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自己停下来，还是吻住后才能不哭
何止不在清单。
还是禁售名单的前十位。
因为性幻剂的销售、制作权通通掌握在帝国官方手中，明令禁止私底下研发售卖。
身为性幻剂的主要制作材料，迷迭果自然就在禁售名单里。
尤金拷问的手段过分骇人。
单是这一眼，就让人不敢有任何欺瞒。
苏楠垂下的眼睫毛因害怕抖了抖，“快递……”
尤金冷声继续追问：“你打算做性幻剂？”
苏楠死死咬着唇。
不敢回答。
贝壳似的齿咬在粉粉的唇上，那一小片就成了煞白。
女孩子唇上的肌肤娇嫩，似乎再用点力就能直接咬破渗血。
尤金逼近一步，眯起眼，气势凌然：“做了打算怎么卖？性幻剂在星网私人商店是禁售的，黑市？”
苏楠的脸色更白。
显然是被说中。
这下连尤金都忍不住对眼前这小白花刮目。
看着柔柔弱弱，实则步步在雷区蹦跶。
“你知不知道夹带迷迭果进入实验室这个行为一旦被学校知道就能直接把你开除？私售性幻剂更是能剥夺你成为药剂师的资格？”
小白花咬唇更加用力。
丝丝血丝透出。
尤金忍住想要掰开她嘴唇的冲动与欲。
苏楠察觉到痛后，才松开嘴唇，知道眼前的兽人一旦告发自己就彻底完了。
她也不打算为自己辩解。
索性破罐子破摔。
她昂起头，直视眼前高大、气息冷冽的兽人，“你要举报我？”
她以为自己能忍得住。
但一开口，眼眶就忍不住红了起来。
她不甘心。
可是不这么做，她根本交不起帝大如此昂贵的学费住宿费，可如果不来帝大，她也根本接触不到药剂师的任何知识！
对于贫穷星的穷学生而言，只有知识才能改变人生。
她的确用了不光彩的挣钱路子，但是从未对他人产生任何伤害！
可在这一刻，兽人的沉默仿佛是无情的刀刃，彻底砍断了她对未来的期许。
眼泪控制不住的涌出来，夹杂着哭音：“要举报我可以，请尤金同学先把三天前给你服用的止血剂付给我a+的品级按黑市售价3000星币的价格……”
她抽抽噎噎的哭着。
甚至还不忘朝他伸出手心。
尤金面对她突如其来的眼泪，罕见的有些不知所措。
“你哭什么？”
只是他不习惯哄人。
这会儿语气听起来更像是质问。
苏楠：“你都要举报我了我还不能哭吗？”
她边哭边说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嘴唇上那抹血丝愈发刺眼。
尤金盯着，眼眸暗下，垂着的胳膊抬起，缓缓靠近她的脸颊。
苏楠彻底豁出去了。
反正自己都要被退学了。
她也忍了这群兽人足足三年了！
通红的眼眶里眼神戒备：“别碰我！你都要举报我了！”
尤金挑了下眉，反问：“不举报就能碰你了？”
苏楠浑身僵住，反应过来后差点把‘无耻’这个词骂出来。
她瞬间怂了：“也不是……”
方才还哭的委委屈屈的小白花，这会儿一打岔，哭声小了下来。
脸颊上都是湿濡的泪痕。
看这分外可怜。
尤金收回手，打开光脑，一片蓝色的光屏在他面前展开，“加我好友。”
苏楠抽噎的想也不想就拒绝：“不加。”
这人都要举报自己了！
加个鬼的好友啊！
尤金抬眸，叹了口气，“我的账户受帝国监管，无法登陆黑市，不加好友怎么转账给你？”
苏楠继续流泪。
默默操作。
直到自己账户上多了3000星币后，她想到今晚过后自己可能就不是帝大的学生，甚至今后连药剂师都没资格考取了，越想越难受。
又想起了家乡的父老乡亲对她的殷切期盼。
她前往帝国星的旅费、第一年的学费、住宿费还是大家东拼西凑攒出来的。
可她……
没办法回馈大家了……
她可是全部人的希望啊…
眼泪汹涌，她抬手抹眼泪，可眼泪越擦越多。
哭声也由小至大。
再也憋不住了。
在兽人眼中，小小的人类女性哭的身子都在颤抖，无助而可怜。
从那双眼睛里究竟能流出来多少液体？
尤金叫了她一声。
小白花捂住脸继续哭。
“不要你假惺惺……”
兽人磨了磨牙，上前逼近，将她抵在身后的墙壁上。
躬下身，凑近她。
在小白花受惊抬头时，一人一兽之间的距离只差一根手指。
赤金眼瞳中清晰印着她的影子。
而包裹住影子的，是占有欲与炙热的气息。
“你是自己停下来，还是要被我吻住后才能不哭，嗯？”
尤金的声音清冷，可每一个字都灼伤了苏楠的耳朵。
她瞪大眼睛，惊吓之下连呼吸都屏住了。
这个兽人……
真的是在发情期……吧……
尤金对这个反应很满意，粗糙的手掌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这才听话。”
接着便松开对她的禁锢。
苏楠浑身恶寒。
这又是兽人的什么恶趣味。
见她注意力被转移了，尤金才再度开口：“我不会举报你，但你直接在实验室进行性幻剂的操作很容易会被其他人发现从而对你举报。”
苏楠听见他前面第一句话，却不敢欣喜。
兽人喜怒不定。
谁知道他不举报自己，会不会有其他的附加条件。
比如吃了自己什么的……
于是，她的眼神愈发戒备。
苏楠：“操作完成后我收尾的很干净，至今没有被人发现过。”
“这是你私制性幻剂第几年？”兽人的赤金眼瞳凝在她身上，不容她撒谎。
苏楠：“第三年。”
尤金几乎想扒开小白花的脑袋，把帝大里那些勾心勾角全数给她塞进去：“第三年？很好。那就是给那些人留下了足够多的把柄，就等着你毕业取得药剂师的资格后，以此为要挟让你为他们卖命。你应当知道一个优秀的药剂师有多抢手。”
苏楠皱眉，进行强调：“我所有的操作痕迹都抹去了。”
“你有教授权限能进入系统把设备对药剂进行评价的历史痕迹也抹去吗？”
尤金随口一问。
苏楠忽然沉默。
她抿着发白的唇，仍在坚持：“这三年以来……教授从来没有……查……”
越说，她却越心虚。
教授不查。
但其他管理人员呢……
尤金不再‘欺负’小白花，把堆在消毒设备里的迷迭果全部收走。
苏楠看着他的动作，被人揭穿的恼怒与被拿走宝物的愤怒交加爆发，她绷着身体，像个愤怒的小兽，对他的背影怒吼：“那也比被你举报退学来的好！至少我将来还能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药剂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