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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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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珠对这件事其实挺上心的。

    沈漠许了她一个自由的未来,但沈珠回想来,大江南北都也去过了,没什么乐子,民生艰苦,看到了徒增伤感。

    不如留在临衮中,好歹算是有些乐趣,亲朋作伴,儿孙绕膝。

    不过一切的前提都是太子得立起来,而根据沈珠从书中看的那样,皇帝的独子大多数是立不起来的,因为只有他。

    只有他的时候没有别的选择,臣子会拥护他,阿父阿母会保护他,天底下数不清的人会先告诉他,你就是未来的天下之主。

    如此情况,谁会上进呢?

    谢温七岁的时候,他弟弟谢汲出生了。沈珠给这个孩子起名的意思很明显,谢汲就是来汲取他哥哥的东西的。

    要争,要夺,要撕的脸皮都掉在地上,决出赢家和输家。

    当然,也又可能未赌而先赢,其中一个自知没有本事,只能做平庸的王爷。可是王爷可不是能够两袖清风的,等皇帝上位,王爷就会成为眼中钉,肉中刺。

    沈珠自然不会把心里这些想法说给旁人,她只会说给参与这件事的另一个人——沈漠听。

    沈漠对此并没有任何反对意见,他唯一算是反对的,就是沈珠并不适合生子这件事,沈珠养的太娇气了,如今已经到了手被纸割开口子都要不高兴的程度。

    但沈珠要做的事情,自然也没有人能阻拦。

    沈漠还帮沈珠完善了其中沈珠没想到的地方,前朝的大臣需要站队,他给两个孩子找的老师都不一样。

    紧随其后的世家与白衣们听出了皇帝的态度,立马就押注站队,生怕迟了一步,也有的更为妙人,分别押注,要做墙头草。

    沈漠总归都是笑着看热闹。

    谢温倒是吭哧吭哧想要来同母亲说些什么,不过他一向和沈珠不亲近,他身边的嬷嬷和侍从太多了。

    君子教,不应喜奢侈,好享乐。

    可他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察觉到对方拥有天下一切数之不数的金银珠宝,她不爱做任何世俗贤后该做的事情。

    好像的确是这样,她都不肯亲近他些!

    沈珠早就察觉到儿子的情绪了,不过他都长得这么大了,又不是小时候,还和以前一样的可爱,现在渐渐长得更像自己,也更像沈漠。

    只感觉到有些奇怪。

    甚至有点陌生。

    确实,她不天天和太子在一起,谢温起床来学四书五经,君子六艺,她可没工夫去陪,就算要陪,皇帝先一个不满。

    再者说。

    沈珠的腿不好了。

    她当年出逃的时候就被人打断过,后来接起来了,又被打断第二次,再接上之后,就开始疼。一开始只是下雨天会疼,后来渐渐不下雨也疼。

    她就更懒得动了,有时候疼起来大发脾气,将沈漠送来的那些讨她欢心的东西砸出去,又殴打了上前来哄人的皇帝。

    沈珠后来听在谢温身边的暗卫说,谢温悄悄说皇后殴打皇帝,是为后不贤,不能承位。

    沈珠冷冷的笑,恨不得给谢温看到她抽沈漠嘴巴子的时候,还有沈漠因为她犯错就用细条抽她手心的时候,可跟小孩生气又有什么用呢?

    没劲。

    没劲透了。

    人家都说子女债,沈珠渐渐也算明白过来了,不过这也是她的报应。毕竟她想要谢温出众,就拿谢汲给他当磨刀石。

    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先不是好人了。

    沈漠听了沈珠的这一通说法,忍不住笑起来,又道:“不喜欢,就将他们都贬出去了。”

    谢汲渐渐地也长大起来,同沈漠和沈珠都不像,而是像齐国的那位皇帝,这可真是不妙的长相来。

    毕竟这代表父母亲没有人会优待他。

    谢汲也似乎察觉到自己尴尬的地位,听说很努力,比他兄长十倍百倍的努力,努力到教他读书的少傅会特意来和沈漠说一次的程度。

    沈漠道:“他们再努力,也还是要听我们的。”

    沈珠哭湿了枕头,又抱怨道:“他不喜欢我!他只愿意听身边人胡言乱语!他根本不尊重我!”

    沈漠最清楚了,沈珠之所以愿意生第二个孩子,还是因为要逼太子上进,她最喜欢刚得到的东西,就像谢温。

    她那么喜欢。

    若谢温是一只猫,沈珠愿意自己从早到晚带着,一步也不离开,可是谢温是人,是要做天子的人,他没有长辈的机会,可以在外面历练侥幸活过来。

    他真的会被害死。

    沈珠哭得缩进沈漠的怀里,她的腿疼,心疼,觉得委屈,又清楚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可沈漠这边,对上沈珠自然没有寻常人的道理,男人平静吩咐道:“秦敢,去一趟,将太子殿中的人清出来,换一批进去。”

    秦敢犹豫道:“拖出去杀,还是”

    “就在太子面前。”

    这是震怒的父亲要刻意给他的儿子,以及那些把手伸到他儿子身边的人一个教训,你们挑拨离间,我会清楚,这就是下场。

    沈珠抬起头来,缓缓摇头道:“他有个从小陪他的奶母”

    “也一并处死。”

    沈漠给她擦了眼泪,又喂了蜂蜜水,开口哄道:“这种事情,不斩草除根,自然贻害无穷,你偏偏惯他。”

    沈珠倒回床榻里头,不说话了。

    太子那头经历了什么不得而知,至少后来暗卫来报,太子再也没有说过沈珠的不是了,他似乎彻底老实下来,还去给沈漠磕头,自请罪。

    沈漠问他何罪?

    太子道:“妄议亲长,是为大罪。”

    沈漠摇头道:“不对。”

    傻子都能听出来,太子是试探,试探皇帝和皇后知道多少,在其中做了什么。

    他对太子道:“看来你的确应该在这里跪着到想起来。”

    谢温跪了一天,最后沈漠再度问他,少年才摇晃着身子开口道:“是我,是我不应该纵容有人插手进太子宫”

    还不算太愚蠢,沈漠道:“你身边像筛子一样,人人都能进去,都能说话,这似乎不太好啊。”

    “若是有一日,有人要害你呢?”

    谢温瑟瑟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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