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打算山寨跟风的倪框
谢端阳之前不愿过多与他们打交道，是因为时候未到。
再加上自己年纪小，籍籍无名，身无家财。
与早已成名的人往来，必然不会舒心。
但现在自己也算一书成名，又考进了亚视艺员培训班。
为下一步打算，也是时候该积攒些人脉关系了。
两人在这里言笑晏晏，品尝美食。
而在中环一家酒吧当中，却早有人怒气冲天了。
“周石未免欺人太甚，当初低声下气把我请去写《原振侠》，现在起来了就想玩卸磨杀驴那套！
把我倪某人当成什么了！
那个该死的小赤佬，不就靠运气侥幸写红了本书吗？！”
还是大白天，倪框却狠狠灌下杯烈酒，重重砸在桌面上，红着双眼睛，对旁边留着分头的小胡子男人痛骂道。
“小叶呀，大哥我一辈子没受过这种气！”
小胡子男人眼睛咕噜噜转动几圈，赶紧敬了他几杯酒，看着倪框的情绪渐自平息下来，这才开口。
“大哥，原振侠这个人物，可千万不能让他消失，你得写下去啊！”
倪框又狠狠灌下杯酒，抬起眉毛。
“小叶，写下去不成问题，但关键登在哪里？”
归根结底还是稿费问题，以他要求的稿酬，整个港岛数十家报刊，也只有发行量最大的那几家负担得起。
明报上有他正写的卫斯理，是不可能的。
而且金庸历来悭吝，锱铢必较，与无线的邵六叔不相上下，给的稿酬绝不可能高于东方日报。
其实到现在，倪框心中的愤怒已经减少，主要还是在痛惜少了条财路。
如果不是周石把话说得明白，他高低要回去吃回头草。
至于脸皮，那算什么，能吃吗？
“小弟在天天那里倒是有些朋友，何生两公婆刚入主天天，正想着大刀阔斧好生作出些成绩来。
如果大哥你的《原振侠》愿意在上面发，他们肯定求之不得！”
听到沈西城出的主意，倪框不由皱起眉毛。
依他个人心愿，其实是更想去《星岛日报》的，至于天天，可就差了个档次。
天天去年就换过回东家，现在又易主，内里动荡，不像是能发展好，跻身报业第一梯队的样子。
不过……
倪框很快就不去想，发展好坏关他屁事，只要能掏的起稿酬就行。
拿不出钱，到时候拍拍屁股再找下家就是。
“好，小叶，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做大哥的也不让你难做，天天赚钱不如《明报》和《东方》，我就少收一点……”
左手鼓励性拍拍小胡子肩膀，倪框竖起两根手指。
谈妥了这，两人又开始痛饮，但几杯马尿下肚，倪框的气性又上来了。
“不行，就这么还是太过便宜了那个踩我上位的小赤佬。”
正如周石想的那样，东方日报毕竟是有黑道背景，虽然自从被icac打压，两马偷渡台湾后，这方面势力就已衰弱。
但倪匡这种欺软怕硬的，还是不愿意去招惹得罪，转而盯上了毫无背景的谢端阳。
“小叶，这小子是什么来历出身，你帮我打听打听。”
叮嘱完小弟，倪匡脑筋又自转动起来。
在这方面，他脑子素来灵活。
《寻秦记》最近很火，他自然也有看到，自觉文笔并不算十分出众，不及金庸等底蕴深厚，技法纯熟。
换而言之，自己也可以抄袭山寨嘛。
对于这种行为，他没有任何心理障碍。
天下文章一大抄嘛，只要抄得巧妙，让人看不出来就行。
甚至，他当下就已经有了几个灵感。
可以应用在卫斯理或者原振侠上，让他们穿越到古代或者未来，三两个小故事就能水上个把月。
至于最后怎么解释收尾，那就更简单了，直接推到外星人科技即可。
谢端阳当然不可能知道倪匡出手居然这么快，自己提前借取了黄易的气运，对方就想着再拿去模仿，甚至派出人去打听自己来历。
与周石边吃边谈，又将最近攒的四万字稿子交至其手，交流了下接下来剧情发展。
等到结束，就已经到了下昼两点左右。
谢端阳走出地下二楼的餐厅，目送着周石发动轿车离开。
然后……
就感觉肚子重新饿了起来。
没办法，利苑餐厅出品确实没话说，用料也是异常精良，口味上乘。
但是这量么，就实在算不上多，仅够浅尝。
谢端阳食量较常人本就大些，加了礼包中的属性点后，似乎又有增长。
中午吃得那几样，现在已然消化得干干净净，五脏庙又一次空了起来，其实还不如昨天的皇帝炒饭吃起来畅快。
“看来我还是享受不了这种上流阶层的生活啊。”
谢端阳摇摇头，自我吐槽一句，伸手召过只红的。
虽然暂时还没决定是否买车，但既然稿酬涨了这么多，他也愿意小小奢侈把，而不是继续挤公交。
蓝田屋村。
“龙根，今天去亚视面试得怎么样？”
“你这不是废话，阿阳这么靓仔，如果他都考不进去，还有谁能进？”
今天的时间有点巧儿，谢端阳刚刚走近屋村，就听到几声招呼。
三个人簇拥着个长发青年涌将过来，嘻嘻哈哈地给打闹说笑。
而在四人身后，一个留着圆寸，满脸痞样的青年态度就不那么友好了，双臂环抱，斜乜着谢端阳。
这也难怪，因为跟着大b混黑社会的事，山鸡和芝芝已经闹翻，见面连话都不说。
而谢端阳与她则是越走越亲近，脾气很差的山鸡没有第一时间上来动手，是因为他之前就已经试过。
只是谢端阳虽然没有他那么多街头打架的经验，但是体质力量却都要高出一头，一力降十会。
在不动用武器奔着伤人目的去的情况下，山鸡也着实拿他没办法。
不过，谢端阳也不敢过于轻视他们几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处港综世界，他们也继承了部分电影角色特质的关系。
山鸡等人力量、敏捷没有明显超出常人，但恢复力却着实不凡。
即便是和人打得满头是血，过不了几天，就又重新变得生龙活虎。
正是因为观察到这些，谢端阳才打定主意保持低调，在没有自保能力之前，绝不轻易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