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克斯塔镇
第一百九十七页尾段第一节克斯塔小镇的怪人克斯塔小镇位于帝国的南部,是个极其普通的小镇。不仅普通还略显得偏远。因为那里并不处于国家的交通线上,再加上矿产资源匮乏地理位置不重要,所以鲜有人关注这里。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它实在是太普通了,就算是人才,也没有出几个。譬如说某某伟大的占星术者,或是某某伟大的伯爵亦或是侯爵之类的,这里都没有。所以,有些人倒是更愿意叫这里是“被遗忘的小镇”就这样,克斯塔小镇就真的被帝国以及人们“遗忘了”几百年。这里的镇长职务甚至都被改为了世袭连任,当然并非是皇帝的意思,其实根本没那闲工夫去管这里的事情。世袭只是个极其无奈的决定,克斯塔的居民与镇长的权利几乎没有什么差异!这里的安逸与平静所带来的负作用便是无聊与烦闷。本来的举荐任职制度早在三百年前就实行不下去了。不过很多克斯塔的原住居民并没有就此离开这里,所以克斯塔的人口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一直保持在一个十分微妙的平衡点上,至少,如果要是不发生旱灾,洪灾,地震以及陨石撞击的话,这里的人口是不会发生多大的变化的。很显然,这些灾难在这里也没发生过。南部地区气候湿热,直接决定了这里的气候。克斯塔地区以及他周边的数百公里平原在无数代人的勤奋耕作下,形成了一片叹为观止的麦海,每至收获季节,这里都能够看到一层层翻滚的麦浪。麦香顺风而行,甚至是居住在更南部的萨南图省的人们都可以隐约的嗅到。所以,克斯塔镇以及这它周边的几个小镇在以前的几百年都没有为粮食的问题发愁过。可本来这里应该由于湿热的天气,水稻产量应该很高的。结果却是令人大跌眼镜,这里根本就种不成这玩意,或者种上了却产量极低。学者们经过几百年的研究与考察,也没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而就是这么一个平静而又充满怪异的小镇,在前几年的春天来了一个奇怪的男人,给这个不寻常的小镇又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事情要从两年前的春天开始说起。那应该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在通往克斯塔镇的唯一一条大路上,出现了一个身着厚重皮衣的男子,这男人还戴着个沿儿很宽的大黑皮帽子,他轻摆着手在前缓缓地走着,走过他身边的人也看不清他的相貌,只从深深的帽影之下看到了一张微微向上翘着的嘴。在他身后跟着个大概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步伐稳健,手上拎着个布制的口袋,想来应该是他们的行李。看这样子,这两个人大概应该是属于现在所说的旅行者了,那个男人可能是某个富足的贵族老爷,因为厌倦了无聊的生活方式,而生起了这种旅行的念头,那个在他后面跟着的小伙子显然是他的侍从。这个身着皮大衣的男人在临近小镇的路边,停了下来,弯下腰,将自己苍白纤长的手指轻轻插在了路边松软的土壤中,并从中抠起了一点棕黑色的略显潮湿的泥土,泥土很凉,但却是再普通不过的土壤了。这男人将土凑到自己鼻子前嗅了嗅,在皮帽子的阴影笼罩下的嘴翘的更高了。“卡拉,进城吧。”
他掸掉手指上粘着的土,头也不回的径直朝前走去。“老板,这里只是个小镇而已啊,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定居么?”
这男人身后的年轻人提着口袋快步跟了上来。“哎这里原本应该是座城的”穿皮衣的男人低声自语,他的身影变得莫名的萧瑟了许多。春风拂过,吹走了他身后留下的脚印。克斯塔镇南部临近萨南图的近郊在一夜之间建起了一栋小屋,没有人知道这是谁建的,不过看这栋木制小屋里住进了两个男人,想必是他们的所作所为吧!可是,能在一夜之间就建造起一栋房屋,这两个到底是何方神圣?这屋子里的两个男人,一个年轻人,一个中年模样的大叔,从大叔时常上翘的嘴巴来看,还是有个别镇民能认得出来,这两人正是前些日子从大道而来的那两名旅者,那个大叔模样的人正是那位传着皮衣的男人,而那名年轻人则是他的侍从。不少镇民认为这两个人中的那个中年模样的大叔一定是某个贵族世家的大老爷,不过他厌倦了骄奢的生活怎么会想到跑到这种穷乡僻壤来定居呢?怪事一件接着一件发生,这个看似贵族老爷的中年男人竟是如此平易近人。几乎是一种生活习惯,这个贵族老爷每天早晨总会不辞劳苦的从克斯塔近郊“散步”到克斯塔的晨会上(一般在该地区中心)与每个见到的镇民打招呼。或者是去与卖蔬菜的小贩们相互问候,或者是去向外地商人询问些关于全国各地的奇闻轶事。总之,镇上的人都多多少少知道这个热情的外地人。只是跟着他来的那个小伙子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影,当然,在早晨人们见到他的主人之时,也是不会询问此事的,想必他该是一直在打点这位贵族老爷的家吧。尽管人人都了解这位贵族老爷,可人人对他的称呼都迥乎不同。经常旅行至此的外地商人们亲切地称他为克里克,而买水果蔬菜的小贩们则更愿意叫他兰巴斯,妇女们喊他堪萨,老人们常呼唤他为舒恩,就连街边的ji女们都会在他微笑着看像她们的时候尖叫一声“哦!看呐!那不是梅林么?”
这时,不远处玩耍的孩子们便会齐声不满“什么梅林?不准你们给我的兰拔尔乱起名字!”
即是如此,这个男人也并不生气别人用各种称呼去叫他,或许,那些名字正是他传播出去的。这么个奇怪的男人就这样在克斯塔小镇安静的生活下来了,可怪事并没有就此休止,反而越发的令人匪夷所索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