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轩辕断指
曹大人上下打量着轩辕，说道：“好，那我们四个玩，小红你在旁边看着吧。”贵妇人说道：“是。”
曹大人接着说道：“那我们今天赌些什么呢，小姑娘，你说你如果赢了准备要点什么啊？”轩辕说道：“我赢了，什么都不要，只希望曹大人能满足我一个愿望，以解我心中的怨气。”
曹大人道：“哦？你心中有何怨气？”这时候的曹大人心中已经充满了警惕，再次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二十来岁，看起来不是那种经过训练的会谄媚逗人开心的人，想来不是受人指使来用美人计的，再一想这个赌场主人，这个姓商的应该也没有这个胆子得罪我。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曹大人还在观察。
商大人一听到轩辕口里说的怨气，心中一凛，感觉这个女子是有备而来，觉得今天这个局不应该在自己的赌场里，即使曹大人没事，那也会对自己的好感度下降很多，万一曹大人出事，让宫里的那位知道了，自己的前途不保啊。
贵妇人也是替商大人着急，双眼不停的看着商大人和曹大人的神色。但见曹大人神色无异，开始和起稀泥来，说道：“你这女子怎么这么不是抬举，曹大人能放下身段和你一个小女子玩，是看的起你，不要不识好歹。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面前坐着的是谁，这位是长乐坊的幕后老板，这位张五爷那是长乐坊的二当家，这位曹大人那可是宫里的大人物，你小心着点，最好知道点轻重。”
轩辕看着贵妇人急着和自己撇清关系，又给自己介绍了一下这些人，心中先默默的把这几人的身份记了下来，开口说道：“想来我一个小女子的要求曹大人应该能够满足吧。我就是一个弱女子身无分文，也不会武功，只是对赌术钻研许久，商老板今日能叫我来陪大人赌几局，是我的荣幸。商老板经营赌场多年，见过的事情比我这小女子多多了，我一个弱女子又能给几位大人造成什么危害呢。”
这时候商老板的脸色是真的阴沉了下来，本来今天叫曹大人来是叫他来玩的，没想到还没真正的开始，就已经是现在这种状况，商老板担心曹大人以为这是自己给下的套，一巴掌就对着轩辕扇了过去，轩辕看着巴掌过来，硬生生的挨了这一掌，虽说商大人是文人，但对各种刀枪棍棒拳法掌法也专门跟着师父练习过一段时间。这一巴掌下去，打得轩辕脸上瞬间多出五个手指印，嘴角和鼻孔里都流出血来。
轩辕缓缓下拜，给商老板作了个揖，也没有说话。气氛一时又僵住了。商老板确实是听小红介绍她的事迹之后，爱惜她的赌术，要不然也不会邀请她到这一间房里来，能进到这里的人除了自己等极个别的人。其他不管哪里来的高官，不管是有多少钱的商人，想进来都不一定能进的来，现在这种局面商老板心里也有点失望。
曹大人看商老板动怒，轩辕也挨了一巴掌，小红已经害怕的躲得远远的，张五站在那有点不知所措。开口说道：“哎呀，哎呀，这么严肃干什么，来，商老弟，坐坐，不要动气。姑娘你也坐，张五坐这边，来来，都坐。既然来赌场了吗，咱就按照赌场的规矩办事。我曹某人得罪的人不在少数，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间得罪了你，当然也不重要，如果你赢了我愿意让你出这口怨气，但是如果我赢了，那你就得听我的了。”
轩辕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着看着曹大人低声说道：“多谢曹大人成全。”
商老板已经见识过了轩辕的赌术，好像能够看穿牌一样，赌术是真高，看来传说是真的。他不是没和曹大人玩过麻将，曹大人的水平估计也就是比自己高一点，甚至连张五都不如，张五是不敢赢我们，所以一直在当个陪玩的角色，这姑娘，哎，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想不开。这可不单单是赌几个钱那么简单。
麻将打了一圈又一圈，曹大人是一直都在输，又让轩辕赢了一局之后，曹大人的脸上是彻底阴沉了下来，曹大人心想：“难道今天我这老脸在这里就要丢尽了吗，老商啊老商，如果真是这样，那不管我们交情如何，以后任何的事情，可不要指望我首先想着你了。”
商老板是整个赌场里最纠结的一个人，有心想撵人走，但曹大人刚说的话，自己又不好意思反驳。这时候只听张五说话了，“两位大人，还有这位姑娘，咱这么一圈一圈的玩下去，不知道什么时间是个头，这样好不好，那边有我种的一颗小树，现在树上树叶也不算少，你和曹大人选个单双，我们去数数看这些叶子最后是个单数还是双数，谁说得对，就算谁赢，可好。”
轩辕心想你们怎么出尔反尔，不是说打牌看输赢吗，我这正一点点的赢，马上他们从心理上就要败下阵来，你跟我来这出。
这时候商老板和曹大人都随声附和，说道：“好！”小红这时候不敢插嘴。
不出一会张五果然搬来一颗小树。这树被种在盆里，树叶确实不少，想要一下子数清楚，到底是单还是双，是真的不可能，轩辕心里也没谱。
选单双，这应该是最简单的一种赌博游戏，这时对于轩辕来说却显的那么的难。轩辕端坐在那，手中再次摆出古怪的手势，长舒一口气说道：“我要单。”
曹大人说道：“那我就要双好了。”
“好”。小红和张五开始一片片的数树叶，商老板和曹大人在椅子上喝着茶水，轩辕紧紧的盯着两人在这里数。
“单双单双单双单双~~”这时候树上的树叶是越来越少，张五依然在那里数数，小红在这摘树叶，小红突然站起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轩辕的目光，一晃而过，张五的声音未停，“单”“双”“单”“双”“单”“双！！！”
轩辕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曹大人这时候眼中寒气一闪。语气却有些和善，对轩辕说道：“怎么样？”
这是轩辕第一次输，赌场浸淫十几年，一出手横扫两大赌场，除了和商老板打麻将没有发挥之外，其他的时候都是百战百胜，如今自己确实是已经输了。“哎，愿赌服输。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曹大人说道：“我也不是小气的人，这样我们按照江湖的规矩，留下你的一只手。”轩辕顿感天昏地暗，输掉砍手，这之前在赌场里看了不下百遍，没想到今天轮到了自己。
商老板这时候出来打圆场，说道：“你看这，曹大人，出来玩，怎么说起这个来了，动刀动枪的，说那个岂不是扫了咱自己的兴吗，这样我从怡红楼叫几个唱小曲的来，咱一块热闹热闹。”指着轩辕说道：“你还不滚？”
轩辕起身想走，曹大人说道：“慢着，不砍手也行，留下一根手指再走，否则谁都别想让你走出这个门。”说完话还瞟了商老板一眼。
商老板见曹大人话都说到这了，也是没有办法，吩咐张五拿把快刀来。轩辕把手放在桌上，只见张五手起刀落，一根小手指已经落在了地上。
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贯穿全身，轩辕捂着左手，眼前一黑差点倒了过去。硬挺着给曹大人和商老板作了一揖，曹大人说道：“你我今天的事已了，你对我还有怨气吗？”
轩辕看着自己断了一指的左手，再想想师父对自己说的话：“我自己走到这一步，谁都不怪，只能说是报应。”想来自己的师父开赌场这么多年，也有不少人为了赌博断手，甚至不少人因为赌博弄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看来自己之前是太较真了。
轩辕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曹大人的问题。曹大人摆了摆手，继续喝茶。轩辕转身正想走，商老板叫住了她，“哎，别急着走，你的东西忘拿了。”把桌上的那张十万两的银票给轩辕塞进了布兜里。
商老板说道：“你啊，还是年轻，爱丢三落四的。走吧。这下没有忘的东西了。”
小红把轩辕送到门口，说道：“哎，妹妹，不要怪姐姐，”说着话从自己衣服里拿出了一片树叶，问轩辕：“你不会怪姐姐吧。”
轩辕摇了摇头，说道：“是我自己太年轻了。跟你没关系，我对我之前在您赌场的行为道歉。”贵妇人把捡来的手指递还给轩辕，轩辕接过来，又从贵妇人手里拿走了那片树叶。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