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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鑫盛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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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祖!”彭乐惊叫出声,上前扶起昏迷的老人。

    老人一身中式改良长衫,只是衣服早已破破烂烂,原本的深蓝色的布料在水中浸泡太久,颜色早已褪得斑驳,边角处更是已经成了布条,松松垮垮盖在身上。

    看他面若金纸,胸膛几乎没有起伏,彭乐着急地伏向老人胸前,却连心跳都听不到。

    两人身旁,被夏泽渊打横抱起的陈星瑜艰难地转过头来,嘴唇微微动了动。

    “自己都成这样了还顾着说话,你是真心要气死我?”夏泽渊没好气地埋怨着,手臂却轻轻收拢,把人抱得更稳当些。

    陈星瑜微微睁开眼睛,面色虽疲惫至极,眸中却有笑意。

    那笑意灿烂如烟火,又带着点撒娇似的勾人之意,夏泽渊蓦然产生了一丝冲动,想要把眼前这个调皮捣蛋的家伙紧紧抱在怀里,最好是能永远禁锢在身体中,再也不让他离开半步。

    充满侵略的双眼盯着对方半晌,夏泽渊深深吸入一口气,闭了闭眼睛。

    高大的身躯轻轻俯下,生怕压到了胸前的脆弱青年,夏泽渊把耳廓凑到陈星瑜的唇边。

    片刻后,他直起身,把陈星瑜又抱紧一点,没好气地对一旁着急的彭乐道:“你师傅练过龟息功,死不了,先跟我回去。”

    说着他不再理人,抱着陈星瑜便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彭乐本已经心生绝望,找了那么多年的师祖竟然在鬼门关的边缘,小师叔几乎是拼上性命才把人捞出来,可眼见着竟然毫无声息,他不由得悲从中来。

    猛然听见夏泽渊这么一说,他愣愣地抬起头来,眼泪已从双目中滚滚而下。

    不过这会儿没人听他说话,夏泽渊抱着陈星瑜已经走到了走廊中部,却猛一停步。

    似乎是生着气,他头也不回,硬邦邦地说:“你师叔说的,快点跟上来。”

    接着又恨恨地看向怀中的人:“再说话我就把你丢下了。”

    说完又把人往怀里揽了揽,继续大步向前走去。

    彭乐连忙把师祖扶起来背在背上,向电梯的方向跑去。

    到了2413,一进门,夏泽渊便往卧室里走,手臂却被轻轻拉住。

    “你……”他有些烦躁地低头,“家里就一张床,我就乐意给你睡!”

    陈星瑜睁开眼睛,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手臂无力地扬起,搂上夏泽渊的颈脖。

    他的声音极轻:“我躺沙发上,刚好能看见你工作的样子。”

    夏泽渊瞪他一眼:“你都这样了,我还怎么工作?”

    陈星瑜依旧笑着:“那你在沙发上陪我,卧室太小了,你坐床边不舒服。”

    男人在门口纠结片刻,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把陈星瑜放在了沙发上。

    彭乐背着师祖跟在他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等他们得出了结论,忙走进卧室,把师祖放在床上。

    安顿好老人,彭乐小心翼翼地走到陈星瑜身前,瞟

    了眼夏泽渊(),

    ()_[((),

    拧了毛巾在给陈星瑜擦脸。

    陈星瑜笑眯眯地任由他服侍,只对彭乐说了几个字:“结界,秘传。”

    彭乐点了点头,转身去了。

    夏泽渊正给陈星瑜擦到额头,闻言在他脸颊上戳了一下:“又打什么哑谜?今天不许再出门,明白吗?”

    陈星瑜讨好地笑笑:“没有,师父的事情够彭乐今天忙的,我……”

    “你也不许动,乖乖躺着。”

    男人嘴里说得凶恶,下手却极为轻柔。

    陈星瑜在冥河水中泡过,体温极低,他便慢慢地从指尖开始,给他按摩。

    男人手掌干燥温暖,指尖有点粗糙的薄茧,按压在手指上,带来轻微的麻感。

    夏泽渊握着陈星瑜的手指轻轻打圈,指尖顺着指缝的嫩肉轻抚而上,到手腕、前臂内侧、上臂,再从肩膀转到胸前。

    一只细白的手轻轻握住了他手腕。

    他垂眸去看,沙发上的青年早已满脸通红。

    “羞什么,”男人低沉的话音中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

    说着,他的目光还暧昧地向下方慢慢挪动。

    陈星瑜蓦然弓起了身子。

    青年原本清瘦,但该长肉的地方却一点也不含糊,在冥河水里泡了半天,身上的t恤和牛仔裤早已浸得透湿,紧紧贴在身上,显露出青年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和挺俏的臀型。

    因为躬身,背上的t恤被扯起少许,两个圆润的腰窝便在牛仔裤的边缘若隐若现,夏泽渊的眼神顿时晦暗了几分。

    先前的笑意自脸上消失,他蓦然靠近了沙发,几乎贴上夏泽渊的鼻尖。

    青年脸上还散发着森森的寒气,两张脸贴近之时,皮肤间像是过电般闪过一阵酥麻。

    炽热与冰冷的呼吸交错,如热火炙烤着冰块,蒸腾出濡湿暧昧的气息。

    感觉到对方如火的侵略性,陈星瑜略略向沙发深处缩了缩。

    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纤长的睫毛微微闪着,气息急促而微弱,贝齿在下唇上咬出一道深痕。

    看着他脆弱的模样,夏泽渊徒然定住了身形。他闭上眼睛,拳头捏得死紧,咬牙切齿好一会儿后,把头埋进青年的颈窝里。

    男人的的声音低沉而不甘:“不要诱惑我,你这身子骨,经不起我折腾……”

    他撑起身子,看着陈星瑜通红的脸:“等你好了,不会放过你。”

    陈星瑜不知该如何反应,这会儿只好冲着男人眨了眨眼。

    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他发梢凌乱眼角微红,懵懂眨眼的神态,在夏泽渊看来,便是一副任人欺负的模样。

    “你……”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你好好躺着别作妖,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男人匆匆把手里的毛巾丢下,快步走进厨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陈

    ()    星瑜胸口剧烈起伏几下(),

    ()_[((),

    但此刻他的体温依然很低,若是贸然接触到热水,怕是会出事。

    陈星瑜勉力翻了个身,晕乎乎地闭上眼。

    这一觉睡得极为难受,意识在清醒与昏迷之间不断挣扎,他忽然听见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那似乎是一阵怪物的低吼,从大楼的深处传来,在走廊里不停地回荡。

    陈星瑜茫然起身,向着房间的大门看去。

    房间的墙壁似乎变得透明,抬首之间,他竟然能看到外间的走廊。天花板上,一两处管道的破口正“呲呲”地向外冒着蒸汽。

    他再向上下看去,整座大楼的楼板都变得透明,无数的人影在大楼内走动,做着各自的事情。

    他能认出王伯依然在客厅中沉睡,王姨则在餐厅中忙碌。

    阿诚坐在电脑桌前愁眉苦脸,不知是不是又接到了难搞的委托。

    还有芳姨,此刻依然在那个血腥幽暗的房间中,守着那具木棺,微笑的脸上滑落一丝泪痕。

    只是,每一个人影的头顶百会穴处,都延伸出一丝极细的银色丝线。

    丝线在空气中蜿蜒摆荡,从人们各自的房间延伸到走廊,再融入斑驳的墙壁之中。

    微光在银丝上轻闪,却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人们的头顶被传送进入墙中。

    仿佛……

    大厦里的居民正用自己的生命,在供养着什么。

    陈星瑜愕然回头,他所在的2413,两根丝线正飘飘荡荡,在半空中飞舞。

    一条来自夏泽渊,而另一条……

    竟然从卧室穿出。

    陈星瑜的目光投向高层,安如燕和她的室友、工作伙伴都住在那一层。

    和他猜测的一样,这样的丝线并不存在于外来的主播身上。

    那么……卧室里的那条,便只可能来自于他方才冒险救回的师父。

    陈星瑜皱了皱眉。

    十年前离开归云山的师父为什么会出现在副本中?他到底是外来者?还是如同夏泽渊一般,是系统根据主播执念而捏造的npc?

    低沉的兽吼声再度响起,大楼似乎都在微微震颤。

    人们头上的银线波动起来,光点闪烁的速度更快了,似乎那被供养的神秘力量加紧了对居民的掠夺。

    对面房间外的结界蓦然动荡起来。

    灵力在房间中纵横穿梭,血液在暴动下激荡,陈星瑜难受地轻哼了几声,勉力再度向外看去。

    客厅的墙壁似乎开始发光,从卧室出来的那根银丝闪着光,融入到墙壁之中,缓缓下行。

    光点刺痛他疲惫的眼睛。热血冲击下,他的意识几近模糊,陈星瑜死死克制着,在一片混乱中守住一丝清明。

    再向下,向下……

    他忍着双眼的剧痛,紧紧盯着光电前进的方向。

    20,18,15……

    ()    光点贯穿楼层,来到下方的第四层。

    银丝从墙壁中穿出,汇聚在右侧一个简朴的房间中,有人影一闪,似乎正拿着什么法器,将银丝中的光点回收。

    “那是……”

    陈星瑜模糊的意识猛然被触动,那是一盏七星莲花灯!

    他上午还在芳姨家见过,在见到五哥僵尸时,也有那么一刹那的怀疑,芳姨在使用七星灯为五哥续命。

    但现在看来,并非是芳姨在使用七星灯,反而是她为人所用。

    这人到底是谁?

    四周的灵力激荡越来越强烈,陈星瑜的两颗心脏都猛烈地跳跃起来。

    他死死忍着胸中心悸的失控感,将所有的力量都聚焦双目,向那拿着莲花灯的人看去。

    巨大的黑色兜帽、佝偻的身躯,一双苍老的手颤颤微微,手背上,有一条十分明显的伤口。

    似乎是被什么咬伤的痕迹,伤口周围竟然淤积肿胀,泛着青黑的颜色。

    陈星瑜心中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

    下一秒,兽吼声逼近,一张血盆大口突然出现在视线中,尖利的牙齿几乎刮上他的前额。

    陈星瑜猛然后退。

    明知自己此刻身在2413房中,只是灵魂出窍的状态,但此时此刻,身体完全不能动弹,张口不能出声,甚至于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陈星瑜的意识在混沌中挣扎沉浮,而那张血盆大口却始终追着他的身影,似乎势在必得,要将他立刻吞噬。

    “星瑜,星瑜!”

    “怎么办,你行不行?”

    有人在耳边急切地呼唤,紧接着一阵刺痛猛然从十指顶端传来,经脉中灵血的压力蓦然一轻。

    心中的焦躁渐渐平息,呼吸也变得顺畅不少,陈星瑜终于从梦魇中醒来。

    虽然只是意识的冒险,他却像是经历了一番运动,全身的肌肉都酸痛不已,淋漓大汗打湿了衣襟,整个人都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不过刚刚一睁眼,他瘫软的身体立刻被扶了起来,整个人被紧紧拥住。

    “感谢上天,他醒了,终于醒过来了。”夏泽渊喃喃的祷告声在耳边响起,拥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熟悉的沉香气息带来让人安心的感觉,陈星瑜微微垂头,在男人耳边轻轻道:“别怕,我回来了。”

    夏泽渊浑身一震。

    大手轻轻拍了拍陈星瑜的肩背,男人在他肩头轻轻靠了靠才站起身来:“我去给你把粥热一热,你吃过了再洗个澡会舒服些。”

    陈星瑜点点头,等他进了厨房,才向自己的肩头看去。

    t恤上,赫然是两点泪痕。

    “那个……师叔……”彭乐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把陈星瑜从怔愣中惊醒。

    他这才发现,彭乐就坐在他身前不远处的小凳子上,像是经历了一场飓风一般,身上的衣衫歪斜着,头发也乱七八糟,手里还拿着一根沾着血的三棱针。

    “师父醒了?”陈星瑜看了

    眼卧室紧闭的房门。

    彭乐摇了摇头:“没有,是我的错,师父的龟息功发动太久,我怎么也找不到办法唤醒他,只好铤而走险,用聚灵符强行进入他的意识之中。”

    陈星瑜顿时明白了一切。

    他本就感到奇怪,自从来到大楼,楼内的居民们天天都见,并未有任何一个主播能看见npc头顶的细丝。

    昨日在王伯房中看到这一景象,他暗自推测,应当是因为灵血暴动造成了他暂时的力量增强,这才能看到平日里看不到的东西。

    而刚才,他疲惫至极,根本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灵觉大增。

    但对面的卧室里,彭乐为了尽快唤醒师祖,冒险使用了聚灵符。

    聚灵符本就是聚集灵气的一种符篆,聚集身边稀少的灵气,强行打入对方体内,作为灵力的引导。

    通常用于帮助修炼出了岔子的天师理顺体内气息,唤醒灵觉。

    在这栋灵力极为强盛的大楼里,聚灵符一出,几乎是强制性地将楼内的灵气都激发了起来。

    虽然他已经设下了结界,隔绝了大部分的灵力风暴,但即便是漏出来的一点灵力,也足够将陈星瑜体内的灵血激活。

    而此刻陈星瑜刚从冥河水中出来,五感微弱,灵觉便被成倍地加强,一时间竟产生了通天的天眼效果。

    不过大概也是因为灵力的搅动太甚,才会惊醒了那头异兽,造成了刚才的危险。

    陈星瑜心有余悸地看着彭乐手中沾血的三棱针,再看看自己十根手指指尖的血洞,挑了挑眉:“十宣放血?亏你想得出来。”

    这本是紧急救助中风者的法子,民间也用于唤醒被噩梦魇住的人。

    彭乐也是完全没有办法,看着陈星瑜在灵血暴动中辗转反侧却无法唤醒,最后灵机一动,想起了这个法子。

    “行吧,法子虽然不大靠谱,管用就行。”陈星瑜捻了捻发疼的指尖,“师父怎么样?”

    彭乐眼神暗淡:“使用聚灵符后,体内的生机有恢复的迹象,但师祖他龟息时间太长,估计还得一段时间才能有知觉。”

    陈星瑜点了点头:“师父离开归云山已经十年了,谁知道这些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还是小心为好。”

    他简单地向彭乐讲述了方才在灵血暴动中看到的场景,皱眉道:“我有点担心,那些人们头上的银线连接着七星灯,很有可能是有人在这栋大楼中设下的法阵,借着大厦居民的生气为自己谋利。”

    彭乐有些疑惑地摇摇头:“但是不对啊,要说生气,咱们这些新进入的主播才是真正有生气的人,为什么那人只向居民借寿而不找上我们这些主播?”

    “还有,借寿之人必定行将就木,咱们这大楼里除了那个五哥僵尸,还有谁是接近死亡的?”

    话一出口,彭乐突然一愣,一个老人的形象立刻跃上心头。

    “该不会……是彦叔吧!”

    “是彦叔什么?”

    门口突然传来老人的声音,

    两人吓了一跳,彦叔已经站在了门口的铁栏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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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星瑜愕然看向彭乐,彭乐挠了挠脑后的小丸子:“之前阿诚下班前有过来问咱们的任务完成没……”

    “下班?”陈星瑜有些茫然。

    彦叔已走到了他面前,伸出一只手来在他额头上贴了贴:“这是烧糊涂了?”

    陈星瑜的眼神蓦然一愣,但他反应很快,立刻垂下眼睑,温顺道:“大概还真是,刚还做了个噩梦,差点魇住了。”

    “唉,多大的人了,发烧还能做噩梦魇住?”

    彦叔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个铜钱来,塞在陈星瑜的枕头下,又拿大拇指在陈星瑜额头上点了点,轻声念出几句经文。

    那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像是曾做过千百遍,连老人的表情都无比自然。

    彭乐呆呆地看着彦叔,忍不住吐槽:“彦叔,这不是安抚小孩子做噩梦的青童君口诀嘛?”

    彦叔洒然一笑:“你们在我面前,可不都是小孩子?”

    说完他突然皱了皱眉头:“卧室怎么关这么严?这间房就靠着卧室的外窗才好透气,还是要把门开开才好。”

    说着,他已经向卧室的大门走去。

    “哎——”彭乐追在他身后叫了一身,却想起这又不是自己屋子,这么急着去阻止反而更加惹人怀疑。

    连陈星瑜这会儿都感觉有些说不上话,但两人直觉觉得,彦叔似乎是故意要开门。

    两人曾亲眼看见彦叔开启青玉大门,而彭远致又一直倒在青玉门前,谁知道两人曾有怎样的过节,或者说本身就是仇家?

    陈星瑜看了彭乐一眼,两人眼中都有决定:不管了,先把人拦下来再说。

    不过尚未等到两人行动,夏泽渊已经从厨房走了出来。

    高大的男人手中还端着热腾腾的粥蛊,朝管理员挑眉道:“彦叔?”

    彦叔一顿,在门前站住。

    “来了怎么不叫我一声?”夏泽渊把粥蛊放在餐桌上,“您在那儿干嘛呢?”

    彦叔微微眯了眯眼睛:“你这房间里,卧室不开着就透不了气,我帮你开开。”

    “不了彦叔,”夏泽言几步已跨到彦叔身前,伸手拦住了卧室的门,“屋子乱,还没收拾,过会儿我自己打开。”

    “你屋子乱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彦叔还想要坚持。

    夏泽渊挑了挑眉,声音突然放低:“下午的时候,小瑜在里面休息,我原本陪在床边,可他体恤我坐着不舒服,便让我上床。”

    他偷偷看了眼沙发边已经呆住的陈星瑜:“是我不好,没把持住……您来前不久我才把他抱出来,里面乱,还没收拾……”

    他说着又看了陈星瑜一眼,这才转向彦叔,满眼写着:您老还想听我再说下去?

    彦叔果然会过意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他后

    ()    退一步,看了看夏泽渊,又扭头过去看陈星瑜,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们……你们……这还生着病呢,怎么就这么胡天胡地的?”

    夏泽渊横跨一步,彻底挡在了卧室门前:“叔,是我的错,星瑜他没力气……”

    话说了一半,彦叔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急匆匆地向外走了两步,又回头冲着陈星瑜皱眉:“生病了就好好休息,晚上回你自己屋睡去!”

    陈星瑜刚一点头,他便气呼呼地出了门。

    夏泽渊优哉游哉地走回餐桌边,抬头招呼道:“来喝粥,一会儿该凉了。”

    刚才他那一番暗示,陈星瑜全部听在耳中。

    那一刹那间,温柔的触碰、侵略的眼神、炽热的呼吸……冰雪被融化的潮气和心底里涌起的暧昧情愫全都在虚空中降临,连曾与男人亲密相贴的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

    夏泽渊一抬头,看见的便是陈星瑜茫然的眼神与通红的耳尖,心中一热。

    他缓步走到陈星瑜身边,微微俯身在他耳边轻问:“我抱你过去?”

    彭乐早就知趣地跑进了卧室,夏泽渊毫无顾忌地揽住面前青年的细腰,轻笑道:“还是说……你觉得我刚才说的那些没能实现太过可惜,想要现在就实践一下?”

    他用嘴唇蹭了蹭陈星瑜滚烫的耳尖:“乖,就算要做,你也得先吃饭补充下能量,嗯?”

    这一番话说下来,陈星瑜早就招架不住,却被他的手臂禁锢得动弹不得,只能推推他道:“别瞎说,我要吃饭了。”

    夏泽渊笑了笑,拥着他来到餐桌前。

    米粥滚烫,加了新鲜的鸡汤,鲜美可口。

    夏泽渊看着陈星瑜喝了一大口,满意地点点头,把彭乐也叫了进来。

    “你们聊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晚点回来。”

    看着夏泽渊出门,彭乐忙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呼呼啦啦地喝了起来。

    “师叔,”他匆匆咽下口里的粥,“那个彦叔……我感觉他对你的态度很奇怪。”

    “是吗,连你都看出来了啊!”

    陈星瑜静静笑了一唉,放下筷子:“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有段时间也总是做噩梦,我的外公便会拿一个铜钱压在我枕头底下,然后摸着我的头念青童君口诀。”

    老人念口诀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陈星瑜心底里却十分犹豫。

    那首青童君口诀,他从小便听了无数遍,早已将旋律牢牢记在心中。

    那老人的一词一句,皆与心中的印象一一对应,连外公常常念得模糊的几个字,彦叔念的时候都一模一样。

    “我有没有说过?”陈星瑜慢吞吞地道,“我外公的名字,叫楚英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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