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来不及了 羊水破了
那人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拉得很低,一副墨黑的眼镜挡住了双眼。
他的双手插在裤兜,完全没有碰艾倦,只是下颚轻轻冲她一点,艾倦整个人就像被人控制住了。
脚步不听话的转了个身,蹒跚着跟在了那人的后面。
礼堂的声浪一阵接着一阵,台上那个假艾倦正在在接受那个端木云冀的戒指,台下有人在起哄让他们亲一个。
艾倦被那个人挟制着,在人群后面看着台上的表演。
“睁开眼。”那人薄唇一动。
艾倦不由自主的好像被人扯住了头发往后拉,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气,抬头睁大了眼。
她赫然发现周红和艾唐平也在台上,正微笑的看着那两个人被起哄着越靠越近。
他们怎么还在?
“爸,妈!……你,请放过他们好吗?求你了。”
她的泪水从眼眶里滑出来,这个角度让她没有半点遮挡的面对着台上的各种场面。
“放过?哼,你有提要求的资格吗?”
那人语气冰冷,像刀子一样划着她的耳膜。
“继续看,好戏还在后面。”
那无形拉着她头发的手没有松开,而是又紧了紧。艾倦痛的轻哼出声,嘴唇已经失去了血色。
台上的假艾倦含情脉脉的看着面前的端木云冀,双手圈住了他的脖颈,迎着他的唇,主动的吻了上去,那个端木云冀也热情的回吻住她,两人在台上的举动,引起大厅里所有人的一阵掌声和热烈叫好。
“比起你倒是也不差,这女人够味,只是不知道床上的功夫,是不是也比你到位。”
身后的那个男人在艾倦后仰的脖颈位置耳语着。接着轻轻的咬住了艾倦的耳垂,稍一用力,细嫰的皮肉在齿尖间绽开,带着铁锈味的鲜血涌出,充满了口腔,端木云冀允吸着,眼眸里也染上了血红的绯色。
他一只手顺着腰际,一直滑到了她的脖颈,然后缓缓收紧。
艾倦只感觉一股股灼热的热气喷着自己的后颈,她被掐住的脖颈已经喘不过气来,但她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疼,因为担心父母会受到伤害的那种恐惧,已经远远超过了此刻的痛苦。
她在他怀里徒劳的挣扎着说出几个字,脑中开始一片空白,眼皮也渐渐的合拢。
眼前闪过一幕幕曾经的片段,烘焙房里蓬松麦香的面团,青丘的水里两人的拥吻,海边独自的散步,心海小筑里床上两人的纠缠。
据说那是人窒息前的记忆回溯。
看着她渐渐微弱的气息几不可闻,端木云冀才稍微的松了松紧扼住她脖颈的手。
他才不会让她就这么死去。
艾倦大口呼吸着氧气,为了不滑到地上,她转身想用力抓住后面那人的手臂想让自己身体尽量恢复平衡。
她全身发软,颤抖着想依靠在那强壮的臂膀上,那柔软的身体让身后的人有了片刻的失神。
但只是瞬间他用力甩开了她的身体。
“别碰我,脏东西!”
艾倦失去了倚靠,她缓缓的滑坐在地上,人群里有两个人把她一左一右的架起,跟着那男人的脚步离开了婚礼现场,人太多,所有人都在看着台上的好戏,这一切几乎没有人关注。
就这样,艾倦被人架着离开了宴会大厅。
一行人走了很久,灯光越来越暗,空气也越来越冷,还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的潮湿臭味。
终于,那两人,停在了一个房间门口,其中一人拉开一扇铁门,把她往里一拖,扔在了地上。
哗啦啦,铁链条锁门的巨声在她的身后响起。
等那些声响脚步通通都消失了,这个简陋的房间里只剩下死一样的寂静。
躺在地上的艾倦还在刚才震惊和痛苦中没有回神,被扔下后,她就在冰冷的地上那样蜷缩着,护着自己的肚子,把头埋进了腿窝里,小声呜咽起来。
楼顶超大监控室里,云祁正看着地下室监控镜头里的艾倦,听着她发出那沉闷压抑的呜咽声,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看着在办公桌前正专心看着财务报表的端木云冀,暗中想调低声音。
“云祁,别动,多好听。”
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好像那镜头里的女人和自己毫无关系,甚至那不是一个活物。
“哥,地下室太冷了,她又快生了”
“所以呢?”
“ 毕竟肚子里是端木家的骨肉,就让她舒服点吧。”
“云祁,所有的人犯错都要付出代价,何况那团肉还不是端木家的人,既然是惩罚当然不会让人舒服,就这样吧,挺好。”
云祁看着头都不抬的云冀摇了摇头,闭嘴不言。
“云毅那边呢,到哪里了?”
他岔开话题,尽量不让自己分心。
昨晚禹治国从心海小筑离开,桃宝就一直暗中跟着,但自他从华家那公寓离开,就凭空消失了踪影。
禹治国精心布局的这些明线暗线一定不会就华嘉柔这一个棋子。
“云毅的船今晚到滨海,快到码头,会通知我们。”云祁正说着话,耳畔却好似听到那监视器里断续传来的呜咽声变成了痛苦的呻吟。
他停住了话头,转头看向监视屏幕,屏幕里艾倦在地上翻滚着,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下流出一滩透明的水渍。
“不好,她羊水破了,这怕是要早产了。”云祁站了起来。
看到端木云冀一脸阴沉端坐着没动。
他跺了跺脚,一闪身消失在空气中。
等他出现在那铁门前才发现那锁链有手臂粗。
云祁的法力主要是在幻术方面,凭他力气一时无法扯开这粗链。
艾倦在里面已经痛得嘴唇发紫,人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他心急如焚,而去拿钥匙的人又没及时出现,焦急的他失去了往日的儒雅,奋力的运起全身的力道一 拳拳的砸向锁链。
此时一个人从空中闪现,他挥手一道白光,那锁链哗啦落下。
端木云冀拉开门,进去抱起了艾倦,羊水流了满地,去医院已经来不及,。
他一手拉开自己的外套,再撕开她那身保洁的衣服,露出她的背部,九根狐尾如莲花花瓣一样撒开,包裹着把她紧紧贴在了自己胸口。
“云祁,已经通知了穆于信,接下的这段时间为我们护法,我和她还有孩子三个人的命就在你手里。”
接着,他将自己的五感完全关闭,胸口的妖丹发出红光阵阵的跳动着,那些蛛丝一样的细细管道从他胸口皮肤钻出,刺破艾倦后背皮肤,游入到她的四肢百骸里,那些蛛丝开始为艾倦源源不断的输入真气,阴暗的地下室腾起耀眼月白的光晕。
“哥,你这是做什么?是要以命换命吗?”
云祁被云冀的举动惊吓得面色惨白,大叫着想上来阻止,却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