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诱敌
因为指挥先一步阵亡，纵使锦衣卫们都是以一当十的高手，此刻也有了败势。
午时时分，城门被除妖匣组成的攻城车攻破。
“她妈的。”
体力不支的乔槐撑着绣春刀跪在了地上，他的身后是数名敌军的尸体，而面前，则是汹涌的敌军。
除妖匣专为斩杀妖族设计，对他的精灵居然也有克制的效果。
还没来得及回忆熔岩精灵被斩杀的瞬间，一道刀光就已杀至眼前。
乔槐连忙上挥刀刃用以格挡，但早就因战斗而磨损的刀刃，在此刻抵达了极限，绣春刀的刀身崩裂开来，与此同时，一把尖刀刺进了他的胸膛。
眼看着身边的战友们一个又一个地倒下，他的手却用不上力气了。
鲜血从他的喉咙中溢出，他的视线也被一抹血色蒙蔽。
他开始对自己战斗的信念有了怀疑。
“我到底是在为谁而战呢…”
利刃从胸口拔出，乔槐倒在了血泊之中。
昏迷之际，一道雷光从天而降。
应木奉的身影出现在了乔槐的面前，天师府一众弟子御剑而下，与叛军战在了一起。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应木奉高举宝剑，“逆贼速速领死！”
雷光绽放，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天，天师府的人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不应该早就去边疆了吗！！”
连城吓破了胆，竟然回过头跑了起来。
而也正是这个动作彻底乱了连家军的军心。
连城终归不是领兵之才，天师府的介入其实远不能弥补此时的实力差距，但是被那雷光骇到，雇佣兵和家臣死士们纷纷有了退却之心。
军队一旦溃乱，后果可想而知。
而联军的这副模样，也通过除妖匣的情报成像传到了柳明眼前。
“你说的不对劲，就是指这个？”柳明冷笑两声，“呵呵，连城不过就是我吸引注意力的小棋子罢了，我可从没指望过他能打败锦衣卫啊。”
柳明伸手指向天空。
巨龙弗提亚斯展翅飞来，巨大翅膀扫出的狂风吹散了柳明束发用的头簪。阴沉天空下。那一头长发披散在这憔悴瘦削的脸上，灼热的龙息将柳明的脸照的愈发奸险可怖。
“你一个小屁孩，不去做你的邪教教主，跑来这干什么，”柳明嘲讽道，“大人们的棋局，还轮不到你来落子。”
“柳大人还真是高估我了，我呢，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
沈败枝揪起金泽宇的衣领拉着细丝向身后飞去。
“我柳明想杀的人，可从没有逃掉的。”
柳明的双指上又一次汇聚起了破天神力，但还没刺向沈败枝，就被从天而降的一口龙息炸飞了出去。
“什么情况。”
柳明滚出了好几米，口吐鲜血，慌张地拍灭了身上的火焰。
方才那一下他已经用破天神剑去抵消龙息威力，可还是被巨龙重创，但让他意外的不是这点，而是巨龙丝毫不听从他的使唤，不分敌我地在城市中大肆破坏着。
“不可能，一旦接收了破天剑心，它就应该对我言听计从。你们干了什么！”
柳明冲着高高飞在空中的沈败枝大吼道。
“真是失态啊柳大人，我们这样的绅士，不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冷静和优雅才行哦。”
沈败枝撒下一片粉末，在烟雾的掩盖下和金泽宇一起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为了储备好兵力，早在五年前他就在暗中将长乐坊的大批百姓置换成了自己的士兵，这才在天子眼皮子底下藏匿了数量如此众多的军队。
而如今这失去理智的巨龙，正在破坏着他这五年以来积攒的兵力。
“连小诚，你还当真敢反我。”
柳明的怒目死死盯着柳府内熊熊燃烧的烈焰。
半个时辰前，长乐坊地下遗迹内。
地宫因为先前的破坏而有了几个漏洞，清冷的月光从中射入，洒落在柳无姻的脸上，她平静地跪在弗提亚斯的石像前，整个洞穴都相当安静，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献祭的过程非常简单，只需要她引剑自刎，将血液滴在弗提亚斯的雕像上，巨龙便会吸取她的鲜血，吞噬她的元炁，以及她的剑心。
柳无姻拔出流茗，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是父亲的命令，父亲是不会害自己的。
这么默念着，柳无姻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抹微笑，她不怕死，她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自己的父亲实现他伟大的使命。
只是…
这么匆忙地活过一生，
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正要自刎之时，她的眼前似乎出现了白苓的身影，白苓带着她冲破影魔的那一幕牢牢的刻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柳无姻手中的剑摔落在了地上。
她伸出手，迎着月光，想要抓住臆想之中白苓。
突然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身边异动的气流，一个闪身躲过了射来的暗箭，反手一掌打开紧随其后的匕首刺击，利落地将来人压制在地。
“连小诚？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柳无姻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禁有些困惑。
“果然如柳明所说，你被策反了。”
连小诚拼尽全力挣开了柳无姻的束缚，但他没能想到柳无姻的力气居然如此之大，光是挣脱出来就让自己的手臂脱臼了。
“策反？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既然你没有被策反，刚刚举剑的时候又为什么会犹豫？”
连小诚咄咄逼人地走向柳无姻。
“我只是一时分了神罢了。”柳无姻重新拾起流茗，又一次准备自刎，谁料连小诚居然在背后捅了她一刀。
柳无姻震惊地看着面前的连小诚，身子不自觉地发软，以至于根本握不住流茗剑，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柳明那个老头真是的，那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说献祭就献祭了，这不可惜吗？”在看见柳无姻失去行动能力之后，连小诚立刻露出了真面目，“柳无姻，别为了你那愚蠢的父亲送命了，我才是真正爱你的那个人，我比我大哥有才华，有钱，有权，我今后还会是大明军队的话事人，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你别做梦了，我父亲的伟大志向，岂是你这等小人能望尘的？我绝不会做忤逆父亲之事。”
“好啊…既然如此，”连小诚粗鲁地抱起浑身酥软的柳无姻，疯狂吮吸着柳无姻身上的味道，“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不如在死前和我风月一场？”
“滚啊！”
柳无姻拼尽全力将连小诚推开，随后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隐约中感觉到连小诚拽着她的双腿，正在解开她的衣物。
“畜生。”
“不愧是我的挚爱，连骂人的模样都那么可爱，多骂几句，你越骂，越不情愿，我就越是高兴。”连小诚发了疯似的在柳无姻的身上摸来摸去，曾经遥望不可及的女神，此刻就像是待宰的鱼肉一样躺在自己身下。
“无姻，我终于等到你了，我的无姻，从我第一次看见你开始，我就发了疯似的爱上你了，你的气味，你的外表，你的才华，你的一切都牵动着我的心弦，我爱你，我的无姻，虽然你委身嫁给了我的那个傻子哥哥，不过这都没关系，因为我爱你，我太爱你了，我什么都不管，我只想得到你。”
“贱种。”
柳无姻骂完了最后一句，便再也无力支撑下去，任由连小诚将自己拖到雕像前的祭坛上，脱开自己的衣物，连小诚选的药物能够封闭视觉，麻痹肢体，却保留了其他感官，他是刻意要这样，让柳无姻记住今日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