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阴暗处的较量
春去秋来,傲穹在家度过了十年。在家中装病了七年,这七年的病还得感谢那位以死去的秦姨娘自己送上门的机会。没想到秦姨娘的心也大,做事比上一世还要狠毒,不对,她原本就没有打算留他们兄妹性命,肯定有什么原因,让她没有动手,可惜呀,居然没有抓到背后的尾巴。
“父亲,母亲,孩儿祝您们身体安康,年年胜似一年!”傲穹和妹妹恭敬地向坐在主位的爹娘请安。
“乖!乖!哎哟,来,来,红包。”林柔笑容满面地拿出两个小红包递给傲穹和傲灵,父亲点点头,也依旧拿出小红包给了二人。
“父亲,大娘子,蓉儿祝您们身体安康,福荣泰安!”秦清露的大女儿龙傲蓉也向坐在主位的主母和父亲请安。
“嗯,拿去吧。”林柔木着脸发了个红包,清云也给了一个。
傲穹站在母亲身边,看着底下所谓的大姐龙傲蓉,眼底闪过一道寒光。对自己的主母称大娘子,看来心里对母亲也没多少尊重。
过了不久,龙清云起身去处理事务,龙傲蓉等龙清云走后,就找了个借口就退下了,留下林柔母子。
林柔望着眼前的儿女,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傲穹可是知道隔壁那位现在应该正怀着他那位上一世的仇人,他的好六弟呢。这一世他绝对不允许他降生在这世界上,对于吃里扒外,不顾手足情意的人没必要活着。
有些话就要单独跟母亲说,妹妹在场反不好开口。傲穹静静等待机会,傲灵贪玩,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缠着乳娘带她到院子里堆雪人,傲穹见妹妹从门口消失,就走到母亲身边,趴在母亲腿上,用担忧的语气向母亲说道:“母亲,孩儿昨日做了个梦,梦见秦小娘生了弟弟,那个弟弟好像很厉害,我很害怕。”
“嗯?害怕什么?”林柔有些疑惑儿子怎么会做这种梦?
“我怕父亲喜欢他,不喜欢我了。”傲穹脸埋在母亲怀里,不让她瞧见,以防出现端倪。
“没事的,你父亲不会不喜欢你,五儿这么乖。”对吧,清云应该爱着五儿的吧,林柔自己都不确定。毕竟那位和自己丈夫的情意,还是个元素师,加上那贱人的女儿还是庶长女,虽还未契约天书,可已经和她母亲一样可以与水元素沟通,现在在宗学一直学习。听清云说宗学的老师夸她的天赋很高,若是她是男的,那里还有五儿立足之地,不行,绝对不能让那贱人挡了儿子的路。林柔将傲穹搂紧,脸上闪过一丝阴沉。
儿子无心的话让林柔暗暗警惕,接下来的日子里,林柔仔细地暗暗查访,让心腹盯紧了秦月楼。心腹来报,偶然见秦姨娘拿着手帕捂了捂嘴巴,经常让那心腹费娘子拿些果脯,而从洒扫那处的丫头汇报说那贱人最近口味清淡,偏爱喝粥。种种迹象都在表明那贱人有身孕了,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客气了。不管那个腹中是否是女还是男,都不允许他的出现在这世界上,一个庶长女已经够。不过现在她应该警惕很高,不易动手,没关系她有的是办法,虽然有伤阴私,不过为了自己儿子的将来,那她也不怕了。
林柔借着哥哥家长女成人礼的机会带着林大娘去找娘家中供奉的大夫,让那位大夫配多副无色无味使孕妇绝育胎儿身体虚弱的药粉,随后将这些药粉暗自与秦清露换洗衣服混合,无论是炭火还是饮食还有烛火,还有那贱人爱闻的熏香,林柔都不着痕迹的让心腹将药粉一点一点的加入,加上现在还对秦清露禁足,这可是好机会。
三个月后,秦清露觉得胎儿平稳,借着一次清云来看她时,向他宣布了这个好消息,要回了秦月楼的掌管权。第一件事就将林柔安排的那些人手全换下来,让费大娘去找了一批信得过的人顶上,她可不希望这来之不易的孩子出现什么问题,这可是她翻身的筹码,还是她施展那个计划的引子,必须让她平安度过接下来的三个月,那样她才能放心些。
可惜呀,秦清露日防夜防,林柔还是渗透到秦清露的内部。这世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牵绊,都有欲望。秦清露因林柔上次的打压,让她失去了一大部分忠心耿耿的下人。而现换上的这一批还在慢慢培养中,财力方面自然比不得主母多,当年她于家族闹矛盾时,就没有过多的财力支持,幸好有当冒险者时积攒的银钱支撑。加上这些年苦心经营被伤了一大半,现在的秦清露都不敢太多赏赐。
林柔知秦清露怀孕后,开始布置,为了傲穹,钱财方面更是给的足足的,硬是在秦清露的房中策反了两个。拿两个人每天都在无人察觉下,坚持下药。
秦清露怀了四个月,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心里总有种不安,觉得还是请大夫看看。便唤费大娘前来,“费大娘,你去帮我请一位比较好的大夫来帮我看看。”
费大娘眼睛一转,“是,秦小娘,我这就去找来。”
费大娘家最近她家那口子投钱失败后,尽日来被高利追债,现在手上差钱的很。正愁走投无路,林柔抛出橄榄枝,两人通过一位不起眼的看门妈妈达成共识,完成了协议。
费大娘直接就往林大娘子指的那药铺请了通气的大夫,带到秦清露面前,让大夫为秦清露把脉。
“钱大夫,这是我们秦夫人,你得好好瞧瞧,若是咱夫人生下个男孩,必有重谢。”费大娘知道秦清露生性多疑,自然要小心翼翼些。
秦清露被秦大娘说的话而感动,对费大娘请的大夫也没了戒备心。
这位大夫把了脉,表示胎儿一切正常,让夫人放心之类的话,还表示要多多补气血,随后还开了几副安胎补气血的药,这可让秦清露很满意,给大夫多付了一倍的诊金后,就打发出去了。殊不知,这几副安胎药中的人参,让药效加快了秦清露身体的虚弱,还于林柔那副药粉相冲。
秦清露自从得到大夫的肯定,心神也放松下来,就这样怀到了六个多月时,秦清露突然心血来潮,想去花园走走,找来几个心腹,浩浩荡荡的朝花园而去。
林柔得到心腹汇报,向站在一旁的吴大娘一个眼神,吴大娘秒懂,转身就找了赵大娘来,低头嘀咕一番后,赵大娘随后就离开了。
秦清露一行人走到花园,望了望湖中的美景,心情大好,一边走一边看,很快到了假山一处,慢慢上了拱桥。秦清露此时打着扇眺望湖水,并未注意脚下,一个不注意就摔倒了,顿时场面一度混乱。
秦清露捂住肚子,身体早已被林柔的药粉掏空,这一摔,底下大出血,隐隐有早产的迹象,秦清露心里慌张。最后挣扎了一夜后产下了一枚成型的男胎,可惜孩子一出世就已死亡。清云看了一眼那死去的孩子,心里痛心不已,命贾管事好好埋葬,就抬脚离开,不愿在看一眼。站在一旁的林柔见到死去的男胎,心里大石总算落了地,面上一副可惜的表情让清云还以为她在难过。
秦清露清醒过来时,已经在半夜了,费大娘见秦清露醒了,大喜,“您终于醒了,秦小娘。”
秦清露一把抓住费大娘的手腕,“我的孩子呢?怎么样了?”
费大娘被秦清露握的生疼却不敢挣扎,此时的秦清露可怕极了,“秦娘子,你好好休养,以后还会有的,那个孩子你就忘了吧。”
“什么?”秦清露一脸的不可置信,心里那个念头已经证实,这让她心寸大乱,“这不可能,大夫说一切好的,怎么会,怎么会,怎么。。。。。。”
秦清露的模样吓到了费大娘,赶紧请了钱大夫来,大夫看诊大半天,“这位夫人早产,身体虚弱,只要静养补身就好了。”
秦清露此时也冷静下来,问了大夫,“钱大夫,我以后还会有身孕吗?”
钱大夫摇摇头,“夫人,你先养好身子,有了底子后在调理身体也不迟。”
秦清露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里不是很踏实,第二天支开了费大娘,让旁边的一位马大娘另外去请了一位大夫来观看。看诊完后,让马大娘在门外,单独询问了大夫后,就打发了大夫。
秦清露静静地躺在床上,回想大夫的话,眼角划过一滴眼泪。
秦清露养身子期间,让马大娘家替她盯紧了费大娘一家。费大娘也是聪明人,得知那天马大娘另请大夫就知道秦小娘已经怀疑她了,她事不宜迟让她家男人带上从林柔处得到钱财,早早就出了县城。她这边也从林柔那处得了身契,求着林柔给她一条生路,林柔也知秦清露的厉害,于是借助去收隔壁县的田租时,伪造了一场事故,让他们夫妻二人双双离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秦清露的心里也越来越扭曲,回想那个已经死去的孩儿,大夫说的每一个字都在逼疯秦清露,“夫人,您的身子底子已经坏了,以后怕是难生养,你还是做好这个心里准备吧。”
大夫的话于死去的孩子让秦清露一天天精神扭曲,直到那天在花园遇见了正在和妹妹放风筝的龙傲穹,心里闪过一丝疯狂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