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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久违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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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衔月的出现算是缓解了当时场面的凝滞,至少堂溪书衍不用再假惺惺地坐在一楼对着那些哭哭啼啼的人。

    堂溪书衍找了个借口便上了二楼,司衔月就迎了上来,连带着她身后的堂溪安也一并暴露在堂溪书衍的视线中。

    堂溪书衍眉头一蹙:“你怎么在这儿?”

    堂溪安看了他一眼,移开了视线,没有一点要回答的样子。

    司衔月看了她一眼,随即接住了话头:“是这样的,他是我刚刚从林子中发现并带出来的,不知为何会被当成囚犯带来了这儿,我觉得这毕竟不是个小事儿,还是查一下吧。”

    堂溪书衍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连片刻,眼神带了些探究,但还是十分给面子地做出了反应。

    “放肆!去查,看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下人干的,直接诛九族,此外今日之事,谁要是敢说出去,也一样的下场。”

    虽说堂溪安只是个冷宫弃子,但若是被旁人知道了这事儿还不把舌根嚼烂,简直让皇室颜面扫地。

    “陛下息怒!!”

    帝王一怒,在场的人都跪了下去,低垂着头瑟瑟发抖,生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司衔月微微俯身,堂溪安压根不在状态,偏头看着外面。

    在这个位置可以一览全貌,一片银装素裹之下霜雪又飘起来了,也不知道那个怪人出去没有,或许是逃出去了吧,毕竟一路上没听到什么多余的声音。

    她一边看着外面,又留了一只耳朵漫不经心地听着。

    这事儿说白了也并不是为她讨个公道,若是没人发现她的身份死在了这儿死了也就死了,随便扔去哪个乱坟岗就是了,可偏偏她活下来了,就不得不处理一番,说到底只是怕丢脸丢到自己身上罢了。

    堂溪书衍眸中含了些凌厉,视线扫视一圈后放在那个内官之上:“你去查,查到了将人带到我面前亲自审问。”

    “是,陛下。”

    内官退下后,堂溪书衍才轻叹了一口气,声音也恢复了正常,眉头还未舒展开来,脸上带了些无奈的笑:“让你看笑话了。”

    司衔月摇了摇头,看向堂溪安:“他应该是生了病,现下又衣着单薄,我还是带他去换件衣服吧。”

    “月儿善良,但这种小事儿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堂溪书衍说着摆了摆手,用眼神示意侍从去带堂溪安换衣服。

    侍从接收了命令,一刻也不敢耽搁,将堂溪安领着出去了。

    那侍从并不认识堂溪安,但从刚刚的对话中又意识到堂溪安的身份并不一般,悄悄打量了几眼后这才确认了,应该是个贵人,得好好伺候。

    侍从先是将堂溪安安排在了一间空房间,随后又急忙命人准备了热水和换洗的衣物。

    准备妥当后,才放心地退出了房间。

    堂溪安坐在床上,看着屏风后模糊而又朦胧的雾气,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她这是个什么运气呢,在宫里时受尽屈辱,出来经历了一番生死搏斗后竟然得到了她从出生到现在都未曾得过的殊遇。

    这是殊遇吗?

    她觉得并不是,不过是堂溪书衍并没有挑明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侍从不好判断罢了,若是知道了她的身份,想起还给她准备了热水和干净衣物,岂不是跟吃了苍蝇一样的感觉。

    不过无所谓,她向来擅长随遇而安。

    堂溪安反锁了门,随后缓步走到了浴桶前,温热的蒸腾热气扑面而来,刺激了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堂溪安脱了外衣搭在了屏风之上,随后又将里衣脱下,最后才将胸膛上束缚的白布解开,轻轻踏入了热水中,堂溪安喟叹了一声,靠在了浴桶之上,她将自己溺了进去,充分感受这来之不易的温暖,好半晌,才有些头脑发昏地从水中出来,胳膊随意地搭在了浴桶边沿。

    发丝的水顺着鼻梁下颌线流到了锁骨,最终隐匿于水平面,结合着那张精致的脸和湿的有些凌乱的发丝,带了些说不出的性感。

    当事人毫无感觉,此刻思绪开始放空,记忆不自觉又回到了不久之前,一遍一遍,永不停歇地回放着。

    洗完澡的堂溪安重新裹上了白布,将侍从准备的衣服换上,衣服很厚实,是她前十几年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堂溪安开了门,果然见那侍从还在外面守着。

    侍从回头,顿时愣了片刻,眼底的惊艳之色难以抑制,他没有办法形容,只是如果非要形容,真真称得上是个矜贵的美少年。不过触及对方冷漠的眸子时他才骤然回神低垂下头,暗自恼怒自己的放肆。

    堂溪安的嗓子因为发烧的缘故一直有些低哑,说话时的嗓音寡淡平板,倒听不出什么多余的意味:“进来吧。”

    她知道对方是要处理自己留下的烂摊子。

    堂溪安坐在床榻之上,静静看着对方十分熟练地处理着这些杂事,直到对方拿起屏风上的脏衣物扔在地上,她才微微抿唇,黑眸闪过片刻的不自在,但还是在对方准备拿着那一团衣物出去扔掉之时开了口:“那件外衫……不必扔了。”

    侍从一愣,从衣物中挑出来一件月白窄袖的外衫问道:“是这件吗?”

    堂溪安移开视线,嗯了一声。

    于是侍从将外衫叠好放在了堂溪安床尾,便退了出去。

    堂溪安看了两眼后,皱着眉头生了些悔意,最终索性不再看。

    不知道那个怪人如今怎样了,最坏的结局大概就是被发现了当场赐死,以他的身手,说不定呢。

    安零:“?”

    另一边儿的安零自然没有她想的这么危险,除了一路霜雪带冷风还有腹中的饥饿感之外她一切都好,骑着马跑了许久才见到了些人烟,马儿此刻也和她一样的心情,摆烂似的甩了甩蹄子后站在原地不动了,以一副就算死也不可能再往前走一步的态度恶狠狠地出了口气,眼见没几步就能到人家门口了,安零下了马跟它大眼瞪小眼,最终安零屈服,拽着马一步三回头地走。

    幸运的是她还真找到了去处,在一位老奶奶家中吃上了热腾腾的手擀面,老奶奶家徒四壁,破旧的屋子抵不住严寒,时不时往里面灌风,吹着小风儿吃着面,这感觉是有点刺激。

    想着自己反正也要在这儿待一阵等着堂溪安,安零便主动揽下修葺房屋的责任,虽说不能让房屋焕然一新,至少漏风不这么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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