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世界的科普
闫夏一愣，刚刚她在想明天休息去街上买点什么，突然被吕若琴叫起来有点不知所措，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姜九林。
“为什么说丧尸是变异植物？”
姜九林看到闫夏的窘迫，小声帮助她。
吕若琴当然听见了，不过闫夏是班里唯一的女孩子，总要留点面子。
“哦哦，因为丧尸是一种变异的肾蕨寄生在人体里形成的，普通的肾蕨并不是寄生植物，它通过孢子繁殖，会在土里长出土豆一样的块状茎用来保存能量和水分，而变异的肾蕨通过比粉尘还小的孢子进入人体后，先是吸收人体的养分，在人的颅骨里长出块状茎，然后延展出根状茎替代人的神经系统，分泌化学物质让人体不会腐烂。接着在人的指甲和口腔牙床里长出繁殖用的孢子囊，控制死去的人体去啃咬他人来繁殖。”
“嗯，回答得还不错。”
吕若琴肯定地对闫夏点了点头，接着说：
“当然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补充，丧尸对吃肉有本能的欲望除了繁殖，还有一个原因是为变异肾蕨提供氮、磷、钾等一些营养元素，类似捕蝇草、猪笼草。而糖类等能量物质它会自己合成，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现实世界里的丧尸都是皮肤发绿吗？”
姜九林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继续认真听着，以前刘叔凭着看电影的经验告诉他丧尸是病毒感染，丧尸皮肤暗绿则是因为血肉腐败，虽然市政厅出过公告说明丧尸只是被寄生的变异生物，但没想到是变异的寄生植物。现在听了吕若琴的解释，他觉得世界观都被刷新了。
吕若琴看了眼姜九林，很欣慰她终于碰到了一个求知若渴，认真听讲的好学生，清了清嗓子，更有干劲地提高了声音：
“当然，肾蕨的孢子还是会通过空气传播，有部分丧尸头顶能长出两条细长的绿色触角，那就是变异肾蕨的繁殖叶，叶背都是孢子囊，通过丧尸走路时的抖动把孢子散播到空气里。”
听到这，姜九林惊恐地捏了捏鼻子，但仔细一想又好像不对：
“如果空气能传播，为什么我们没感染，城里还有这么多幸存者？”
“因为我们都是‘空气免疫者’，末世纪刚开始时可能有一株或者几株肾蕨变异了，把孢子分散到空气里，随着空气对流和洋流散播到全世界，因为进入人体后生长速度很快，全球基本没有抵抗就沦陷了，我们这些幸存下来的人可以免疫空气里的肾蕨孢子，当然也能遗传给后来出生的婴儿。”
吕若琴说得有些口渴，抿了口茶继续道：
“古尸一般在不透气的坟墓里，而且早已干瘪，甚至成了白骨，没有能量供给肾蕨发育，所以不会成为丧尸。如果是有些保存完好的湿尸，因为浸泡过防腐的药物，所以也不适合肾蕨生长。听懂了吗，笋哥？”
吕若琴特意点了唐海鹏的外号，可能她也被闫夏带歪了。
唐海鹏连连点头，又搓了搓手心。
“当然，全球沦陷的另一个原因是电力系统被毁灭。还记得象征着末世纪开启的那道诡异的光吗？”
吕若琴继续道。
“我记得那天的地平线突然出现一道很亮的蓝色光，然后很快掠过天空，慢慢变淡，成了白色，又慢慢发红，从天空的另一头消失。”
姜九林回忆着，那时他才五岁，但那天的异象却记得很清楚。
“对，这是多普勒效应，是光的蓝移和红移，说明发出这道光的物体以极快的速度掠过地球。具体是什么已经无从所知了，只能猜测它有一股能量，让地球上的电力系统全部瘫痪，而且从此都不能再使用，这也是让众多生物变异的根源。”
“地外天体？难道是外星人？”
姜九林疑惑地问。
“不知道，我之前和父母所在的研究所是生物研究所，末世纪之后和外界联系全都断了，这些都只是猜测。外星人应该不至于，至少到现在都没出现过。”
“那异能者怎么回事？”
姜九林想一股脑弄清末世纪出现的奇特现象。
“现在没有电子仪器的帮助，很多也只能靠猜测。我来武城卫后勤队的研究所后，用光学显微镜观察过一些异能者的细胞，他们大多都是发生了变异，和别的生物的染色体产生了类似性状，比如笋哥，他的染色体有一部分和竹子相近。”
吕若琴看了一眼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唐海鹏。
唐海鹏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外号，本来都开始小鸡啄米了，立刻抬起头正视黑板旁的吕老师。
姜九林诧异地望向唐海鹏，没想到这家伙也是异能者，本以为他拳头硬只是因为体质强。于是忍不住问他：
“你的异能是什么？”
“现在知道的只是力气大，比同样是‘珍珠’境 的人大很多。”
唐海鹏也不隐瞒，都是队友，便如实相告。
“这应该是竹笋的一部分特征，古诗里就有赞美竹笋拱出地面的巨大力量。”
吕若琴补充着。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唐海鹏自豪地背起了诗。
“所以叫你笋哥也不全是贬义，那以后都叫你笋哥了。”
很明显，姜九林的关注点好像有点歪了。
“我”
唐海鹏刚想反驳什么，闫夏那边就传来了凶狠的目光，他只好点点头，同意了姜九林的观点。
时间过得很快，春分还没到，天黑得相对还有点早，御城军的伙夫送来了今天的晚饭。
吕若琴还想再教点什么，但看看天色，趁天上还有些余光，没有吃饭便起身告辞了。
虽然她是后勤医疗队的，也隶属武城卫，但如果不是出任务，宵禁之后路上碰到巡逻的守卫还是要被例行检查。
唐海鹏如释重负般地长吁了一口气，正好被闫夏听见了，拎起他的耳朵就说：
“你这是什么态度，若琴姐辛辛苦苦从后勤处跑过来给你上课你还这样，她现在可还没走远，要不要把她叫回来看看你。”
唐海鹏连连求饶：
“姑奶奶饶命，我就是坐得太久缺氧了。”
看他态度诚恳，闫夏这才放过了他。
两个人在一边吵吵闹闹，只有姜九林还在看着刚刚记下的密密麻麻的笔记。
刘叔以前就和他强调过，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信息差就是最强的制敌法宝。
直到郑队招呼大家吃饭，他才依依不舍地合上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