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师尊吃了自己的醋
所以,林安果断推开了晏陵,义正言辞地告诉他,要与他和离。
这样一来,泼天富贵就能远离林安了。
林安也能从漩涡似的纸醉金迷中挣脱出来。
晏陵听罢,先是一愣,随即抓着他的手,笑问:“娘子又在说什么胡话?”
“才不是胡话,我很认真的。”林安咬了咬牙,又道,“我们和离吧。”
此话一出,晏陵的脸色就变了变,他问:“是我做错了什么?”
“你很好,什么都没做错。”林安给他发了好人卡,“只是我们之间确实不合适。”
晏陵又问:“那便是爹娘对你说了什么?”
“爹娘对我也很好,将我视如己出。”林安不能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那你为何要与我和离?可是怕爹娘无法接受你是男人一事?”晏陵神情紧张,细软如绸的白发,都落在了少年光|裸的胸口,有些痒痒。他急切地攥紧少年的手,摸索着十指相扣。
“爹娘那里,你不必担心,我会去解释清楚。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语气竟开始卑微了。
林安怔住,这绝对不是师尊,师尊才不会这样卑微求爱。师尊纵是跌落神坛,也那般不染纤尘。
晏陵的手,已经摸索到了少年穿的花纹绸缎薄裤上,轻轻一拽,就露出大半个雪团子出来,他上手捏了捏,肉很软。
又忍不住凑近,和娘子亲密贴近。
“别,别这样!”林安的心脏咚咚跳,面红耳赤地推搡他,低声道,“我说了,和离!”
“不要和离,都是为夫的错,是为夫不好,你打我,骂我,怎么样都好,就是不要和离。”晏陵很温柔,一点都不气林安的任性妄为,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又用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别不高兴了,你咬我罢。”
他伸出手臂来,送到林安面前。
林安越来越沉迷其中,觉得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太真实了。
真实到晏陵每一次与他欢好时,那种快活,舒畅,深入骨髓的蛮力重创,以及事后温柔款款的安抚,都那般真实。
就比如现在。
晏陵与他合二为一,如连体婴般密不可分。
心脏在跳,它也是。
跳动得厉害,砰砰砰,似乎要将林安头皮上的神经,都寸寸碾碎了。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晏陵低声呢喃,“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只喜欢你。”
林安张了张嘴,喘着粗气,却又说不出话来。
他也是,喜欢晏陵,双修的时候最喜欢。但也只是喜欢而已。
就算面对的是晏陵本尊,也没有喜欢到失去晏陵就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半死不活的地步啊。
更何况此刻正面上了他的,不过区区一个假晏陵,说白了,不就是个替身?
这里终究是幻境。
就如同美梦一般,早晚会被打破的。
眼前的晏陵,并不是真正的晏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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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师尊发现,他在幻境里,与这个假晏陵成亲了,还日日夜夜,无比恩爱缠绵。
师尊会如何?
定会怒火中烧罢?
说不准还会大发雷霆,当场一掌把他打死!
如此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孽徒,留着也是祸害!
幻境外,晏陵听见此话,若有所思。
想了想,他贴着小黑蛟的耳朵,低声道:“我最喜欢你,他比不得我。”
可小黑蛟毫无反应。
此刻正是半人半蛟状态。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蛟。龙角还有身上,都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首饰。
晏陵突发奇想,还在小黑蛟的胸前,背后,还有大腿上,用朱砂写满了字。
白的白,红的红,无比艳丽。
——我是晏陵的蛟。我最喜欢晏陵。
还为他涂脂抹粉,口脂的颜色不够艳丽,配不上小黑蛟的美貌,晏陵就直接咬破手指,用鲜血涂抹在他的嘴唇上。
像是在鲜花上,溅上血珠。
诡异又靡艳。
“很美。”
晏陵由衷赞美。此刻穿着一身红色纱裙。耳垂上戴着银花耳饰,流苏玉珠缠绕着白绸般细软的长发,隐隐有银光流泻。
窄细的腰上,系着金链子,一直延伸到了脚踝。
脸上不施粉黛,却也有几分艳丽妖媚的女相。
霜白的睫毛纠缠下的瞳眸,也因情|欲隐隐泛红。
明明气质清冷,神姿高砌,偏要穿女装,行这淫|乱之事,实在荒唐。
怕是传扬出去,都无人敢信。
他这是第一次在小黑蛟面前换上女装,整个人异常兴奋。
玩得也疯了些,此刻正在用灵液,为小黑蛟疗伤。
晏陵不喜欢什么藤蔓啊,又是玉石,觉得那些东西再好,也比不得自己的手指。
他会沾点灵液,放在小黑蛟的鼻尖,让他嗅嗅,笑着问他,香不香。
问这话,当然不指望能得到回答。
晏陵轻轻含着手指,仔细品味片刻,而后,笑得十分开心:“是甜的。”
而此刻,看见水镜中的二人恩爱缠绵,难舍难分,晏陵竟生出了几分醋意来。
幻境里的晏陵,也是他,但却是一片分|身,就像晏陵的影子一样。
他原本是打算,借林安入魔之际,好好修一修有情道。如此同修,对彼此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但又不肯让林安在幻境中,与他人好了,遂才施法切了一片分|身入幻境。
却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晏陵居然还会吃自己的醋。
他越看水镜里的自己越碍眼,越看越气。
抱着怀里的小黑蛟,又亲又咬,发泄情绪,片刻后,晏陵又心疼,指尖划过少年娇嫩皮肤上的咬痕。
() 晏陵将人放倒,随手为徒儿披了件薄衫,堪堪掩住春色。
可露出的纤细四肢上,哪还有一块好皮?
“小蛟乖乖在此等师尊。”
晏陵低头,轻轻吻了吻少年的眼睫。
从那天之后,林安就发觉事情有点不太对劲儿。
明明他前一刻,才听下人说,晏陵出门办事去了,可是下一刻,晏陵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仅换了身衣服,还二话不说,直接上手将他扛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往里屋走。
林安挣扎着,轻捶他后背道:“你不是出门办事了吗?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晏陵并不理他,将他压在床上,直接行事。
完事之后,还死活不肯出来,像是在回味。
林安累得够呛,只觉得晏陵今日实在厉害,就直言不讳地问:“夫君,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补药?”
晏陵摇头,微笑道:“我又没病,吃什么补药?”
“不是那种补药,而是……壮|阳药。你吃了?”
林安瘫软在床,浑身都是汗,头发也湿漉漉的,衣服都没穿,就盖了点被子。还身子一扭,二人分离。
晏陵有些意犹未尽,将人翻过身,往怀里搂。
“不给搂。”林安推开他,又用脚去勾晏陵的手臂,脚趾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语气慵懒,“老实交代自己的问题。”
晏陵顺势抓住他的脚踝,不知从哪寻了串佛珠,在他脚心摩挲。林安怕痒,忙要缩脚,奈何被抓得紧紧的,不仅没缩回来,反而脚心处的某个穴位,被佛珠狠狠压了一下,顿时从齿间泄出了哭腔。
但又莫名很爽。
抓着软枕就砸,林安口齿不清地骂:“你从哪儿学了这花招?”
“为了伺候好娘子,我自然是学了些花样。可还受用?”晏陵笑问,手上的动作是一刻不停。
“只怕是私底下背着我去秦楼楚馆寻欢作乐了罢?”林安斜眼睨他。
晏陵故作伤心:“那你可真就错怪我了。我岂是那种人?”
林安心里受用,但还是抓着重点问:“你别转移话题,说!是不是偷吃那种东西了?”
晏陵道:“何须吃那东西?若非怕你身子受不住,倒是还要缠绵许久。”
林安瞬间脸红,哼了一声,表示自己才不信呢。余光一瞥,他又问:“夫君,你这身衣服……”
怎么越看越眼熟?
不就是师尊素日所穿的白色道袍么?
“新做的,你喜欢么?”晏陵问。
“喜欢是喜欢,但就是有点……”有点怪。又不是道士,穿什么道袍?
还穿白色,家里没死人啊。披麻戴孝像什么样!
也不等林安多问,晏陵便道:“你休息会儿,我晚些时候,再来伺候你。”
林安答应,随即想到什么,刚要开口,哪知晏陵就已经消失了。
奇怪。
怎么来无影去无踪的?
但林安也没多想,
又躺了会儿,
便起身梳洗。
刚换了身干净衣服,晏陵就回来了。
“安安,我回来了,你看——”晏陵看着像是才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个金笼子,里面俨然关着一只雪白圆润的小兔子,献宝一样地道,“安安,你喜欢吗?”
“喜,喜欢,只是——”好奇怪啊。晏陵不久前不是穿的白色道袍?
怎么这会儿又换回了锦衣华服?
奇怪,真是好奇怪。
大白天的,见鬼了?
“只是什么?”晏陵神情有些紧张,“你不喜欢兔子么?”
“不是,我很喜欢,我只是在想,一只太孤单了,最好养两只。一公一母,以后还能生小兔子。到时候就有一窝兔子了。”林安说着,又逗了逗兔子,“但我区分不清兔子的性别。”
晏陵:“我也不懂这个。”
安置好兔子之后,晏陵沐浴更衣回来,用过饭后,拉着林安的手,又要躺床上。
林安摇头,头一回拒绝晏陵,他道:“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半点不知道节制呢?”
“可是……”他出去一整天,那么长时间没亲近娘子,心里想得紧。
晏陵面露紧张地道:“安安,你是不是还想与我和离?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我改。”
林安道:“你哪里都很好。”就是做得太好了,所以,他有点招架不住。
下午那会儿,要不是怕别人发现他白日宣|淫,他恨不得扯着嗓子哭叫。
这才过了多久,晏陵居然又要来!
“夫君,你私底下真的没吃什么壮|阳药?”林安又问。
晏陵瞬间面色发红,忙正色道:“我岂会用那种东西?”
那就奇怪了。之前的晏陵没今日白天那样厉害的,从午后一直做到下午,根本不带停的。
姿势也比以前多,花样也多。
“那就是私底下看了什么春|宫图册?”林安伸手问他要,“是什么样的好东西呀?也拿出来给我瞧瞧。”
晏陵:“我何曾看过那种东西?”
“当真?没骗我?”
“我岂会欺骗娘子?”
林安半信半疑,但也没有追问。被晏陵软磨硬泡,索性又陪着他厮混了半宿。
可滋味确实和白日那会儿不同,具体哪里不同,林安也说不上来。
“安安,你这里怎么……”晏陵愣了愣,对着烛火一瞧,神色有些疑惑。
“你还脸问!”林安以为他是故意臊人,偏过脸去不理他了。
“我……?”晏陵满头雾水,但还是主动道歉,“是我不好,你莫气。”
“你知道就好!”林安这才理他,恨得抓着他的胳膊就咬,咬了几口才道,“我这几天只能吃清淡的东西……都怪你!”
说着就更气了,又咬了晏陵几口才罢休。
晏陵道:“我陪你一道吃便是了。”纵是万般不舍,还是
慢慢抽身离开,圈着人,轻轻吻着少年湿漉漉,汗津津的额头,柔声道,“好了,睡罢。()”
“()”
林安指了指,然后抬眸笑着揶揄他,看着晏陵涨红的脸,再度想起了师尊来。
师尊那般冷清性子,纵是那晚林安龙精虎猛骑了彻夜,也未见师尊有何动静。只有逼得急了,才会泄出几声婉转的闷音。满脸的潮|红,比海棠更艳。
做攻都如此淫|艳了,真的很难想象,师尊做受该是何等靡艳。
“……夫君,你叫几声给我听听,好不好?”林安揪着一缕头发。
“叫什么呢?”纯真无邪人夫晏陵问。
“当然是……”林安趴过去,伏在晏陵耳边,小声说了两字。晏陵的瞳眸瞬间就放大了,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幻境外,晏陵正伏在巨石上,在小蛟后背画海棠,听见此话,卡擦一声,手里的毛笔就断成了两截。
石洞之外,乌云密布,大雨倾盆。
一道剑影,嗖的一声,飞掠而来。
叶阳君站在洞外,神色阴沉地望着被堵死的洞门。拳头一点点攥紧了。
昨夜,他做了个梦。
在梦里,他梦见仙门百家攻破魔界那日,魔尊自知大势已去,竟挟持着师尊,一起纵身跳入了魔窟。
他悲痛欲绝,痛不欲生。
不仅在魔界大开杀戒,还伙同师兄师弟,抓走了魔尊之子,将其囚|禁在剑宗的地牢。
没日没夜地折磨,百般虐待,将对魔尊的怨恨,尽数加注其身。
剜龙鳞,抽龙筋,砍龙角,甚至,还一刀割了魔尊之子的两条蛟根,直接拿去喂狗。
魔尊之子饱受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在地牢之中,苟延残喘。
被束缚在刑架上,龙脊被上百根困龙钉穿透,骨头尽碎,筋脉寸断,龙丹也被生生碾成了齑粉。
梦里,叶阳君状若癫狂,完全不像一个名门正派的弟子,宛如被操控的提线木偶一般,竟还强迫了魔尊之子,甚至,还屡次……!
活生生地把魔尊之子折磨至死。
折磨死魔尊之子后,还是恨意难消,每日都思念着师尊,为此借酒消愁,醉生梦死。
只求在梦中,再见亡师一面。
后来,他就疯了,满修真界寻找师尊的替身,哪怕只有师尊的一点点影子也好。
再后来,坠入魔窟二年之久的师尊,竟神奇地“死而复生”!
一剑破开了魔窟,飞身上来。
叶阳君大喜过望,哪知却陷入了另一个无尽深渊。
师尊失忆了。
不仅失忆了,还误把魔尊当道侣,与魔尊在魔窟的那二年之中,百般恩爱缠绵。
二年抱俩,生了一儿一女。
忘记了平生过往,连座下的二个徒儿,也不记得了。
从高高在上的剑宗仙君,跌落神坛,沦为魔尊怀里的禁|脔,还是替身!
那该千刀万剐的魔尊,也失忆了,错把晏陵仙君当昔日的爱人,一口一声,凤凰,凤凰!
却毫不知情,原来自己和凤凰的儿子,已经被生生折磨至死!
那条小黑蛟一直到死,还在祈求,希望死后能和母亲葬在一起,可根本就无人理会。
那时,不仅是叶阳君疯了,他的师兄,师弟,还有师尊昔日的旧友们,也全疯了。
就连师伯卫枫,都用那种震惊,懊恼,悔恨,又有些嫌恶的眼神,望着师尊。
目光好像在说“与其沦落至此,真不如二年前,就死在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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