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形势转变
“此人何在？”
赵清明应声，看向底下的捕快。chunmeiwx
捕快皆归属于县令，心知二者之前的关系，断不敢贸然行动，不过你看我，我看你。
出面提审的无一人。
“县令和姜如海勾结，此时自不去出手，赵大人，烦请您安排将人带来，以免尔等不法之徒逃窜，避开罪责。”
魏月怡观捕快愚钝行为，低头冷讽。
在镇中百姓跟前护着也罢，赵清明跟前也敢放肆，这诺大县衙内是连个能做正经事的人都没有。
“县令做事廉洁，怎么护着？”
“你这女子简直胡言乱语。”
捕快不见其动作，嘴上功夫却来的快。
魏月怡轻蔑瞪人：“那还不赶紧将人带入公堂，赵大人日理万机，且随你们一块耗着。”
“何意？”
赵清明的质问顺势而来。
在场捕快心惊，这才硬着头皮挪动脚步。
来到姜家，姜如海丝毫不慌，像是早有预料，眼中存着阴翳，摔杯后同捕快前往。
与此同时，张家家主也一同被押送前来。
他一副倒霉模样，手脚被捆着，头被强硬的压在地上。
百姓遭受病痛数十日，本以为天灾，真相大白，却是人祸，这等糟践的事没有人能够忍，县衙外面围成一片，张家家主瘦弱的身子上，烂菜叶子，酸臭令人作呕的鸡蛋，仅仅是这些，大家并不满意。
在捕快的有意放手下，张家家主难免被拳打脚踢。
以至于公堂未起，张家家主鼻青脸肿，牙齿被打掉两颗，开口便开始吐血沫子。
“姜如海来了”
这边打得起劲，另一边有人呼喊。
姜如海好歹有人挡着，不至于受伤，不过因着百姓人数众多，他也是难免挂彩，一张脸垮着，脸色由青转白。
“威武．”
公堂终于开启，捕快敲着手上的板子，这一件令人咂舌的闹剧终于正式开始审判，赵清明怒气满怀，拍桌呵令。
“为牟利下毒毒害全城百姓，此等耸人听闻的事，你可认？”
张家家主瞬间跪上去，口齿不清，眼含热泪：“大人我认，这件事都是我一人所为，是我猪油蒙心，是我害了大家。”
“求求大人看在我自首的份上，饶我一条小命吧！”
“你一人所为？”赵清明疑惑拉长语调，嫌恶的看向一脸不耐烦的姜如海。
“可是根据百姓所言，这件荒唐事的背后，主谋应该是姜如海才对？你是否是受了威胁？这才专门给人顶罪呀！”
赵清明语气沉沉的问询。
姜如海冷笑，充耳不闻。
“你这又是何意？是觉得咱们赵大人说的不对吗？试问整个镇上，这次病症横行，最后得利的人到底是谁？还不是你？姜如海。”
魏月怡死死瞪着对方，激动的开口。
认定他家那位懦弱至极的表弟不会出卖自己。
姜如海高仰着脑袋，嘴角戏谑的扬起，轻皱眉，突假意拍着胸膛做恼怒状。
“的确是我的错，我不该如此，大人要打要罚都由着我来，我那表哥人是个傻，难免错事，大人可千万存着善心，放过他吧！”
魏月怡眼中一阵狐疑闪过，主动承认自己的过错，姜如海这死出怕是突然吃错药，人竟也开始犯糊涂来了！
不好多想，唯有将姜如海这个毒瘤再次送入牢房，才能彻底断绝他那些毁人道的念想。
他话音落下后迅速开口：“大人，罪名已认，万不能放过他。”
“此事与表哥毫无关系，毫无关系。”
张家家主闻声后又起，哭着求着喊，姜如海说是他得表哥，可见他一副悲凉模样，说是亲兄弟也不为过。
魏月怡实在觉得张家家主可怜又可恨。
咬碎银牙，恨铁不成钢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说这些个莫须有的有何用？”
“他都认罪了！”
“若是你再替人担任罪责，落在你身上的罪责只会更重，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是想好？”
赵清明沉眉，带着怒意警告着对方。
张家家主回头看姜如海一眼，对方疯狂且不加修饰的眼神深深刺来，背后一凉，身体再度瘫倒。
“是我一人的错。”他绝望的喃喃。
姜如海热闹终于看饱，适才悠闲的抬手，无事人一般：“我可不曾说过是我的错，赵大人实在误会，咱们魏掌柜也着实太过着急不是。”
轻飘飘一句，场上本就焦灼的气氛扭转之下。
魏月怡脖颈微耸，身体怔怔。
难怪姜如海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张家家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他供出．
“我们可有证据。”
不甘这般让姜如海从自己手上逃离，魏月怡有意诈他。
姜如海淡然瞄向魏月怡：“物以稀为贵，药材涨价是我们铺子做的不对，可这药材，铺子可不曾作假，你打眼问问吃过的药的百姓。”
“谁是遭罪了？”
在场的百姓面面相觑，姜如海的话的确未有差错。
“证据呢？拿出来！”姜如海挑眉。
魏月怡心头莫名觉得一梗，这人，比起在州府时底气反倒更足了！
他背后依靠的欧阳家到底什么来路？
说曹操曹操到，魏月怡正想着的功夫，这位欧阳家主听着热闹而来。
眼睛长在脑袋顶上，打眼没瞧得上任何人，独独在路过魏月怡的时候轻蔑的撇上一眼，迅速走过。
“欧阳掌柜？”
上头的赵清明意外的出声。
“赵大人，怎么是你专门过来，知府呢？州府的事便这般忙碌？”
欧阳家主的语气很熟练，二人分明是认识的。
“这种事，倒不好劳烦他。”赵清明开口，略显得拘束。
“也是。”欧阳家主点头时特地环顾四周。
赵清明再要开口，他直接严肃抬头，咳嗽后压出沉声：“张家家主已经认罪，这事是不是也该这么定了！闹成这样，说出去不好看。”
“是。”赵清明急着点头。
魏月怡当场愣住，姜如海如何能脱离关系，冲上去：“赵大人，其中必有隐情，你这样．”
“闭嘴。”赵清明变脸，压迫的声调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