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章 山人自有妙计
方柔听见门口一声大吼连忙就往我身后钻,我看着门口这位身壮胜过鲁智深,大吼吓死镇关西的三长老惊得路都走不动了,这老头一脸白发白胡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把推开我提起方柔的领子。
方柔在他手里宛如一只孤苦伶仃的小鸡仔,疯狂朝我使眼色,我摊手,我能怎么办,我可打不过鲁智深,再说了,我大好青年,怎么能跟老头动手,虽然这老头一拳貌似能呼死我三个。
几个坐着喝蜜雪冰城的老头看三长老要清理门户,赶忙上去劝解。
“哎呀哎呀,方云,你看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大脾气,方柔小侄也是为你们门派着想嘛。”
“方柔小侄大伤未愈,你这个做长老的,怎么总这么粗鲁”
三长老听见方柔大伤未愈,终究还是心软了,将方柔放了下来,表情皱巴巴的喝了一句:“伤怎么还没好?给你的药你没用”
方柔一看机会来了,连忙委屈的挤出几滴眼泪,努力渲染自己被围殴那天的惨状,最后她拽着鲁智深的手说:“三长老,要不是狱长来得及时,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呜呜呜~”
我见惯了方柔犯贱装高冷,哪见过方柔这个死样,你还真别说,这个样子倒是和她的名字符合了,这个样子叫方柔才对嘛,她平时那个样子,最多叫方硬。
看着三长老总算注意到了我们这三个鬼,我连忙拱手说:“应该的,应该的。”
鲁三长老拍了拍我的肩,又将我拎起来看了看,最后哀叹一声:“不中用啊。”
我:“”不是,还没用呢,怎么就知道不中用了。
不等我为我的清誉争辩,这几个长老就聊起正事了,见到如此,我也不好打扰,只好坐到方柔身边一起听讲座。
原来这一帮子老头各有各的来头,由于门主一般不轻易出山,因此这些都是已经隐居退世养老的长老们,他们对于现世的生活并不很了解,但是门派里的八卦那可谓一清二楚。
在场除了绿衣服老头是天一门的,还有青山派和云峰门的老头。
那次水恒门抢劫来的法器中,染血的青玉戒是青山派的东西,那条染血的发带是云峰门弟子的遗物。想来,他们应该是来拿回遗物,指认凶手的。
我以为马上又要出现上次病房里的老头缺氧环节了,没想到几位长老都很淡定,默默的拿回遗物,就接着聊天了。
我疑惑的偷偷问方柔:“怎么,这两个门派修无情道”
方柔摆摆手说:“非也非也,虽然一程师姐是我们这一辈中的佼佼者,但是她的嫡亲师傅为了寻她,已然仙逝,这两位长老是被门主所派,与一程师姐并无感情,情绪稳定是正常的。”
说完愣了片刻又说:“至于那个染血的发带我也不知是谁的东西,反正看纹样是云峰门的,估计是个不重要的外门弟子吧,碍于情面不得不领回去。”
我又打听了很多门派间的东西,有很多方柔其实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可称为门的都是底蕴深厚的大门派,至于派那都是深山野岭里有个小观的门派,多的跟星星一样。
目前修道的人大抵可分为承修和散修,承修就是指有门派传承的,至于散修,怎么学的都有,所以邪修也多出于散修之中。
当今共有十门九派属于有山头的正经修行,其他的多有招摇撞骗之辈,入不得眼的。
“如今世界灵气凋零,工业世界的车轮碾的万物无所适从,人心浮躁,生灵倒悬,能悟得一丝道心的人,已是少之又少,连修道都修出了水恒门这种败类,要叫世界,如何和平呢?”方柔感慨的一边说,一边拿起小雪喝了起来。
我坐在方柔身边感觉有点虚无,宇宙的真谛到底是什么呢?我这种形态的存在并不为人们所广知,如果人们知道死了还可以变鬼,当鬼还可以如我这般,岂不是又要在阴间掀起一片大乱了。
方柔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拍拍我的肩说:“你也不用想太多,天道运行自有规律,万事万物都在不停变化,你又可知你此刻的想法不在计算之中呢?搞虚无主义是没有意义的,脚踏实地,活在当下吧。”
我抬头看方柔,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还适合搞传销呢?
几个长老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怎么挽救温城,皮鬼的数量实在太多,就算再来二十个长老那也是无济于事的,一时间,这皮鬼竟成了大灾祸了。
方柔戳了戳我,我低头看见什么手机同城,新闻报道都变了天。
“惊!一女子竟赤裸行走在大街上,已被警方控制!”
“不是,我今天出门有个漂亮小姐姐说要跟我回家,家人们,我该不该”
“别去,她是要嘎你腰子!”
哈,嘎不嘎腰子的不知道,你的皮指定是保不住了。
方柔摁灭了屏幕看向了我,问我:“你有何妙计”
我摊手说:“我能有什么妙计,我就这么几个人,杀个十天十夜也杀不完皮鬼啊。”
最后在一众长老的智慧之下他们想出来一个好办法,那就是将弟子 门都派下来,一个一个慢慢杀光,皮鬼杀人的速度很慢,清理个一周一月总会清理干净的。
我真是好办法啊,我们怎么没想到。
方柔倒是乐观,朝我使眼色:“嘿,以后温城就是我们的新手村了。”
计划基本敲定,眼看也没什么事儿了,我回到了灵管局。
时隔几天再回去,又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了。
这次碎牙淡定多了,即没给我办葬礼也没在那哭嘻嘻,反而是在哪儿自顾自的研究什么刑罚大全,皮燕子和李大勇被当狗一样的拴在大门口,我刚回来就鸟语花香的欢迎我,你还真别说,活着真好。
员工室里,阿布他们在起劲的打着麻将,我坐在远处喝着茶,望着他们洗牌码牌,幽幽的茶香冷气萦绕在我的鼻尖,好像我从未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