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章 人皮艺术家
多巴胺老头团留下一道让我帮忙做牛马的传音后就跑的干干净净,只剩我和方柔还有一张大饼。
正在我要脚底抹油的时候,方槐进来了。他别别扭扭的将饭放在小桌子上,对方柔说:“吃吧,医生说你要吃点清淡的。”
我在一旁看着这对姐弟,怎么看怎么别扭,忍不住出声问:“你俩没有一点像的地方,怎么会是亲姐弟呢?不会是诓我吧。”
方槐瞳孔地震,问方柔:“你告诉她了”
方柔一摊手:“她以为你爱我,那我能不说实话吗?”
方槐一瞪眼:“你不会说算了,你还真不会。”
我伸手横在两人中间:“二位!打断一下,回答我的问题,ok”
方柔将我的手打开,看着我认真的说:“我是他的亲姐姐没错,但是是同父异母的姐姐,当年唔”还不等方柔说完方槐就捂上了她的嘴,略显慌乱的对我说:“家事,不便和狱长大人多解释了。”
我急的去掰他的手:“干嘛呀,让她说完啊,让她说!让她说!”
一向对方柔言听计从的方槐这次却格外坚决,直接将我推出了病房,边推边说:“狱长大人,不要离门派的私事太近。”
我奋力挣扎:“你说话说一半,你拉屎也拉一半吗?”
在我极力的反抗之下我顺利的回到了灵管局这个该死的方槐,看着弱不禁风的,那小胳膊能拧三个我,还有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阿龙,说他想灵管局了,拉着我就要回家,气死我啦!
回到灵管局,阿布就在厕所门口蹲着我,我拎起他问:“你干嘛呢?”
阿布直愣愣伸出布绒的手,理不直,气也壮的说:“礼物!”
碎牙像个收拾熊孩子的老母亲一样火速奔来:“啧,狱长刚回来,你这是干什么,快让狱长先进去休息休息。”
阿布:“我不我不,我要礼物。”
我:“”
这场景,为什么这么像回家的老父亲给孩子带礼物啊!
我将员工都召集到了审判庭,一鬼发了一根项链,挨个放了我的一缕阴气在里面,并说明用途:“这个呢,是鬼珠,我自己取的名字,你们要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就将自己的阴气渡一缕到里面,然后对着它说话懂了吧。”
几个鬼在那互相鼓捣着戴了半天,终于研究透了,我很欣慰。
于是当我在床上躺着休养生息的时候,阿布传了一缕阴气过来,我提取了一下信息:狱长,四缺一来吗?
我内心嗤笑,哼,幼稚。
十五分钟后,我砸着员工室的烂桌子咆哮:“这简直就是出老千!凭什么他把把自摸!”
阿龙挠了挠头,傻傻一笑。
最后阿龙被我们叉出牌局,我支他去和皮燕子玩儿了,自从上次拿回来皮燕子以后,它就是我们局的情绪垃圾桶,谁闲了就去逗逗它,它还特别爱生气,简直是最好的玩物,反正我们局也没有狗,这皮燕子简直完美。
于是牌桌上就剩下我,碎牙,阿布,阿虎四鬼,我突然想起小鱼,怕小鱼感到孤单,就让阿大带她过来,结果五分钟后阿大回来了跟我说:“她不来,她和张昂陈丽芳两个交流制造幻境的经验,我连话都没插进去。”
我不信邪的问了一句:“你没说是我想她来”
阿大点头:“说了,她说让你一边玩去。”
我:“”
好吧,好吧,被小鱼嫌弃幼稚是我的命运,我知道的。
也不知道我们四鬼玩了多久,玩的我看一饼都像天一门给我画的大饼了,我摆摆手:“不行了,要吐了,你们玩吧,找个人顶替我也行。”
三鬼精神奕奕,比我持久一万倍,阿布双眼冒鬼光,一边洗牌码牌一边跟我话疗:“哎呀,狱长,多玩一会儿嘛,这才过了一天。”
我大惊:“夺少一天”
阿布被我吓的手里的牌都掉了:“怎么了?打牌打一天不是很正常吗?”
我捂脸:“正常个泡泡茶壶,真是玩物丧志啊!”
阿虎认真的低头看我:“所以狱长你有要做的事儿吗?”
我思考了一下,嘿,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我还真闲下来了,这次任务抓的鬼都够我混到明年了。
我将他们刚摆好的牌坏心眼的一推:“好吧,来吧来吧,接着打。”看着几人欲哭无泪的神情我哈哈大笑,真是岁月静好啊。
正当我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方柔的传音到了:“速来,发现个好东西。”
我一听是好东西,扯着阿龙阿虎就上去了,结果就看见病房地上堆着一堆破报纸。
我指着报纸问方柔:“就这你就拿着考验干部哒姐,我穿梭阴阳你就给我看这个”
此时距离我上次来已经有两天了,方柔很明显气色好了很多,吼我都有力气了:“啧,废话多,来看这个。”说着将手里的一条头版报指给我,我狐疑的拿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天桥碎尸案”五个大字。
旁边还附上了一张高清打码现场图,我手一抖,好悬把报纸扔地上。我努力克制住想吐的心,问方柔:“给我下饭用的”
方柔故作神秘的笑笑:“你看细节,这个案子的介绍。”
我看了看下面大标题下的案情介绍:
“受害者,王富(化名),年龄42岁,尸体被分成二百余块碎块悬挂在水门天桥上,据知情人士揭露,生前有怪癖,喜欢赤裸行走,曾被发现于家中制作猫狗皮毛,将其制成灯笼,家中时常发出恶臭,多次被邻居投诉,邻里关系恶劣”
看我眼睛瞪得越来越大,方柔得意的笑笑:“你以为我和一样什么都不准备我翻了近三年所有的报纸呢。”
瞄见了报纸的日期,我不好意思的呲了呲牙:“所以这张是不到一周前的报纸啊,你白找了那么多。”
方柔瞬间破防:“闭嘴,什么叫白找!读书人的事,能叫白找吗?”
我双手合十:“好好好,你说怎么办吧。”
方柔恨铁不成钢的看向我:“当然是去找这个受害者的家啊,他这些行为都很像邪修练手做的事,就算他不是那个邪修,那他很有可能也是皮鬼。”
我指了指报纸:“他已经死了”
方柔发出一声嗤笑:“那可是邪修,你信不信他就算碎成那样也可能只不过是一些逃避正道讨伐的障眼法。”
我仔细一想,好像也是,毕竟黑化强十倍嘛,邪修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他可能真的没有死,要是他在背后操纵皮鬼,那我们就更难解决皮鬼之祸了。
方柔抖了抖那张报纸指了指旁边几个小图,我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是几张一看就是警察在他家取证拍的现场照片,是一些画满诡异彩绘的皮质,分不清是猫狗的还是什么的,她摸着下巴说:“你别说,这人还真像个人皮艺术家,他居然在皮上仿梵高的星空,真是个疯子。”
对啊,人皮艺术家,真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