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 章 无法避免的战争
虽然境内的混血已经被驱逐出境，但是考虑到陈南舟先前提供的情报。
境外混血很可能已经和瓦剌联盟了。
朱桜之死引出的内乱只是虚惊一场，瓦剌那边才是真正的麻烦。
先前几次北击皆大胜而归，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瓦剌内部没有一个统领者，四分五裂的部族在大明军队前基本没有抵抗力。
倘若在混血，或是瓦剌之中又出现一个领导者，势必会成为一个巨大的威胁。
再三思索之后，朱棣还是决定要亲自领兵出征，先将较弱的混血一族赶尽杀绝，但不是现在。
接连几次的战争让明朝有些承受不住，北面瓦剌的侵扰也一刻不停。
“连将军，你的伤好些了吗。”
朝堂之上，朱棣向连小宝问候起来。
“区区小伤，毫不影响我开弓射箭。”
“好。”
本次早朝的主要议题还是在讨论出征漠北的事宜，毫无疑问，刚刚赢下内战的大明，对于战争的渴望达到了畸形的渴求。
早朝结束之后，永乐帝与连小宝进行了一次私谈，大致定下了本次北征的战略。
半个月后，永乐帝携五万大军北征。
适才从双王之争中保住一命的陈南舟和许晴被排进了先头部队之中，负责情报收集。
他们虽立了功，但知道的太多。
两人率先潜入了混血的驻地，随行的还有一些东厂的特务。
嘴上说着是要配合两人行动，实际上是来干什么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漠北一带没有城池，但混血有着汉人的习性，自发地聚集在一起，形成了朴素的村落。
村落？
漠北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会形成村落？怎么会有人定居？他们靠什么吃饭？
魔鬼城外的茫茫大漠到这里戛然而止，瞬间演化为一处水草丰美的绿洲。
“太奇怪了。”
陈南舟低头皱眉，似乎在沉思。
眼前这幅景象奇怪的让他都忘了自己要摆脱东厂特务的控制，反倒是认真地思考起来造成这个现象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陈南舟和许晴易容成当地的居民，混进了城中，因为曾经是在同一片土地生活过的人，而且在文化上也很相近，他们的伪装并没有被拆穿。
经过一日的情报收集，他们几人得出了以下的结论。
第一，这块地界自古以来都是荒漠，直至第二次人妖大战的末期，才在一股诡异的力量下变成了绿洲，而造成这一切的极有可能就是被尊为妖王的梅毳。
第二，这个村子之中居住的绝大多数都是人妖混血，还有极少数一部分的风满楼残党。
第三，除了妖王梅毳以外，这里还有一个非常棘手的敌人，风满楼仅剩的最后一位阁主，景忆。
因此仅凭他们几人，要想攻下这个小地方还远远不够。
正在村子外想着的时候，黑夜之中一点金光正逆着风沙朝几人缓缓而来。
东厂的厂卫率先做出了反应，可是刀剑还没拔出，一个个就都跟丢了魂似的跪倒在了地上。
“今日贵客到访，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不然我这个当家的可不好给你们准备见面礼啊。”
来人是一个少女，十七八岁的模样，看上去甚至有些稚嫩，只是那一对闪着诡异金光的眼中却透露着不符合这个外貌的成熟与冷静。
而她腰间别着的那枚风满楼的腰牌，也袒露了她的身份——风满楼景忆。
“你对他们干什么了。”
陈南舟下意识将许晴护在身后。
“请他们睡了一觉罢了，你身上的气质和他们不太一样，想必就是前些日子非常热门的陈南舟陈大人了吧。”
景忆打趣道。
“我再怎么热门又有什么用呢，不过就是别人手底下的一条狗罢了。”
“你们来这，是冲着这些混血儿来的吧。”
“不愧是风满楼的阁主，果然料事如神。”
陈南舟向景忆深深鞠了一躬。
“你们这种阵仗，傻子也看出来了，”景忆微笑道，“不过我不是问上面的意思，而是问你的意思。”
“我？我能有什么意思，上面要我干什么我就只能干什么呗。”
陈南舟叹了口气，摊了摊手。
而景忆也没有说什么，笑了一声后转身走向村子。
“陈大人，我带你去见见这片土地的领袖，那个你们口中的北妖王。”
她说道。
景忆一路领着陈南舟和许晴来到了村子的中央，那是一座花园，不同于周边潦草临时的建筑，这座花园显然是精雕细琢过的，整体看上去非常有西式的风格，繁花点缀于灰白的墙面上，让人觉得很舒服。
提供花园照明的也不是火把油灯一类的东西，而是妖界特产的长明石。
虽然略显黯淡，却极好地突出了花园的静谧。
两人隔着栅栏边的花丛往内看去，那院子中央的紫罗兰秋千上坐着的，正是那位传言中具有改造自然法则的北妖王，梅毳。
只是…
眼前的妖王看上去不过是十岁左右的模样。
那一对绿宝石般的眼睛里还透露着乳臭未干的童真气息，看上去毫无威胁的样子。
“她…”
陈南舟愣了愣。
“她是妖主的女儿，同时，也是一个人妖混血。”景忆双手环抱于胸前，“当年风满楼曾为她建了一个避难所，是她自己凭借着强大的力量将这一片都变成了适合人类居住的绿洲。”
“妖主？是那个骑着黑云的家伙吗？”
听见陈南舟的话，景忆突然大笑起来，“也对，也对，毕竟你们从始至终都没有和妖主交过手。”
“不说这些，阁主带我们来，是想干些什么？”
“村子里都是些平民，梅毳也还是个孩子，这样的村庄根本承受不了大明铁骑的践踏。”景忆说道，“希望陈大人回去的时候，可以将这里的情报如实禀告。我们不会向外扩张，我们也可以向大明进贡。”
“没用的，阁主。这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朱桜死后，这一仗就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了，”陈南舟说道，“我知道你很想让我说出，’我会阻止明军‘这种话，但是…我也只是朝廷的一条狗罢了，我的话根本无足轻重，反倒是我要是将妖主之女的情报带回去，他们可能会派出更多的兵力将这里踏平。”
“怎么一直以来自命不凡的陈南舟，如今却自甘称自己为一条走狗了呢。”
“没办法，事实如此。”
“既然这样的话，就请陈大人再带回去一句话吧。”景忆依旧是那副微笑，“风满楼当年允诺过，要护梅毳周全，我也绝不怯于与大明的军队碰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