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立功
“林大哥是为了保护粮食才脱离队伍,他不是逃兵,他是为了救大家才迫不得已如此。moweiwenxuan”
“你们不让我出去救人,更是要如此污蔑,你们到底是存的什么心?你们有没有良心?”
行军队伍里,李一凡暴躁不已的指责。
运粮队伍突然被刺,队伍前头的周副将为保自己项上人头,一声令下要求队伍加快脚步。
至于林豪宇的所谓牺牲。
这些在他的眼中,便是应该的,更也是活该。
李一凡想出去找人,不仅被堵回,更是被人平白冤枉。
他们说林豪宇为保性命当逃兵,现在李一凡要与他一样不敢上战场,要当个彻头彻尾的逃避。
周副将全程冷漠,且当李一凡的事如笑话一般,直接呵停。
“没有本副将的规矩,你若是敢离开队伍半步,格杀勿论,军中还有这么多弟兄,你当人人可以和你一样胡闹,这是在去战场的路上,我们做的事不是玩笑。”
李一凡眼角通红,一想到林豪宇以命相助,愈发为对方觉得不值。
老徐死拽着他:“小兄弟,老大对这附近的地形熟悉,他一个人离开是有把握的,别担心,他不会出事。”
李一凡没说话,闷声坐上马匹。
老徐叹气后往回望,大军数千,地上尽是沙土,一个人都没有.
老大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老徐攥紧拳头,暗自担忧。
而正在这时,原本无形飘荡的沙土之中突然闯出一批骏马,林豪宇高大身形落座上方,一时与马浑然一体,纵使一身血色,却仍掩不住周身矫健。
老徐大喜:“老大,你回来了?”
“吁!快停下。”
周副将闻声后瞬间将马匹逼停,他抬手后往回看,林豪宇早已驾马而来。
他将两个头颅扔到周副将跟前。
下马作揖:“刺客的事属下已经解决,二十三人,二十二人死在我的刀口,一人逃离。”
“你一人所为?”
周副将震愕不已。
这等子稀奇事哪怕是在公孙将军的队伍之中也属实稀奇。
一人单挑二十二人,林豪宇这一人身上的血气电足足抵得过二十二人的血气。
周副将回过神来,往日不苟言笑的肃容收敛,转而对林豪宇喜笑眉开。
他亲自下马将人迎起,笑道:“行军队伍中有你这样的英才,属实难得,既然刺客已杀,你便随本副将一起行军,同我站在一起,刚才的事好生与本副将说上一说!”
“是。”
林豪宇应承,却未及时起身,他掏出自己找到的西夏令牌:“周副将,我还有一事要说,您看这个。”
州府,暴雨席卷而过,许久后难得春光明媚,万里无云,天气极好。
阿肆忙活完铺子里的事,最后连院子里杂扫的事也一并揽在手上,雨后的地面泥泞多,他丝毫不嫌弃,干得尤为起劲。
魏月怡醒的稍迟,正好在院子里面碰见他,一眼便看见这位辛勤的背影。
她噗嗤作笑,哎了几声,终于让一猛扎子做事的人回过头来,魏月怡朝他的方向招手:“打扫院子可不付工钱,我会找人来做的,你不必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这可不行。”阿肆手上的扫帚不曾停下,左右晃着,地面神奇的一扫而空。
魏月怡杏眸微眯,打眼看便知这小子存着别的心思,袖口拂过廊前木椅,坐下后笑着打趣:“跟我还要打哑谜,我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人!看出你的意思也可当做不知,且随着你卖苦力,我何乐而不为。”
阿肆的心思被戳穿,终于不好意思的停下动作来,他端着扫帚惴惴跑到魏月怡跟前。
眼珠子转了又转,分明存着心思。
或是不好直言,阿肆表现的有些扭捏,他手掌时不时搭在扫帚上:“掌柜的,我们这几日的活,干的怎么样?”
“干的不错。”魏月怡如实说。
阿肆和他那几个弟兄也不像是空有力气没有脑子的,过来做事之后还和那些木匠师傅学着做工,也不过三日功夫,榫卯制作的事他们不好插手,但是堆下来的杂活他们确实做的极好,挑不出半点错。
“那你就没考虑,让我们干点别的?”
阿肆得到魏月怡的认可,故而胆子稍大一些。
“正要和你说,日后这铺子开起来还是会缺人,你们就留在铺子里,包吃包住,也比一直在外面乞讨的好。”
魏月怡原先便有过这些考虑,阿肆帮了她大忙,这份恩情必须得还。
本该是高兴的事,阿肆却显得没那么开心。
他讪讪的扯嘴:“您之前不是和我们说可以去找知府吗?这户籍的事一日不定一下,我们自己也担心呢!”
“这件事日后再说。”
魏月怡不是不帮,而是不能帮。
现在知府的情况焦灼,她若是赶在这个时候跟知府提条件,知府夫人必定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
那一日知府夫人突然一跪,根本就是想存心撇去这次恩情,魏月怡作为医者救人也是根本的事,她虽是可以不在意,可是知府夫人的心思,她也该聪明的看明白。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阿肆似乎有些等不及,迫不及待想要一个答案。
魏月怡敛了敛眉:“你们兄弟几个在铺子里不会受到亏待,再过上一些时日,他老人家忙,我这么去打扰,事情反倒不好办。”
阿肆勉强被说服,只是表情耷拉不少,看不出半分喜色。
又过去三日,铺子里面的档口小有规模,莫老早上安排人过来询问,魏月怡正好让他们去瞧瞧,就当是让他们安心。
“哇勒娘勒!就这么个铺子,有这么多家档口,这都相当于一个小型的集市了!”
“哎哟,新奇新奇,实在是新奇。”
档口的装潢让人看得佩服有加,集市的商贩们几乎是看花眼,这里瞧瞧,那里摸摸。
“看这情况,他们应该不会有嘀咕了!”盛云月听下面赞赏的声音,同魏月怡道喜。
魏月怡原本想受着,谁知消停不了片刻,底下突然又起了争执。
她手沉重放在二楼的栏杆上,原本欣喜的表情几近凝固:“我看,这嘀咕呀!怕是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