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古今结合的怪村

    第一次看尸体了吧？”

    燕燕满不在乎的走上前翻看尸体的伤口，众人无语。“被吓到咋的都会吃惊的，”小霜拍了拍土，站了起来，“情况怎么样？”

    “死亡时间有一阵子了，大概是昨晚吧，被锋利的小刀割了颈动脉。”

    燕燕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胳膊，“纹身？”

    “嗯，像克林姆林宫，”小霜记录在记事本上。“你早就知道他会被灭口，所以才会故意放他走？”

    燕燕看着小霜。“这是不错的解决办法，俄罗斯黑帮最大的特点就是冷，哪怕在用人之际，也不会留情。”

    小霜抱着胳膊沉思。“好人坏人都不应该死的。”

    燕燕不满地回过头。“那他到底怎么死的？”

    小姬吵闹着。“被人杀的呗。”

    凡姐瞪了她一眼。“被谁杀的啊？”

    小姬没懂。凡姐彻底无语：“这还不知道，当然是……”“是鱼神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凡姐，众人着实吓了一跳，小霜回过头，一个拄着拐的老人走到尸体前，向天比划着，“鱼神息怒啊……”“老人家，你说什么？”

    小霜和蔼地扶着他，往后一看，一排人站在之后，服饰奇形怪状，以奇怪的眼神望着她们。“这、怎么回事……”小姬僵硬地问。“应该是个村落吧，有一些传说之类的吧。”

    小霜耸了耸肩。“这是鱼神干的啊！”

    老人摇着头叹息，“你们快走吧，不然要遭报应的啊。”

    “什么啊，这明明是……”思韦正抢着说话，小霜拦住了她，黑手党几个字被她硬吞吞地咽了下去。“您知道什么吗？”

    小霜静静地看着他。“天山天池里，有一种鱼神，是守护我们村的神灵啊，我们若存有不敬之心，它就会惩罚我们！”

    老人向天祷告着，一边回过头往回走。“怎么回事？”

    小霜听得一头雾水，揪住了一个穿着时髦的年青人问。“噢，这是我们村的传说，天池水怪，我们总有祭神仪式，因为现在有人出高价要开发我们村，村干部呈分化趋势，惹恼了鱼神，它就出来杀人示怒了。”

    这个年青人似乎也有些害怕，转身便走。小霜追上去揪着他：“难道说这里以前有过谁死去？”

    年青人看了看小霜，招了招手，小霜附耳过去，他低声说：“十五年前一家人起火被闷死在里面，五年前死过一个男人，据说死法和刚才那个尸体很像，所以他们才觉得是鱼神。”

    “唔……奇怪……”小霜有点不解。“迷信，简直是科学失败嘛。”

    小姬十分无所谓。“那个鱼神到底是咋回事啊？”

    梦宸问。“长白山天池和天山天池都有水怪的传闻，其实谁也没看清楚，都不知道是什么，有人说是大鱼，有人说是军舰，还有人说是一种怪兽，就我看来，应该就是什么没发现的动物或者变异了吧。”

    小霜幽幽地说。“你怎么这么清楚？”

    小姬昂首。“小霜的家乡就是长春那边啊，你忘了，她是13岁时跟父母过来的。”

    凡姐继续看着尸体。“是吗？我还真不知道呢。”

    小姬笑嘻嘻地。“嗯、我太奶奶管溥仪叫舅舅，我也算皇室后裔，但户口上我写的是汉族。”

    小霜顺口说道，一面追到前面那帮人。“那个，我们今晚，可以在这里借宿一夜吗？”

    小霜对年轻男子鞠了个躬。“小霜你疯了？”

    小姬追了上来。“嘿，你看，”小霜把表一递，“四个小时了，导游都走了，我们回不去了。”

    “那个小偷的尸体怎么办？”

    凡姐指着那边。“放那，反正黑手党把他抛尸在这里，我们做手脚会惹麻烦的。”

    小霜思忖了一下。“啊，不，”小姬嘀咕着，“我可不想在这个死人村呆着。”

    “看你说的，生老病死都得有，哪个村子不死人啊。”

    燕燕白了她一眼。“嗯，我问问村子吧，以前也有人来我们这里住宿的，应该可以。顺便说一句，我叫纪世。”

    年青人走到最前面去问老者。“济世？好大的口气……”小姬挠了挠头。“你别瞎说，咱现在得求人家呢。”

    小霜白了她一眼。纪世回到了这里：“村长说你们不怕的话就住进来吧，就住我家去吧。”

    “真是谢谢你呢。”

    燕燕点了下头。“没什么，我对你们也感兴趣呢。”

    纪世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回头便走。众人一惊，立马围到小霜旁边：“你确定我们在这住？”

    “住一晚上就走，不会有事的。”

    小霜眼神阴冷地看着前方。“你家这么大，原来你是村长的侄子啊？”

    众人打量着这个二层别墅型房子，暗暗赞叹。“事实上，我们的祖先据称是纪晓岚，因为他曾经被贬谪乌鲁木齐，”纪世边引路边解释，仿佛之前的都是她们的错觉，小霜用力摇了摇头，纪世看了看她，接着说，“他收养了一个养女，但因缘巧合留在了这里，这个养女善良开朗，又收留了很多孤儿，就是我们祖奶奶，慢慢流传下来，所以我们都是姓纪的，当然就我而言，我一直怀疑是他们精神错乱……”“那关于鱼神呢？”

    凡姐问。“那是因为当时清朝迷信，这个地方有一些异于自然的情况，被当成是乾隆盛世太平的天意，于是乾隆想把它打出来，但是呢，当年这个地方的交战很严重，遭殃的就是我们老百姓了，所以有几个人想出了引水支流的主意，结果当晚，那些人就离奇地死在了自己家里，都是脖子出血过多，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们说经过修炼的鱼怪已经成神，并有了牙齿，所以回来咬破他们的脖子，惩罚他们，于是村里的长老就每年都祭祀鱼神，希望能减少杀戮，保佑村里平安。”

    “好一个祭祀村，真是大有来头啊。”

    小霜冷冷地想着，露出轻蔑的微笑。纪世察觉到了小霜的想法，冷冷地一笑，也不反驳，回头便走：“你觉得荒谬也是正常的，今晚是我们一年一度的祭祀活动，你们来的巧，过来瞧瞧吧，到时候，你会信的。”

    纪村的祭祀活动比这群女生的想象还要盛大，萨满民族的悠久历史在这里得到全面的体现，火把照亮的村子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气氛，中间一个巨大的鼎，搭起来的巨大的台，还有一个古装女子的画像，高高地升到旗杆上端，庄严而又肃穆，使所有人都油然而生一种不敢说话的环境。鼎里装满了天池水，寓意着圣洁和平和，因为满族也发源于长白山，天池对他们有着别样的代表。村长一身类似巫婆的装束让她们十分好笑，而他的行为更是让她们不齿。“发扬于天山的纪村啊，向高尚的鱼神呈上最纯净的崇敬了，”村长虔诚地在鼎前跪了下来，双手高举着一个银碗，“以祖奶奶的善良和爱，永葆村子的和平安详吧！”

    村长拿着银碗盛了一碗水，村里的众人整齐而虔诚地跪了下来，小霜等人一时乱了头脑，相互揪着坐了下来。“让我们以天山圣洁的名义，祷告吧。”

    村长将水洒在了地上，双手合十，众人随他而做。“这……是要干嘛？”

    小姬蒙了。“我们别乱动……”小霜也有点被吓到了。村长张开双手：“今天还是我们纪村的大日子，就是十年一次挑选神女的日子。”

    小霜众人摸不着头脑：“神……女……”村长接着说：“众所周知，我们的祖先一生忠于清朝，当年清朝的祖先传说是仙女在长白山天池生下的，祖奶奶说，神女由最有德才貌兼备的未婚女孩承担，当然清朝皇室及纪家后人除外，神女将领导村子的精神永垂不朽。”

    “哈哈，这个神女真不错，不愁吃喝，还没工作，光做好精神模范就行。”

    小姬打着哈哈。“那么，现在就让我们开始挑选吧，所有未婚女孩站上来。”

    村长移居正中间。“我可不可以上？”

    小姬挥着手。“不行，外人不可参与。”

    村长面无表情。“我呸，我们还有皇室后裔呢，管你们的。”

    小姬一脸不屑的喊。小霜她们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场面霎时静了下来，村里所有人都回头看着小姬，小姬愣住了。村长严肃地走了下来：“你说的是真的吗？”

    小霜和燕燕拼命地向小姬摆手，小姬仍然愣愣地站在那里，像木偶一样地指着小霜，小霜闭着眼睛感觉到了绝望。“你是不是清朝后裔？”

    村长把矛头转向小霜。“这个……其实……”小霜的聪明敏捷全都没了，她眨着眼睛，小姬在旁边说：“她之前告诉过我，她太奶奶管溥仪叫舅舅。”

    小霜瞬时石化，只想捡块石头砸死自己，一旁的凡姐梦宸都瞠目结舌。“查一下家谱。”

    村长面无表情地命令着村民，一个中年男子跑了出去，拿了一本线订书一样的东西回来。“叫什么？”

    小霜升起了希望，对呀，只要名字不对就行：“我叫凌若惜。”

    “没有，村长，那是汉名。”

    小霜如释重负。村长拿银碗又舀了水：“血液测验，这是百试百灵的方法，只要把皇室的血滴进天池水，就会泛起蓝光。”

    不由分说，拿出刀来在火上过了下，伸手去拽小霜的手。“不不，”小霜大叫着后躲，所有的知识此刻全都想不起来，村长拉过小霜在中指上划了一下。血液如线般的滴落在水里，打碎了水里清澈的月光，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水面上如起雾一般，飘起淡蓝色的美丽的光云。村长高兴地宣布：“神女诞生了！”

    众人一起欢呼，小霜瞬间傻眼。“来，抬我们的神女回神居！”

    几个男人围着抬起小霜，欢呼着离去，小霜在空中伸着手大喊：“燕燕，凡姐，救我啊，救命啊……”燕燕凡姐回过神来，相视一看，立马追了上去，“小霜……小霜……”二层别墅中，凡姐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关了门，屋里的众人马上围上她：“怎么样？什么情况？”

    凡姐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据我的探查，”她眼光越过众人，“小霜被关在村东头的一个神庙的后面。”

    “噢，那没事，”燕燕坐在床上，“她想方法会出来的。”

    “出个头啊，”凡姐一脸的神秘，“这个神居，就像牢房一样，前后两扇窗户都钉死了，门也是锁着的，里面是古代风格的那种家具，小霜在里面以后得每天都给村里人作法之类的。”

    “那不挺好的嘛。”

    小姬挠了挠头。自从小霜被抓起来之后，没人理过小姬。凡姐无视了她，接着说：“我们一定要去救小霜，原因太多了，而且现在我们还在逃亡。”

    “好，今晚十一点，我们去！”

    梦宸思韦十分坚决。“我也去！”

    小姬举起手。众人怒视：“消停呆着！”

    小霜摸了摸身上，手机也忘带了，她唉声叹气地坐在这个封闭的屋子里面，后面的窗户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声，一个螺丝刀和钻机从木板处钻了出来，露出一小条的空隙。“小霜？”

    是凡姐的探问声，小霜喜极而泣：“凡姐，燕燕，你们是来救我的吗？”

    “嘘……”凡姐继续无声地弄着窗户，“你出来就走，我们不过夜了，马上回去。”

    小霜感动莫名：“好朋友啊！”

    “别这么说，你可是不少次救过我们，”思韦递过小霜的手机，“你想给谁打电话就打吧。”

    小霜高兴地接过手机，走到卫生间里，哭丧着脸：“爸……”“这玩意怎么卸？”

    凡姐指着钉子，“哪有起子啊？都松了。”

    “别动！”

    身后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燕燕唰一下回过头，村里的人聚集在此，为首的纪世揪着小姬，用刀指着她。“放开她！”

    小霜窜了出来，隔着窗户喊。纪世变了变脸色：“神女？你真行啊，我们得尊敬你，你还敢跑？”

    “你们强迫我做的，与我无关，与她们也无关，你放她走。”

    小霜此时不比刚才。“放了她们，你就更容易逃跑了吧？”

    纪世依然揪着小姬。“如果我解开鱼神之谜呢？”

    小霜嘴边扬起自信的微笑。村里人哗然：“你说什么？！”

    “我说的你听得很清楚，”小霜冷静了下来，“鱼神之谜一直困扰着你们，你们也生怕再有死人事件，我会解开这个的，如果我有合理的解释，就放我们走，这个交易怎么样？”

    纪世想了想，回头看着村长，村长开了口：“既然你这么说了，就这样吧，明日这个时候，给我答复，至于这个女生，”他指着小姬，“先放在我这，当个人质。”

    已经松了的后窗‘砰’地一声被踹开，“好，就这么定了！”

    小霜一下子跳了出来，落在地上，扬起头对村长说。一旁的燕燕和凡姐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