未入学的朱柏其实是会写字的,而且写的还不错。
正如此刻的陈洪,眼中的瞳孔缩成了针尖状。
他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朱柏,熟练的铺开纸张,拿起毛笔,蘸了墨,然后就在上好的宣纸上写了起来,速度飞快。
如果不是朱柏八岁的个头和那张稚嫩的脸蛋,陈洪一时间都以为翰林院的学士正坐在自己的面前!
而等陈洪凑近一看,眼中的瞳孔就缩得更小了,能成为宫中的总管太监,陈洪不可能没有文化。
虽然不多,可一篇文章,字迹工不工整,语序通不通顺,是不是入了题,他还是能看出的。
答案是,以上全对!
“殿……殿下……”
陈洪忍不住惊呼出声。
朱柏头也不抬:
“闭嘴!”
陈洪心中一凛,赶忙住了口,不敢再打扰朱柏,生怕影响朱柏的思路。
其实呢,朱柏的思路不可能断,因为他写的这篇文章,穿越前读过很多遍。
之所以让陈洪闭嘴,是想抓紧时间,毕竟,半炷香,只是一个下限!
那么上限到哪里呢?
长春宫外的朱元璋就是个例子,烛光下,洪武大帝才批完一封奏折,还没伸手拿第二封,他就看到陈洪从长春宫内走了出来,眉头登时一皱:
“哎,你怎么出来了?不让你盯着那逆子吗?”
跪在地上的长春宫众人随之望去,心里皆是“咯噔”一声响,完了,殿下一定是认输了!
胡顺妃更是“啪嗒啪嗒”直掉眼泪,这可怎么办?
也就在这时,陈洪回话了,即便他自己都是愣愣的:
“额,写完了陛下。”
朱元璋不耐烦一摆手:
“好了,你快点进去监督小十二,那小子鬼精鬼精的,你离开一会儿指不定就想出什么诡……嗯?”
朱元璋“嗖”的一声从椅子上窜起来,他这才意识到陈洪说了什么,只不过正如朱柏先前所言,他真的什么事都要问第二遍。
“你说啥?写完了?什么写完了?”
陈洪上前一步,将手中写满黑字的纸张双手呈上:
“文章啊陛下!”
“你在跟咱开玩笑吧?”
朱元璋双目圆睁,跪在地上的长春宫众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直到朱元璋一把将朱柏写好的文章抄在手,在烛光下一照,他们才回过神来,齐齐看向朱元璋。
紧接,朱元璋的声音响起:
“赤兔之死?!”
ps:想了想,还是不把文章加入正文了,怕被说水,在此引注,有不了解的读者可以看一下。
《赤兔之死》——公元2001年高考满分作文
建安二十六年,关羽走麦城,兵败遭擒,拒降,为孙权所害。其坐骑赤兔马为孙权赐予马忠。
一日,马忠上表:赤兔马绝食数日,不久将亡。孙权大惊,急访江东名士伯喜。此人乃伯乐之后,人言其精通马语。
马忠引伯喜回府,至槽间,但见赤兔马伏于地,哀嘶不止。
众人不解,惟伯喜知之。伯喜遣散诸人,抚其背叹道:“昔日曹操做《龟虽寿》,‘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吾深知君念关将军之恩义,欲从之于地下。然当日吕奉先白门楼殒命,亦未见君如此相依,为何今日这等轻生,岂不负君千里之志哉?”
赤兔马哀嘶一声,叹道:“予尝闻,‘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今幸遇先生,吾可将肺腑之言相告。吾生于西凉,后为董卓所获,此人飞扬跋扈,杀少帝,卧龙床,实为汉贼,吾深恨之。”
伯喜点头,曰:“后闻李儒献计,将君赠予吕布,吕布乃天下第一勇将,众皆言,‘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想来不负君之志也。”
赤兔马叹曰:“公言差矣。吕布此人最是无信,为荣华而杀丁原,为美色而刺董卓,投刘备而夺其徐州,结袁术而斩其婚使。‘人无信不立’,与此等无诚信之人齐名,实为吾平生之大耻!后吾归于曹操,其手下虽猛将如云,却无人可称英雄。吾恐今生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
后曹操将吾赠予关将军,吾曾于虎牢关前见其武勇,白门楼上见其恩义,仰慕已久。关将军见吾亦大喜,拜谢曹操。操问何故如此,关将军答曰:‘吾知此马日行千里,今幸得之,他日若知兄长下落,可一日而得见矣。’其人诚信如此。常言道:‘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吾敢不以死相报乎?”
伯喜闻之,叹曰:“人皆言关将军乃诚信之士,今日所闻,果真如此。”
赤兔马泣曰:“吾常闻不食周粟之伯夷、叔齐之高义。玉可碎而不可损其白,竹可破而不可毁其节。士为知己而死,人因诚信而存,吾安肯食吴粟而苟活于世间?”言罢,伏地而亡。
伯喜放声痛哭,曰:“物犹如此,人何以堪?”后奏于孙权。权闻之亦泣:“吾不知云长诚信如此,今忠义之士为吾所害,吾何面目见天下苍生?”
后孙权传旨,将关羽父子并赤兔马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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