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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元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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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穿紫色窄袖云肩通袖膝襴袍,外罩织锦对襟长身罩甲,腰挂单刀的贾珲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儿,我儿,快来救为父啊!”刚刚还躺在地上的贾赦挣扎着想起身,却疼的爬不起来,只能朝贾珲无力地伸着手。

    “哎呀,爹,儿来晚了啊!”

    贾珲看到鼻青脸肿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贾赦心中一急,就要进去扶他。

    “哎哎哎,谁让你进来了?”仗着背靠忠顺王,狗腿子跳出来,伸手就要阻拦贾珲。

    “哎你…”狗腿子动的太快忠顺王没来得及阻止。

    啪!

    贾珲看都没看一他眼,右手一挥打在了他的脸上,刹那间那人的脸凹了进去,两个眼珠子被挤了出来,摇摇晃晃的挂在脸上,那人直挺挺倒在地上,没了声响。

    “放肆!贾珲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

    啪!

    贾珲反手一耳光把忠顺王打翻在地,忠顺王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贾珲。

    以前打打就算了,可如今自己已经封王,他贾珲竟然还敢打自己!

    “你们都是死人啊,快给我打他!”忠顺王大喊。侍卫们这才如梦方醒,朝贾珲拦去。

    砰!

    房间门再次被撞开,贾珲带来的五十亲兵带着五个老纨绔的亲兵长随也冲了进来,和王府护卫对峙了起来。

    本来就是来玩乐的,所以老纨绔们也没带几個人,结果,见有人冲进自家老爷的房间,一伙人立马就冲上去要干架,被王府护卫缠住,只有贾赦的小厮见势不妙溜出去搬救兵去了。

    “我的儿啊,爹身上好疼啊,给我打他!”顺风顺水几十年的贾赦哪受过这种委屈,当场就要报仇。

    “哎哎,大侄子,莫要冲动,好歹也是个王爷,他也不占理,明日我等参他一本就够他受的了,你刚刚也打了他一巴掌出气了,没必要再节外生枝了!”一旁的柳芳见贾珲真要去再打忠顺王一顿,赶紧拉住贾珲开始劝说,其余三人也连忙围过来劝。

    虽然他们也被打的很惨,但这些年夹着尾巴做人,胆子也小了,能不招惹是非就不招惹是非。

    “那算了吧,儿啊,扶爹起来,爹腰疼…”

    “那咱就去医馆看看去着。”

    贾珲扶着贾赦,满满的往外走。

    路过捂着脸正要站起来的忠顺王时,贾珲一脚尖点在忠顺王的胸口,突如其来的推力又让他仰面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直嚎。

    “该死的贾珲,孤明日必参你一本!”

    “随伱便。”贾珲看都没看他一眼,扶着贾赦往外走去。

    “哎呀,贤侄,你说你干嘛要多余踢他一脚呐?着不落人口舌吗?”柳芳不解。

    “搞得好像不踢他那叫他就会放过我一样,世伯放心,侄儿踢不踢他都会参我一本,毕竟我给了他一耳光,索性就再踢他一脚过过瘾。”

    “哎,那贤侄你心里有数就行。”

    出了怡香楼,找到最近的大医馆让医师检查了一下,五个老纨绔都不是什么矫情的人,非要太医来治,医师检查了一下,发下都是些皮肉伤,但以防万一伤着骨头和内脏,还是开了一些温养的方子,然后包扎了一下就各回各家了。

    马车上,贾珲随意看了一眼温养内脏的药方就放在一边了,作为累世公侯,这些温养内脏和骨头的方子家里都有,甚至有不少是从不知道哪个前朝的将门传下来的古方。

    “哎呀,儿啊,你老子我这顿打挨地怨啊…”贾赦有气无力的靠在一边嘟囔。

    “爹,无事,是忠顺那厮动手在先,不占理,且让二叔今夜写份弹劾奏章,明日早朝,儿和几家老亲合伙参他一本!”贾珲面无表情。

    “就是没参成,儿就带着几个弟兄去套他陈榡的麻袋,总不至于忍气吞声。”

    “唉,注意分寸,爹无能,为太子党锢,此生不得寸进,让你这该没心没肺鲜衣怒马的年纪扛起这个家来,委屈你了。”说完,贾赦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右手揉着眉心,一脸无奈。

    “无事,当纨绔哪有当大将军有意思。”贾珲说完,沉默了下来。

    马车里也陷入了沉寂。

    贾珲其实一直很羡慕自家犬父。

    出身高贵,一出生就是贾家最鼎盛的时期,宁荣二公正当壮年,父亲贾代善也初露锋芒,成为军中新贵,外公还是大齐文臣之首,尚书令史老太公。

    贾赦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作为贾家荣国府的嫡长子,被贾史两家老人溺爱着长大,老人们去世后,贾代善又成了贾赦的大靠山,笑傲燕京和皇子们称兄道弟。

    也就是厉太子兵变后,到他贾珲崛起的这几年受了罪,但相比原太子府的属官们,也就只是断了仕途,比起来也不叫事。

    最多再加上老太太偏心二房,受了点委屈。

    等自己封了爵位,犬父一转眼就成了郡侯他爹,又有人给他撑腰了。

    犬父贾赦可谓是一辈子顺风顺水,什么都没干就继承了荣国府的一等将军爵位,一转眼就成了朝堂上数得着的大人物。

    哪像自己,什么东西都需要自己去争取,征战数年,身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疤痕。

    他也想当一个没心没肺整日里和兄弟们笑傲京城的大纨绔啊。

    。。。。。。

    “老太太,大伯和珲哥儿做的属实不智,那忠顺王可是大齐的亲王,何等尊贵,珲哥儿竟然还敢打他耳光,大伯竟然也不制止,眼看就要大选了,若是忠顺王插手,影响到元姐儿大选可如何是好啊!”

    一回到府上,父子二人就被老太太叫到了荣禧堂,刚给老太太见完礼,还没坐稳呢,王氏先开口了。

    “珲哥儿,元姐儿可是你的妹妹啊,若是忠顺王横插一脚耽误了元姐儿的大选,你这个当哥哥的对得起良心吗!不若二婶求求你王家舅舅,让他和忠顺王说说和,你去道个歉,万事可以你妹妹元姐儿的大选为先啊!”

    贾珲磕着瓜子,理都没理他。旁边的贾赦也翻了个白眼。

    就连老太太也好像头一次认识王夫人一样,。

    “老二家的,先不说他陈榡如何,就说王子腾,王子腾他才一个团营的三千营指挥使啊,论官职还在珲哥儿之下,你是怎么觉得他王子腾有那么大面子让一个亲王和一个大将军说和的?”

    老太太没理解王夫人的脑回路。

    “怎么可能,珲哥儿是京营的三千营指挥使,我二哥也是三千营指挥使,一样的官职怎么可能不配说和?”王夫人一脸理所应当。

    “嗤!”贾赦憋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大伯觉得弟媳说错了?”听见贾赦的笑声,让王夫人感到冒犯。

    贾赦只是笑笑,又喝起茶来。

    “二婶啊,侄儿那个叫京营三千营都指挥使,王子腾那个叫京营十二团营之一的奋武营三千营指挥使,完全不是一回事啊!”贾珲忍不住给王夫人解释道。

    “你应该叫王家舅舅!”王夫人不满道,“而且都是三千营指挥使,有什么不一样?”

    “王子腾!”

    “你!”王夫人正要说话,老太太制止了王夫人。

    “行了,老二家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二哥走关系的两万两银子是哪来的!”

    “两万两银子!”听到银子,本来漠不关心的贾赦立马来了精神,眼冒凶光的盯着王夫人。

    “老大,这事你别管!”老太太瞪了一眼贾赦,贾赦无奈,冷哼一声,靠在椅子上生闷气。

    “哼,贪功冒进,不听军令,还净走些歪门邪道来升官,就凭他也配让我叫一声舅舅?想瞎心了!”

    “你放肆!”王子腾可以说是王夫人最大的靠山了,听见贾珲这般评价自己的哥哥,正要开骂,见贾母冷漠的看着自己,只能把满腔怒火收回心里,用阴狠的眼神看着贾珲。

    贾珲没理她,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

    “我跟那王子腾啊,区别就在这个‘都’上面,这京营分十二团营,每个团营里各有神机营、三千营和五军营,也就是说,这整个京营里面一共有12个三千营,12个指挥使,那王子腾就是其中之一。

    我就不一样了,我是整个京营12个三千营的总把头,是京营的马军总管,但凡是京营里的骑兵都要听我的,此乃‘都指挥使’,二婶可懂了?

    还不明白?就是说,包括你哥哥王子腾在内的12个三千营指挥使都要听我的,懂了吗?”

    王夫人死死地捏着手中的念珠,强迫自己不要骂出声,他也明白了,自己能从公中偷出两万两银子,完全是暴露在老太太眼皮子底下的,亏自己还觉得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为了不恶了老太太,这份屈辱也只能咽在肚子里了。

    “儿、儿媳身体不适,告退了。”说完,不等老太太说话就离开了。

    荣禧堂中就剩下祖孙三代人了。

    “珲哥儿,忠顺王那里,真的没法化解了?”

    “母亲,陈榡那厮自从那件事之后就就已经和咱们家势同水火了!”提到忠顺王,贾赦就来气,连忙起身朝着贾母说到。

    “唉,也罢,这满朝文武谁家没个仇人政敌的?那这件事就这样吧,那,元姐儿大选怎么安排?”

    贾母直愣愣盯着贾珲说道,这件事就和被断了仕途的贾赦没关系了,如今只有两个人能决定元春的命运,一个是生父贾政,另一个就是贾珲了。

    生父贾政不必多说,贾珲作为整个贾家的顶梁柱,爵位最高者,是有资格决定派遣族女去进行联姻的,甚至有时候贾珲的决定大过贾政的决定。

    “老太太和二叔想让元姐儿嫁入皇家,自是可以,就是身份低了些,荣国府二房嫡长女,说到底也就是五品官家的嫡长女罢了,现在,也只能用先荣国公的嫡孙女这个身份参选了。

    好在咱家尚未分家,当今也没有嫡皇子。身份就勉强能当正妃了,我选中的是当今四皇子,我那过命的兄弟,义勇亲王陈净远。”贾珲说完停下,喝着茶水,就等着贾母的反应了。

    “四皇子啊,就是那个母亲宫女出身的吴侧妃的孩子?出身低了,没有母族主力,还有呢,没了?”贾母思索了一下,继续问道。

    “没了,剩下的要么不熟,要么关系不好,总不能找忠字辈的宗室吧?算算也就忠信王了吧?

    那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就凭甄太妃在宫里那股跋扈劲儿,能养出什么好东西?”贾珲不喜欢忠信王,尤其是他娘甄太妃,嘴上说着是两家老亲,实际上就好像把自己当成下人了一样。

    “毕竟咱们贾家和甄家可是老亲!”贾母更想让元春嫁给母族出身更高的忠信王。

    “可别,说是老亲,可开国勋贵里有一家姓甄的吗?若非上皇是奉圣夫人奶大的,他甄家一介丝绸商人,可是连漕帮出身都不是啊,上皇春秋鼎盛,甄家才能当这金陵一霸,若是有不可言之事发生,他甄家又算得了什么?须知,当今也是有乳母的啊!”贾珲坚决反对和甄家扯上关系。

    “可咱们贾家和甄家在开国前就是亲戚了啊,你高祖母就是甄家出身啊,正儿八经的老亲家。”贾母还想再挣扎一下。

    “老亲?一朝得势就开始挖亲戚的墙角,算什么老亲!祖母莫不是不知道,还跟着咱们的金陵系就剩下贾史王薛林李了!”

    “什么!甄家欺人太甚!”这回连老太太都生气了,我拿你当亲戚,你把我当冤种!

    老太太捂着胸口直喘粗气,贾赦贾珲连忙上前给老太太顺气,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珲哥儿,这事依你,就义勇亲王了,你能保证义勇亲王能对元姐儿好?”贾珲有点愣神,这刚才还在说家族利益,下一句话就到对元姐儿好不好了。

    “这…当然会好了,孙儿跟陈四那可是一起走沙漠上高原的过了命的兄弟,这要是再信不过了,那也没人能相信了。

    更何况咱家元姐儿这么优秀,谁会不喜欢呢?就算是没看对眼,陈四也保证了,必会相敬如宾,且一定会和元姐儿先生下嫡长子来…”

    嗙!

    只听见屋外传来木头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越跑越远。

    屋内,祖孙三人相视一笑。

    “老太太,爹,孩儿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跟老太太和贾赦告退,一出门就看到一块木质托盘掉在了地上,上面还有一个瓷盘险些摔出去,只是瓷盘里装着的小点心散落一地,已经不能吃了。

    嘿嘿一笑,朝后院走去,作为兄长,贾珲真心觉得嫁给陈四是一桩好姻缘,比原著里小选入宫伺候别人将近十年好多了,但嫁人这件事情终究关系到元春一辈子的幸福,还是要问问当事人的意见为好,若实在不想嫁,那就随他去吧。

    贾珲是在后院的花厅里发现了拧巴成一团被抱琴安慰的元春的。

    “珲大爷!”抱琴见贾珲走了过来,连忙行礼。

    元春也反应了过来,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也朝着贾珲行礼。

    “珲大哥哥。”

    贾珲看着亭亭玉立的少女,心中感慨万千。

    小时候,贾珠被他爹逼着去读书,王夫人要管家,顾不上照看年幼的元春,那时候,元春要么在荣禧堂跟着老太太玩乐,要么就去梨香院陪祖父和自己玩。

    甚至可以说,元春的亲哥哥贾珠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都没元春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长。

    “元姐儿长大了。”贾珲感慨道。

    元春甜甜一笑。

    “来,坐,和大哥你说说你的婚事吧,你怎么想的?”贾珲望着眼前风格气质有些…雍容华贵的少女。

    四个妹妹中,元春雍容华贵,迎春柔弱,探春爽朗机灵,至于惜春,还是个肉团子,看不出什么来。

    吃着一样的餐食长大的三姐妹,随着年龄的增长也长成了不一样的气质与性格。

    元春沉默了一下,开口道。

    “妹妹生在贾家,长在贾家,享受着家里给我的一切,妹妹自是要为贾家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的。

    再说了,妹妹也常听抱琴和能那些能出府的婆子们说几个王爷皇子们的事情,义勇王爷听起来也是良配,四皇子妹妹的婚事,哥哥做主便是。”

    说完,就闭紧了嘴巴,对于十五岁的少女来说,这般直白的谈论自己的婚事,也就是她性格大方,否则换成迎春来,怕是话都来不及说就害羞的晕过去了吧?

    “其实你也不非要嫁到皇子身边去,你我兄妹从小一起长大,哥哥也不会强迫你,你若想和姑姑一样嫁给什么状元探花之类的读书人为妻,哥哥也支持你,最起码,家里还能帮的上忙。”

    “不用了,哥哥和四皇子是袍泽,对他的为人最是清楚,连哥哥都说四皇子是良配,那妹妹也不用在挑了。”

    说完,元春抬起头与贾珲对视,一双水杏眼闪闪发亮。

    “再说了,哥哥是不会骗元春的,妹妹相信哥哥!”

    贾珲老脸一红,顿时有点负罪感,但很快就消失了。

    嫁入皇家对元春来说,也是一个改命的机会,纵然元春也可以如姑姑贾敏一样嫁给一个新科进士,有着娘家的帮助,一辈子也会顺风顺水的过下去。

    但出身于国公府,心高气傲远超姑姑贾敏,又被王家出身的母亲教育的无比骄傲的元春,怎么会甘心陪丈夫从六七品的小官搓磨一辈子,才可能成为有机会成为和娘家平等对话的高官呢?

    这是元春的机会,也是整个二房的机会,元春必须抓住,也不得不抓住。

    贾珲仰天大笑,大手盖住乌黑油亮的秀发一顿猛搓,转身就离开了花厅。

    花厅里就只剩下被搓乱了头发怒视着自己的元春主仆二人。

    。。。。。。

    第二天的早朝可热闹了,忠顺王的辽东系官员和贾珲自己的西北系和出身的金陵系官员大战一场,头一次看到文官们引经据典并寻找对手一切破绽进行反击的唇枪舌战,属实让不善言辞的贾珲开了大眼。

    就在场面即将失控要打起来的时候,上皇来旨意了。

    忠顺王陈榡寻衅滋事殴打朝廷命官,禁足三月,剥夺王府庄田五千亩,赏六十板子两天打完。

    武威郡侯贾珲拳杀一人并殴打亲王,念其事出有因,且死者为贱籍,只罚银五十两,剥夺三十亲兵,并赏四十板子,当天打完。

    “啊!”

    身旁不断有哀嚎声传来。

    早就锻炼出两扇铁腚,正在穿裤子的贾珲一脸不屑的看着一旁正不断惨叫的忠顺王。

    “切,才三十棍子就嚎成这样了,你不行啊!”

    刚打完三十棍子的忠顺王面部扭曲的趴在凳子上,听见贾珲在嘲讽自己,想还嘴,但他现在连还嘴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当做没听见。

    啪!

    云瑜戴满戒指的右手一巴掌拍在贾珲脑袋上,打的贾珲一个踉跄,捂着头蹲在地上,看的忠顺王也不禁咧嘴一笑,但臀部的疼痛让他的笑怎么看怎么别扭。

    “奶奶的,刚骂完你小子还不到两个时辰你又惹了这么一出,不给老子面子?”云瑜一脸怒相,他终于理解吕观的心情了,此刻他也想抽出刀来把蹲着的这小子剁成臊子。

    “这是怎么能怪我啊,我爹他好好的喝着茶水听着曲,突然就被这狗贼给打了,没招谁没惹谁的,我哪能让我爹受这委屈?当场我就打死一个,又给了这厮一掌一脚,没弄残他已经是我修身养性几个月的效果了!”贾珲一脸不服。

    “所以老子就给了你一巴掌,不然,早给你切成臊子了!”云瑜冷哼一声。

    “行了,打也打完了,赶紧跟老子面圣去,办完了赶紧回家摸药,留下暗伤来就不好了。”说完,云瑜整理了一下衣服,头也不回的朝瀛台走去。

    贾珲嘿嘿一笑,路过忠顺王的时候不经意的用刀鞘蹭了忠顺王被打出血痕的臀部一下,赶忙加快脚步朝云瑜追去。

    只听“嗷”的一声,本来被打的就快晕过去的忠顺王立马精神了,想挺起身子来骂贾珲不当人,却因为起身挤压到了肿胀的臀部两手一松,重新趴到凳子上,原本就鼓胀的膀胱终于通开了,一股暖流顺着凳子低落到地下。

    想骂贾珲这狗东西一顿,但实在没有力气了,只能无神的盯着贾珲拐过弯道朝瀛台而去,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趴在凳子上不停的嘟囔。

    小婢养的贾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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