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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公孙月惊讶,跟着看向左渊。
左渊回视,目含询问。
公孙月小小声,“大哥和范家范承在一起。”
所以,她们两个人又得装装样子了。
左渊点头,表示了然。
公孙月就笑了,站起身过去直接拉开门,恰好和门外的公孙弘打了个照面。
“大哥~”她声音微低,看起来蔫蔫的。
“怎么了?”见状,公孙弘也顾不上再好奇里面的人是谁了,立即发问。
公孙月伸手拽住公孙弘的衣袖,说,“大哥,刚才有人刺杀我。”
什么?
公孙弘一惊,忙上下打量公孙月,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口中更是连声问,“怎么样,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身后,范承的目光一闪,目露关心。
公孙月扫了眼走廊,说,“大哥,我们进来说吧。”
说着话,三个人都进了雅间,跟着就看见了正坐在那里的左渊。
“左将军?”公孙弘惊讶的说。
“公孙郎君。”左渊抬眼看了他一眼,一派沉稳自若的模样。
公孙月勾起唇角笑了笑,带着些感激的解释说,“刚才那刺客险些逃了,正巧左将军路过,帮我抓住了那人。为表谢意,我请他来吃饭。”
“原来如此,如意,你可有手上?”公孙弘立即恍然,跟着再次询问、
“我没事,有侍卫们在呢。”公孙月抬起手,原地转了一圈。
眼见她姿态轻盈,毫无勉强之意,公孙弘这才彻底放下了心,看向左渊说,“此次多谢左将军援手,稍候我公孙家定有厚礼奉上。”
左渊拒绝,说,“不必,只是顺手而为罢了。”而后一顿,微哂,说,“值此关头,公孙姑娘身边的守卫还是要更严谨些才好。”他目光一扫范承,又收了回去。
公孙弘眼神一闪,所有所思,道,“还是要谢的。”不等左渊拒绝,他侧头看了眼公孙月,无奈的说,“你呀,左将军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竟想着一顿饭就谢过,不懂事。”
公孙月噘了噘嘴,觉得自己好委屈。
饭怎么了,饭也是她喜欢的,她自觉自己够用心了。思及罪魁祸首,她眼神一飘,又暗暗的瞪了眼左渊。
左渊不由无奈,刚哄好的小姑娘,可别又生气了。
心念一转,他微微一笑,说,“公孙郎君实在不必苛责,公孙姑娘纯质天然,十分用心,我心中清楚。”
公孙弘见好就收,他本就不是真心要说公孙月的,不过是当着外人的面做做样子而已。
这时,范承不经意间上前一步,出现在三人的视野中,说,“公孙姑娘无事,乃是喜事,子方兄该高兴才是。”说着话,他对公孙月微微一笑。
公孙弘,字子方。
公孙月回了个微笑。
闲话说完,四个人便就坐在一起吃了顿饭,然后离开。
左渊回左宅,公孙月他们则回公孙府。
骏马疾驰而去,左渊面色淡淡,脑中却总是在想着范承对公孙月的那个笑。
范家,果然不怀好意。
所以,公孙月今日的遇刺,到底是哪一方人所为呢?
郭家,范家,庄家,皇室,貌似都有可能,眼下的漳州城暗流汹涌,总有些人浑水摸鱼,一时之间,竟也难以分明了。
公孙府。
公孙月既然刚一进门,就被候在这里的管事给请到了思明院。
思明院。
公孙绍早早就等在这里,虽然听人禀报了公孙月没事,可等到他亲眼看到时,才算是放下了心。
见此,公孙月不由有些愧疚。
早知爹爹这样心焦,她该早点回来才是,竟然还留在云来酒楼吃了顿饭。
“没事就好,”公孙绍说,又安抚了公孙月好一会儿,才让人送她回宝祥院。
公孙月离开后,尚且算是和熹的思明院霎时间一冷。
“你觉得是谁做的?”公孙绍问。
公孙弘凝眉思索,而后说,“都有可能,但是皇室的嫌疑最大,郭家次之,最后则是范家。”
皇室如今危若累卵,被三方起义军夹在中间,若不是郭范庄三家为了防备另两家不敢妄动,怕是早就已经覆灭。
因此,他们反而是最不想公孙家和三方势力联姻的人。因为,不管公孙家选了哪一家,这暂时的平衡就会被打破,而到时候,皇室,便就危矣。至于另外三家,嫌疑也不能排除,说不准他们就打着动了手推到另外两家身上的主意呢。
“不管是谁,这漳州,都该清理一遍了。”公孙绍说,看向公孙弘嘱咐说,“你去盯着,把漳州城那些钉子全都给拔了。”
公孙弘立即领命称是,然后大步流星的离开。
敢刺杀公孙月,他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就已经想这么干了。
“搅浑水?”只余下公孙绍一人的正堂里,他轻声低语。
看来,自家如意的那本故事书钓出了不少的人,而他们,似乎都知道那本故事书中的秘密。眼下这个局面,想来是其中一部分人有意为之。
是想浑水摸鱼,还是抱着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这个想法,那就不清楚了。
静默半晌,撑着额头坐在哪里的公孙绍,嘴角忽然扯出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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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马传讯各地,公孙家着墨蓝色袍服的暗卫隐现各地。
各家探子不由心惊,暗骂之前计划刺杀公孙月的那股势力。明明知道公孙绍把公孙月看的跟个眼珠子似的,到底是那家势力这么蠢,竟然敢对她下手。
两日后。
公孙家三郎君公孙凌坐在马车上,领着一串长长的车队,摇摇晃晃的进了漳州城。
至于那些车队,进城后便就各自散开,去了公孙家置在城中的铺面。
马车上。
公孙凌斜倚车厢,衣衫微散,手中一把匕首转着圈,一派不羁疏阔的模样,笑看对面的人说,“庄兄,看看我漳州城如何,比之你复州城又如何?”
他对面的人身着紫色袍服,一双狐狸眼似笑非笑,送让人不自觉的心生警惕。
这人正是庄家嫡长子,庄晟。
庄晟看了眼外面的街景,狐狸眼一挑,霎时间一笑,说,“如何不如何我不清楚,但是这姑娘,却是较之复州的别有一番风情。”
复州大儒良多,天下最好的书院也在复州,因此,文风极浓。
可这般文风浓郁的地方,却养出了庄晟这样一个毫不严谨,风流肆意的青年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