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再遇故人
胜负已分,聂十三没有必要继续硬挺着,谢多鱼此时问什么就答什么,身为阶下囚的觉悟被谢多鱼强行叫醒。
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聂十三,谢多鱼提着乾坤袋问道:
“说说吧,里面那个大鼎是哪弄的?你们把巫绝影弄到哪去了。”
这话里的学问就很大,先提一个相比较谢多鱼不重要的问题,让聂十三误会谢多鱼关心大鼎过于巫绝影。
果然聂十三没有再嘴硬,谢多鱼的问话都开始回答起来。
原来百多年前,前朝被推翻,身为驸马的聂十三虽然武功高强,但是面对大义的围追堵截,无意中落入一个深山古墓之中。
通过生平聂十三了解到,这是一个从上仪洲被北俱芦洲金鼎宗选中的一个天才,最终因为没有能够突破天人,最终寿五百而亡。
临死前他回到上仪洲西直山,造了一座大墓,本来有仙阵护墓,但是随着上仪洲的灵气渐渐匮乏,守墓大阵也失去了作用,正好谢十三逃入西直山。
西之盗团的由来也是此原因,但是怕人猜出窝巢在西直山,所以把直字改成了之。
后来聂十三收拢了一群穷凶极恶的盗匪,传授他们金鼎宗的入门功法,打造出一群实力高超的恶徒。
谢多鱼奇怪道:
“既然你们学了金鼎宗的功法,为什么你这么菜,竟然连我都打不过。”
聂十三心里暗骂:老子也就是被你拿捏,纵横大义这么多年还有谁能这么欺负我。
但是嘴里却不敢这么说,回答:
“我只能学练气阶段的功法,如果想要修成之上的法决,就要寻找一处灵气充盈之地苦修,灵剑派掌门人吴天恒为什么一直不下山,就是因为他想天人。
而那些真正的老怪物都找到深山老林去苦苦突破了。”
见谢多鱼把目光看向他,忙解释道:
“我是因为创立了天海楼,并且随时推翻大义,所以没有时间去修炼。
不过我们西之盗团中有一个人,他已经在西直山山顶枯坐三十年,他是最有可能突破的人,所以你即使能赢我,但是我死了,他也一定会下山,天人的高手,你根本不了解他们的恐怖。”
谢多鱼把玩着乾坤袋,身体微微下伏微笑道:
“那我的那个朋友在哪?”
聂十三看着谢多鱼的眼睛,似乎想发现一点他想要的东西,但是谢多鱼这个现代穿越的人,撒谎都成了生活的调味剂,完全从眼中看不到一丝悸动。
“龙飞和武四奇带着巫绝影回西直山了,你敢去么?”
谢多鱼顿时双眼圆睁怒道:
“我不敢?这世界就没有我不敢的事,看样子西直山我一定要去一趟了,对了西直山在哪呀?”
聂十三在地上用手指画了一个地图,表明大黑山前往西直山怎么走,同时抬头看着谢多鱼问道:
“你会杀死我么?”
谢多鱼记住路线,嘴一歪歪道:
“我干嘛要杀你,一路上如果没有个仆人,岂不是很孤单,五毒它们毕竟不是人身,不好伺候我,可是你不同,一路上给我端盆倒水,铺床叠被正好。”
聂十三双目中喷火,自己什么身份,堂堂天海楼楼主,西之盗团首领,练气境九层高手,给你铺床叠被?
但是想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体内真气枯竭,本命法宝还被谢多鱼毁了,想到那个遮天蔽日的巨塔,他心中顿时对谢多鱼起了敬畏之心。
那座宝塔只是投影,竟然就震慑天地,自己的法宝只是被波及就湮灭成灰,肯定是一个先天灵宝,那谢多鱼背后那个宇宙乾坤永恒无敌镇邪门,应该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是一个自己理解不了的存在。
聂十三吃力的站了起来,面色狰狞的笑道:
“谢大少爷,我们上路吧,只要我回了西直山你不杀我,那我就把巫绝影还给你,从今后,有你的地方就不会有西之盗团和天海楼。”
正当他转身欲走时,突然后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侵蚀,吃力的转头,谢多鱼双掌贴在他腰上。
“老家伙,我怕你和我玩花样,我封住你的气海,等我见到巫绝影才能给你解开,别想跑,这是我们师门独家绝学。”
谢多鱼此时用的就是欧阳锋传给他的吊蟾劲,当时欧阳锋就告诉他,如果以后有敌人实力强大,你就把吊蟾劲打入对方体内,封住气海,这样对方就无法从天地间恢复真气了。
但是只能适用于气海内没有真气的人,如果气海内有真气,就会连同外面的灵气冲破吊蟾劲。
正好聂十三此时真气枯竭,用吊蟾劲正好封住对方。
聂十三试了一下,顿时小腹空空,感应不到一丝的真气,心中后悔此次的截杀,如果不惹这个祸害就不会让自己这么被动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上走走停停,两个人都没有了真气不能凌空飞行,加上没有马匹,而五毒实在是太显眼了,谢多鱼也怕被其他老怪物发现,此时他可真是手无战气之力。
虽然两个人不能飞行,但是体质强大,奔跑起来,在官道上卷起一道尘龙。
路上的商队行人,纷纷心里咒骂二人,但是他们可不敢骂出声来,万一被听见,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这是一个商队引起谢多鱼的注意,主要是领队之人他认识。
正是当初在图家村遇到的商队领队余温多。
此时他正在和一伙劫匪作战,外围很多持刀的匪徒警惕着周边的行人,有人靠近马上就被喝退。
谢多鱼和聂十三经过时并没有人拦截,毕竟劫匪也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看他们的奔跑速度就是高手,所以只能打出信号。
等谢多鱼走到商队旁边时,余温多身中三刀,身边的护卫也死伤殆尽,只剩下一群马夫趴在车下瑟瑟发抖。
见到两个人劫匪头目抱拳道:
“二位兄台可否给太行马帮一个面子,今天不管此事。”
聂十三没等谢多鱼说话,一拳打出,顿时那个头目化为一团碎肉。
“你什么档次,还敢称老夫兄台。”
劫匪见当家的被对方一拳打死,顿时都喧哗起来,但是没人敢上。
最终一个白面书生走了出来,跪地大拜。
“两位前辈在上,晚辈血手人屠有礼了。”
谢多鱼上去就是一脚,把这个书生踢成肉泥。
“你什么档次,竟然敢和我心中最帅的赘婿一个外号。”
聂十三可不知道血手人屠宁立恒的故事,只当谢多鱼在说他。
马上更正道:
“老夫可不叫血手人屠,当年有一个雅号叫摘星手。”
谢多鱼瞟了一眼嘚瑟的聂十三,转头看向商队中央的余温多笑道:
“余兄好久不见了。”
余温多此时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出现的两个人身上,但是这两个人也不知道什么癖好。
满头满脸都是灰尘,仿佛外面穿了一件土壳。
等谢多鱼这句余兄,让他顿时精神大振,听着对方的声音有点耳熟,但是想不起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