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无端被刁难
几百年了,自己原本开朗健谈,意气风发的哥哥变成了如今的冷酷孤傲,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其实对那个在青丘里也能悠闲自在烤面包的女人颇有好感。
觉得她不同于别的女人,或许在解毒的同时,也能解开哥哥的心,只是看如今这样子,怕是一丝希望也都没有了。
“她的”漾”毒也需要有灵力的人继续帮她用双修的方式慢慢的消除掉体内残留,你们,你……还是帮帮她吧。” 端木云祁叹了口气,这对艾倦来说也是一次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艾倦的脖颈后面凉飕飕的,她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北极星酒店方向,那片大落地玻璃反射着阳光,耀眼刺目,她收回了目光。
早在几天前她就安排好了今天的节目,今天应该是爸妈结婚27周年,预计今天晚上要好好的吃一顿,自己的拿手好戏却没有来得及准备,因为刚从医院出来就到了酒店,自己得找陈经理想想办法借一下酒店的烘焙房,他们也应该快睡醒了,随时都会发信息来找自己。
艾倦想起爸妈斗嘴的场景就不由得弯起了唇角。
刹那间,像是某朵含苞了很久的花,啪的一下绽放开来。
艾倦并不是一眼看起来很美的类型,她更像是把自律自控写在了脸上,这种理智型的女人,更让人有拉她下圣坛的冲动。
她闺蜜尚一苗就说过,虽然人家禁欲系一般是形容男的,而用来形容你也再合适不过了。
“原来她的样子和想象中完全不同。”
在青丘那几个失控迷乱的夜晚,让她在端木云冀的心里刻画出的形象是妖娆和性感。
“这女人真麻烦。”
但和她的几次交合也确实为自己解掉了不少的“烬”毒。
这绝对不是普通人类能有的能力,她的血液中应该是有特殊的物质,是否她的背景也不简单,就如同多年前的那个女人。
楼顶的端木云冀咽下最后一口酒,拨通了一个电话。
“端木云冀啊……你懂不懂绝交两个字的含义?”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慵懒。
“查个人,全方位的。” 端木云冀简明扼要。
“女人?敌人?”那边还是很慵懒的拖长声调。
“资料我会传给你,给你三个小时。” 端木云冀说完挂掉了电话。
“我……啊喂……你他奶奶的,挂掉试试!”电话这边的穆于信气的跳脚,每次都是这样,自己说完就挂电话,也不等别人回话。
“你端木云冀的事就是天下第一等重要么?” 穆于信抓狂的对着挂断的电话那头狂吼,声音震的墙上一幅李时珍画像掉了下来。。
“院……院长,会还继续吗?”
一个大会议室里围成一圈坐着开会的众人都神色惊异的看着坐在首位的院长对着电话跳脚飙脏话。
穆院长可是出了名的脾气好,在医疗机构这行,脾气好医术高的院长是不可能同时存在的,穆于信却是个意外。
当年他和端木云冀创立这所云信医疗中心,就刚好遇上了思思给端木云冀投毒,当思思死的时候端木云冀也心灰意冷,几天几夜抱着尸体,完全失去了抵抗烬的毒性的意愿,任凭毒液游走于全身脏腑。
生死弥留之际,是穆于信强行把他禁锢在了自己研制的解毒仓内,并违背了自己当初立下的永不动用巫医法力的誓言,替他用巫医解毒之法将毒转移到了海里的千万只游鱼身上,清理掉了大部分毒性。
当天的海里密密麻麻的死了一大片海鱼,端木家族还动用了大批的打捞队去将这些鱼类尸体无害化。
而最后那点毒为什么致他目盲,穆于信对端木家族的解释是,那是他心理上的创伤,他恨自己忘不掉看到那两人在他们曾经恩爱的床上苟合的场景。
那是他对自己盲目爱上一个人的惩罚。
是的-盲目。
“这次又是什么幺蛾子。”
穆于信手机上收到了一张照片和一些文字。
同时门外助理通知他,端木总的人带着一个保温医疗盒来找他。
端木云冀就是这样,他的行事作风永远都是快准狠。
穆于信气归气,还是拿着保温医疗盒去了实验室。
海滩晚餐和纪念日蛋糕。
艾倦给陈叁打了个电话,陈叁倒是乐得她自己动手,就让自己的表妹带着她溜进了酒店的烘焙房。
她自己开始动手制作,都是现成的东西,她按自己平时的习惯把十几种物料都准备妥当,开始筛粉,调配不同配料的比例。
不一会儿,松软湿润的戚风蛋糕坯就烤好了。
她又开始整型,抹上搅打好的奶油腻子。
艾倦的奶油做法很特别,她用的比例不同,还会在里面掺入一点点薄荷香草奶酱,这样口感更能在奶香中增加丰富的层次。
最后就是裱花和加上水果装饰,艾倦熟练的处理着水果,她把车厘子和草莓雕成一朵朵的海棠和桃花,因为爸妈说过,他们是相遇在春天的公园里的桃树下。
最后她用巧克力酱在蛋糕上画上了惟妙惟肖的两人大头像。
这样整个巧夺天工,花团锦簇的蛋糕就完成了。
当她把蛋糕转移到小推车的托盘上时,全烘焙部门的人都看呆了,啧啧声赞不绝口。
这居然是在不足一个小时之内完成的,那栩栩如生的水果花,娇艳欲滴,不同的红色层次分明又相互融合,勾得人食欲大动。
蛋糕上的两个大头小人,手拉着手慈祥和睦的笑着,惟妙惟肖。
艾倦把蛋糕放在小推车上,她要先推去餐厅,找服务员先藏起来,等爸妈来吃饭的时候再推出来,给她们一个惊喜。
经过大厅时,她听到一个声音在身后大声叫喊。
“哎,那个服务员,等等。”
“叫你呢,推车的!”
她原本不知道对方是叫自己,听到叫推车的,才知道对方是叫自己。
她回头看见一个小胖子指着自己的推车:“我要吃那个!”
他旁边站着一个贵妇打扮的女人,那女人涂着大红唇,戴着一副超大logo的dior墨镜。
“那个谁,你把蛋糕推过来。”她吩咐艾倦。
“这个?这不卖的。” 艾倦正想走,一只脚抵住了她的推车。
“我们华二太太叫你推过去去。”一个黑上衣打扮的精瘦男人对她冷冷的说。
“不好意思,这是我们自己要用的,不卖的。”
艾倦又重复了一次。
那小胖子吵闹起来,摇摆着肥胖的身子,嘴里不停的嚷着“我就要吃,我就要吃。”
贵妇不耐烦的冲艾倦喊:“多少钱?给你两千!”
她冲精瘦男子一努嘴,示意他拿钱。
艾倦根本不理会,把推车一拉,想拐个弯走。
那男人看着艾倦居然不把他放在眼里,脚下开始用上了劲,艾倦力气并不大,她发现推不动,只能生气的瞪着他。
那贵妇被小胖子缠得没办法,叫身边的另一个尖脸男人去拿蛋糕。
尖脸男人走上前一下端起来蛋糕正要走,艾倦伸手也拖住了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