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红坊(2)
第二天绿裳就出发去了红坊,凌云说是不放心自己的安全而给自己派了两个会武的侍女,表面上是保护,实际上应该就是监视了。绿裳也没有拒绝,也没有办法拒绝,一早就去了红坊。她们去的很隐蔽,对整个凌府只是说是自己因身体不适,而去城外的感觉寺烧香祈福,大概只有凌云和凌御堂才知道她们自己真正的去向。红坊是京城最为著名的舞坊,坐落在京城酒肆栈店的最豪华地带。红坊分为前院和后院,前院是红坊里的女子表演的舞台,后院是一般她们练习的地方。蓝姨是这里的老板,绿裳10岁就送到了她这里习舞,刚开始她爹也是不愿意送自己到这种所谓有辱斯文的风月场所,但是无奈蓝姨是京城舞跳得最好的人,她自己也强烈要跟着蓝姨。最终,绿陨捷无奈,只好把自己送到了这个红坊。此后京师人人都知道红坊教出的绿家大小姐,霓裳舞天下无双,此后,达官贵人也偷偷地把自己的女眷往这里送。但是蓝姨性格很怪,并不是一概全收,主要是看她的喜好,显然,绿裳是最受她喜欢的人了。绿裳没有从大门进,而是从后门进的,有两年没有来了吧,自从自己嫁给凌御堂以后就从来没有踏出过凌家的门。看着满院不变的景色,她突然感到了一股浓浓的归属感,这是自己在凌家两年也没有找到的。“凌少夫人,昨天凌大人已经通知了您要来,这不,我就在这里等您了!”
熟悉的声音拉出了绿裳自己的思绪。“蓝姨,两年未见,一切还好?”
淡淡的语气却听不出丝毫的热络与熟悉,闪烁的明眸却漂了一眼身后的那两个人。“还好,有劳夫人挂念了。快屋里请吧!”
蓝姨做了个请的姿势,当绿裳走过去的一瞬,指尖轻轻地弹出一股迷烟,绿裳身后的两人瞬间倒地。绿裳拿开刚刚一瞬掩住鼻子的秀娟,“蓝姨,你这回的迷药能让她们睡上几天啊?”
轻勾嘴角,淡淡的酒窝调皮俏丽。以前她来红坊的时候绿陨捷总是会让府里的嬷嬷跟着,那些嬷嬷总是会限制自己这限制自己那的,后来蓝姨发现了她的苦恼,索性把她们都给迷倒了,而且蓝姨的迷药很有特色,那就是虽然人已经迷倒了,但是她的意识还在做她要做的事。“放心,没个5天她们是醒不来的,裳儿,怎么也不来看看蓝姨啊!蓝姨好想你啊!”
她一把抱住了绿裳,语气中有一点淡淡的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她虽然知道绿裳过的并不好,但是她却不知道,在这两年里,她根本就没有自由,寒氏连回家都不让她回,更别说是让自己来这里。但是她没打算告诉她,她不想这样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因为自己而伤心。“蓝姨,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怎么,你不喜欢,那我走了。”
绿裳挣开蓝姨的拥抱,作势要走。“你啊,真是那你没办法!好了好了,你都来了,蓝姨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快进屋吧,外面冷,冻坏了你,蓝姨可是会心疼得。”
蓝姨宠溺的碰了碰绿裳的鼻尖。此时的绿裳,就像一个沉溺在母爱中的孩子,可以尽情的撒娇。这就是为什么她会这么喜欢来这里,因为在自己母亲那里没有得到的母爱,她却在这个女人身上得到了。她记得自己10岁那年,听哥哥和几个从师于自己父亲的几个豪门子弟在说要去红坊看柳言的霓裳舞,自己因为好奇就偷偷的跟着他们去了。可是门口看守的人根本就不让自己进去,就在那时自己碰到了蓝姨,是她带她进去的。10岁的她对于舞蹈极有天赋,蓝姨似乎也知道自己很喜欢跳舞,问自己愿意跟她学吗?自己当时就点了点头,后来就经常来红坊跟她学习。其实自己来红坊也不仅是学习舞蹈,这里有很多新奇的事,是自己以前在自己的那个圈子里接触到的。“蓝姨,这几天有什么好玩的事啊?”
绿裳住进了她以前一直住的房间,房间很干净,可以看出蓝姨一直又让人打扫。手轻轻地覆上了那个自己15岁那年在鬼节上淘来的泥人娃娃,问道。“这不,鬼节又要到了。”
蓝姨边替她铺着被子边说道。“鬼节?是啊!算算时间就是明晚了。”
鬼节是京城著名的市民节日,那天出来的人都会戴上各式各样的面具,跑去街上逛。那天晚上是个政府允许的不夜市,各种小贩摆满了好几条街,比白天还要热闹好几倍,但是毫无例外,这天晚上出来逛的都得戴面具,就连那些小贩也不例外。今年绿裳戴的是猪八戒的面具,当时蓝姨还不认可,但是绿裳坚持,蓝姨也只好随她。看着大街上人往的人流,绿裳突然有点不适应了,毕竟两年了,她的生活已经冷清了两年了。蓝姨看不见绿裳面具下的表情,但是看她停下了脚步,问道,“怎么了?”
绿裳愣愣,索性自己戴着面具,把自己的情感藏得很好,“蓝姨,我想要去买那里的糖葫芦。”
指了指那边卖糖葫芦的人说道。“真是个小孩子,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买,不要走开啊!”
“恩”看着蓝姨的背影,绿裳刚刚有点无措的心一下子有明朗起来,毕竟有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像母亲一样的人在自己身边,自己还要要求什么呢?突然,一个用力,绿裳感觉自己的身体一个漂移,明晃的眼眸还在疑惑,面具就被揭起一截,随即一股湿热就袭上柔嫩的唇瓣。轰,绿裳的脑袋一片空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奈眼睛此刻正被面具覆盖着,什么也看不见。她本能的挣扎,却被这个人牢牢的禁锢着。想喊,却只能消逝在这个吻中。“别动,乖乖地配合我!”
一个低沉醇厚的男生响起,绿裳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因为害怕,还是内心的一颤,反正她没有在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