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路遇疯子
晚上,安零趁着夜色离开了皇宫。
“我真是看不懂你了,卷入这些可麻烦了呀。”
系统唏嘘出声,安零做的很多事情,她都是有些不理解的。
明明还有其他方法可以带安宝出来,为什么非要选择最复杂的一个?
“你又明白了?”
安零手里拿着个苹果慢悠悠地啃着,漫不经心地开问:“那你都知道些什么,说出来呗?”
系统一噎,她能知道什么,要是真知道些什么,她就不担心安零了。
当然,安零也是知道的。
这系统,说白了就是个摆设。
有用处,但不多。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系统赌气似的说着,又赌气似的开口:“那你为什么要帮助司衔月?我知道你一开始只是看中了司衔月在堂溪书衍那里的特殊待遇,可你现在知道了她的境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原先的计划实施起来也困难了很多,就算如此你还是准备帮助她?”
安零在她的话中嗅出了一丝别样的气息,不过仔细想想看,系统说的也没错。
她当时看中的就是这个。
安零是个绝对的商人,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有所图,如果只是给司衔月白白帮忙的话,那她不会做。
可若是能达成自己目的的同时顺便帮到别人,哪怕是麻烦些,她也并不是多么在乎。(当然前提是对自己无害)
况且,她是愿意帮她的。
或许是看中了她身上的某种气质?
安零从不细想这些,算命的其实很多都是看眼缘的,觉得她人不错,帮也就帮了,没有什么特别的缘由。
“你猜。”安零哼笑一声,将话头抛了回去。
系统知道她不愿意回答,也歇了心思,生着闷气不说话了。
出了皇宫,安零先是在客栈住了一晚,次日一早便骑着铁柱去往南临。
南临是个很繁荣的地界儿,比之京城也毫不逊色,北边儿是繁华区,南边儿就是片片田地,农商互通,鱼龙混杂。
而望忧崖,就在南边儿。
安零骑着铁柱到达望忧崖时,远远便瞧见崖边儿硕大的石碑,旁边还有三两个士兵把守着。
本以为崖边儿至少没啥人的,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苏木对堂溪书衍的重要程度。
又绕着这一片走了一大圈,发现能下去的两个地方都有士兵轮番把守。
崖上都是如此,更不用想下面是什么光景,估计是没有接近苏木的可能了。
安零随手拨了拨流苏,靠着铁柱观望了两秒,还是掉头离开了。
不论如何,在这儿是探查不到什么了。
不过可以再观望两天。
司衔月说苏木还没回来,应该就是在这儿了。
没有探查到什么是意料之中,安零将铁柱安顿好就逛街去了,新地方新气象,给堂溪安带点儿特产回去见识见识世面。
这边儿的甜食不多,但面食做的那叫一个精美,各式各样的图案让人眼花缭乱,安零挑挑拣拣了一番,挑了最漂亮的打包带走准备当夜宵。
等她什么时候回去再给堂溪安带吧。
安零刚挑完准备付钱,一个浑身破烂不堪分不清男女的人就猛地撞上了她,安零下意识扶住对方,却在对方伸手探向自己钱袋的那瞬精准无误地攥上了对方的手腕。
安零微微挑眉,对方的脸隐匿在鸡窝一般凌乱的头发里,看不出表情,不过安零猜这应该是个女人。
这人有些功底,见自己计策不成,便狠狠甩开了安零的手,越过她赤脚跑了。
她跑的姿势很是疯癫,一路上跌跌撞撞地撞到了不少人和摊子,骂骂咧咧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娘的!别让那个女疯子跑了!给我抓住她!!”
“偷了老子的钱还想跑,被我抓住非得剁了你的胳膊和腿!!”
“你们走那边儿去堵她,别让她跑了!”
一群彪形大汉裤腰里别着刀,嘴里骂骂咧咧地吐着脏话,快步地朝刚才那个疯癫的女人跑去。
安零这时也付了钱,故作好奇地逮住了一个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阵仗?”
那吃瓜群众嗑着瓜子,也十分乐得跟安零分享,看了一眼安零的扮相,问道:“你是外地人吧?”
安零点点头,他朝那些人追去的背影扬了扬下巴:“喏,就刚刚那个被追的女疯子,远近闻名,天天偷东西,可就是没人能抓的住她你说奇怪不,这不,偷东西又被人给追了,害,我猜这钱啊估计是追不回来咯。”
“就没人能治的了她吗?”安零惊讶脸。
“也不是没有,只是她偷的也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偷的钱不多,次数也不多,加上也抓不到她,就不了了之了。”他磕着瓜子,故作惋惜地继续开口:“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呀。”
“哦?你还知道她的身世?”
“不知道。”他摇摇头,“都是听说的。”
ok,这吃瓜群众也算坦诚。
不过也就是被偷的不是他,要真偷到了自己身上,指不定怎么破防呢。
安零也没说什么,凭着好奇心追了上去。
用轻功追上他们自然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可安零到的时候,只剩那几个大汉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已经完全没了那女疯子的人影了。
“继续找!今天必须找到他!”
大汉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一行人又风风火火地往前追去了。
安零站在一个破旧的废弃摊位前,这桌下是镂空的,侧边是一个破旧的柜子,不算大,按理来说是塞不下一个人的。
安零敲了敲桌子,指尖沾了些灰尘,下边儿传出了微不可察的声响。
安零一个翻身越过了桌子半蹲下来,打开了柜子,里面的女人怯生生地抬起了头,那乱糟糟的宛如被屁崩了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
她猛的钻出来,直接一个大力扑到了安零身上,面面相觑时,安零发现对方的脸虽然脏兮兮的,但眼神却格外有神,简单来说,处于疯癫和清醒之间。
最明显的,便是她额角的一块心形红色胎记。
安零刚有些动作,对方便如泥鳅一般从她手下滑走,几乎是顷刻之间,便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