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道家之人
“怎么陪我?”
宋玄知不怀好意的一笑,一口咬住了元蒙蒙的脖颈。
“嗯”元蒙蒙被宋玄知这闷口咬的直接在自己的脖颈上留下了一朵红缨。
元蒙蒙咬紧牙根,一个翻身将宋玄知压在元衣衣的身上。
温室之中,两具白体。
不是男子在上,却是女子。
元蒙蒙用自己的胳膊锁住宋玄知的脖子,好似观音。
元蒙蒙眼神之中带了一丝妖气,将二者的胸脯积压的极其贴身:“自然是与皇子殿下融为一体,生下您的孩子。”
素衣落水,两处之地在互相寻找位置。
可正当龙凤汇吻之时。
宋玄知的一句话却打断了元衣衣的动作。
“我若是不愿呢?”
元蒙蒙神情一愣,只看到宋玄知平躺着冷笑。
“既然皇子殿下不愿,那只好给皇子殿下的身体换个人了!绪东风!”
话音刚落,整个浴池激起一片浪花,等浪花垂落,身上只有一张红肚兜的俏丽女子被宋玄知牢牢地锁死住喉咙。
而此人便是那响彻京城的元衣衣。
或者说,是一个只有皮囊的元衣衣。
“不可!”
元蒙蒙嘶声吼叫,却被宋玄知一脚踩进浴水。
浴池水泡翻涌,元蒙蒙根本无法呼吸。
她的双手钳制住宋玄知的脚腕,企图用一个女人家的蛮力强行掰开。
可是无论他如何挣扎,任由自己的发丝在水中飘散,都无法推开眼前踩住自己小腹的脚掌。
宋玄知瞥眼看向一旁的元衣衣。
“绪东风?你叫这名?”
身上虽无蟒袍,可此刻的宋玄知眼神比任何人都要伶俐。
被他遏制住咽喉的元衣衣双眼惨白。
宋玄知右手放至其面门。
扯住一角。
而后一撕。
一掌鲜活的人皮就是如此被宋玄知硬生生的撕了下来。
宋玄知盯着手中满脸皱纹的男人。
不。
应该是阉人。
“换皮之术可是道家之人才会的秘法,一个陈家有个陆久坐镇,一个元家有一个道家之人,你们四家倒还真是卧虎藏龙,本皇子倒真是小瞧了。”
被元蒙蒙称为绪东风的阉人的手腕,十分隐蔽的转动。
没有人能注意到这么一个细微的举动。
而就是吮吸之间。
红布四周穿针引线共计八十一枚飞刀!
顿时,如芒刺背的赤身皇子甩开手中的绪东风,而借着力道的绪东风也是附身一记前踢踹开了宋玄知的腰身。
虽说凭借自己与女子无差的力道,无法一次踢开宋玄知,但也足以凭借着微乎其微的间隙,救出被宋玄知钳制在脚底的元蒙蒙。
八十一支飞刀极其迅速,瞬间将宋玄知的空间压缩到一处。
宋玄知借力打力,以手生水花,浴池之中掺杂着半分血色的水被其激起成一座壁障!
而后其手一引再引,内力连绵不绝,一百五十年的光阴内力将水化作一道浑然而成的气机外力,将那八十一支飞刀一一阻拦。
“收!”
只听那道门真人一声大喝,宋玄知的眼角处锋芒层层。
宋玄知神情震撼。
此刻才发觉那飞刀并非真正的厉害之处,那穿针银线才是那真正的夺命之地。
红布翻转,元府内阁被这早已埋伏好的道家飞刀拆的稀碎。
更是将原先元蒙蒙布置好的暗香房门底蕴震得灰飞烟灭。
却而代之的则是那一望无际的尘土飞烟。
“这小子到底什么时候识破我的?”
阉人绪东风的声音略显沙哑,很明显是方才被宋玄知挤压的。
方才在浴池之中,元蒙蒙一言,令绪东风本就应该对此人下了死手,可是令绪东风诧异的却是这宋玄知能够毫无征兆的,在绪东风下手之前先行一步,依靠内力将整个浴池之中震得翻江倒海!
元蒙蒙被宋玄知一脚踹的够呛,胃中翻江倒海。
“我怎知晓?这宋玄知可是一路杀到元家的!可是我元家与你们三清山的关系可是从未有人泄露。他娘的,宋玄知这个禽兽,真敢下手!绪东风!若是你今天解决不掉这宋玄知,你三清山日后也逃不出朝政的杀手!”
“我当然知道!”
绪东风声音恶狠,一下将元蒙蒙的声音盖了下去。
“这宋玄知的武功我也不知晓从何而来,既不是道家也不是佛门,更不像儒门,总不可能是那最难修行的武夫!如此功力恐怕当世可入前三十!”
绪东风整顿思绪,还是分清楚了自己是仆,元蒙蒙是主,降低了语气。
“不过元小姐还请放心,我们道家的秘术可是天下绝学,虽未用雷法,却也足以摆平这位还是肉身之躯的皇子。”
“最好是!”元蒙蒙推开阉人,吐出一口唾沫,“我都差点献身了,若是还摆平不了这个宋玄知,你我都是死路一条。”
“今日之后,这宋玄知的肉体便是你道门与我元家的,待换魂之后,你道门的千年基业也算是走出了半步,这朝政也算是有了我元家的一席之地,待那时,我元家便不是这单纯的商家!”
绪东风单膝跪地,连连笑道:“哈哈哈哈,元家主,可喜可贺!”
砰!
刹那间,整个元府地动山摇,灰尘瞬间被冲散。
飞沙走石滚滚于府邸之中。
绪东风一记气机涌出,将元蒙蒙眼前的杀意全数遮拦。
绪东风凝神一看。
“还没死”
只瞧见灰雾之中走出一道黯然身影,其身血迹斑驳,无数条血丝垂地,说是行尸走肉也不离奇,绪东风不敢多看一眼,只是赤裸之身加满目血流多少有些瘆人。
“别怕,我是人不是鬼。”
宋玄知随意的扯过一块红布邦于腰间,笑声轻蔑。
“元蒙蒙,你好大的胆子啊!连本皇子都敢当傀儡?你,让本皇子很感兴趣!”
绪东风不紧不慢的从背后解开一副古琴。
盘坐于地。
他挑拨着手中的古琴,细声细语。
“皇子殿下,你怎知老奴会在此地?不,应该是,您怎猜到的?老奴有些好奇。”
宋玄知走出灰雾,这是他与绪东风这位道门之人第一次对上了眼。
“万事有因果,我的母后也曾想对我换身,可惜未成。我知晓母后与道门的关系非同小可,毕竟她那满阁的经书不是白来的。本身我对此事并非上心,只是陈家的陆久让我有些怀疑,商与道教有牵扯,这让本皇子很难不起疑心,只是稍稍有所戒备,未曾想真给本皇子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绪东风不禁一笑。
开始抚摸起了琴。
“那皇子殿下接下来想如何办?”
咔
咔
咔
内阁之中,骨头错响,极其清脆。
“你要想杀我,我杀你。”
“你不杀我,我还得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