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必须得死
县衙内。moweiwenxuan
县令拱着手:“有什么话咱们就直说吧!知府现在年龄大,可不敢什么事都叫他操劳。”
“这次你的忙,本官帮了就是,只是下一次,你还是不要亲自上门来找,咱们呀!是天生的对家。”
县令打开天窗说亮话。
他实在不喜魏月怡势力渐强,可这知府的名头一出,他又不得不从。
上次知府并未将他的事情上报,说来也是件好事,同时更是坏事。
这也就相当于知府捏着他的把柄,只要知府有杀他之意,让他三更死,五更留不得。
此时他也只恨,自己那次的消息给的晚,没彻底将人杀了!反倒让魏月怡捡漏和知府攀上关系。
“寻她的家人。”
魏月怡强忍着白眼,随后将盛云月拉出来,言简意赅。
美人
县令这个色胚子,何时见过盛云月这般貌美柔弱的女子。
猥琐的眼睛看直,摸着脸下的胡须,不经意间的扯着嘴。
“你们都出去吧!”
盛云月不想暴露自身身份,回头和李一凡以及魏月怡说。
李一凡提手,弯起食指和中指提醒对方,他待会就在门外。
盛云月抿嘴,不动声色的点头。
大门闭上,县令瞧着盛云月的眼神越发大胆不加收敛。
“你是哪里人?待会我就叫师爷去查簿籍,回家这等子事,本就不是难事。”
“你查不到的。”
此时再无旁人,盛云月也不必佯装,语调恢复寒意,淡淡的开口,叫人生畏。
县令莫名觉得恐惧,琢磨不出,眼珠转了转,奇怪的询问:“那你找本大人做什么?”
他这话,又刻意添着深意。
“你可知道盛和公主?”
盛云月习惯性贴向腰间的令牌,那块令牌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
“知道,今早才传来的消息,盛和公主去世,死在和亲的路上,听说尸首已经运回京城,她手下的那些护卫奴婢全部身死。”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县令下意识的回答,察盛云月的表情瞬变,心生古怪。
“尸首?”
盛云月闻言,越发恍惚。
若是尸首已经回到京城,那她,又是什么?
“那,京城那边有没有什么别的消息?大人,可否能与我说上一番。”
“这个.”县令蹙眉,本不愿说,可一瞧盛云月那番叫人怜惜的娇柔模样,想着消息过几日便会宣告天下,索性是顺水推舟,“还能怎么办?和亲路上公主被杀!皇上震怒,已经预备起兵边疆。”
“是吗?”
盛云月身形一僵,差点站不住。
如此说来,无论她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她便只能是一个死人。
皇令已下,京城,以她现在的能力,回不得。
“姑娘还想问什么?大可以问我就好,我这一处的县令,本事可比你想的多,不过嘛.”
县令趁着盛云月恍惚,嘴中说着猥琐之词,一只肥硕如猪爪的手正大着胆子朝人靠去。
他正得手之时。
盛云月眼神一变,嫌恶地开口:“肮脏之辈,你也配碰我?”
说着拎起房中的凳子,毫不客气朝人脑袋猛敲上去。
“大胆。”县令话都没有说全,大腿发着抖,带着一脑袋的血直直往地上栽去。
眼睛瞪的老大,愤怒不肯晕。
屋里动静引起外人注意,李一凡踢门而入,魏月怡不知从何时拿出菜刀。
气势汹汹的走进来,二人的表情默契的一愣,最后目光定在面无表情拿着凳子的盛云月身上。
“你?干的?”
“他想非礼我。”
盛云月指着下方因疼痛脸色不断变得惨白的县令。
“他岂敢?”李一凡眼中瞬其愤意,拎着拳头朝人打去,熟练的捂着对方的嘴,不让其出半点声。
魏月怡连忙查看盛云月情况,确定对方无事后,大骂县令活该。
走时给县令喂了药。
两个月之内每日都会拉肚子,吃什么吐什么,全当做惩罚。
夜晚,雾色灰蒙蒙,知了已经过冬,独有鹧鸪鸟还在外面孤寂的叫着。
热气腾腾的饭桌上,无人说话。
大家都觉着盛云月受欺负,小心翼翼的观察。
魏月怡给人夹菜:“你回家那事?怎么样了?”
盛云月从饭碗后抬头,深提了一口气,原本是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突然吃的很快,恨不得将所有菜往嘴里塞,愈发难受,最后索性哽咽的落泪,眼眶渐红。
“呀!怎么说着说着便哭了?出什么事了吗?还是说那个县令?”
“我再去把他打一顿。”
李一凡突然起身。
林豪宇将人摁住:“此时不是下午,无凭无据,你进去我来捞你吗?”
李一凡顿住,不搭话,唯独紧捏着的拳头发颤,释放着诸多不满。
盛云月这时才开口:“不是的,是我家人不要我了!我就算找到他们,他们也只当我是已经殉葬的女儿。”
“我若是回去,只能等死。”
盛云月羽睫颤颤,几近绝望的说着这番残忍的事实。
“这”
场上所有人面面相觑。
都说父母爱子,这世上,哪有这等不顾血缘之亲的。
“今天可能是我在这吃的最后一顿饭了!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照顾,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我打算重新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只求着,千万不要被父母发现,不然我可就倒霉了。”
盛云月是笑着说的,生怕让人为自己担忧,可是收拢的眼角眉梢又如何不在说着伤心。
“走什么走?必须给我留下。”
魏月怡最不喜听这些丧气话。
“盛姑娘,去哪里都不如待在这里,你身上还有些暗病,我媳妇正愁没地方练医术!你的事我们会遮掩过去,不会让你家人知道的。”林豪宇拐着弯说,依旧是让盛云月留下。
“可我,什么都不会做,就知道给你们添麻烦。”
盛云月难堪的摇头,往日的琴棋书画用不上,她甚觉得自己无用至极。
“教你就是,哪这么多废话?”
徐真真一向刀子嘴豆腐心,撂下饭碗,硬邦邦的说。
赵瑟瑟触着鼻尖,急忙拱着徐真真:“她的意思是说,你若是留下,她就教你,若是不留下,我们也无能为力呢!”
“你们真的?不嫌弃我吗?”
盛云月受宠若惊。
“这是自然。”
异口同声。
声音过后,角落里的李一凡抱着手臂,无声道:“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