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我凤家的风雨,都是你褚家人给的
沐璃温婉乖巧地俯首贴耳在君逸凡的心口,双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腰身,倒是竖着耳朵将岩雀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抬眸温柔地看向君逸凡的眼睛里面,努努嘴巴,小声嘀咕着。
“真是奇怪,这种时候应该自己去看凤卿尘,找我做什么?”
“不想去就被不去,待会让辰溪去就好。”君逸凡柔声说着,心里眼里只顾宠着她,离别多日,这还是久别重逢后,沐璃如此乖巧地只陪着他一人。
沐璃应声嗯了一下,又突然双手勾着君逸凡的脖颈,蜻蜓点水般亲吻了一下他的嘴巴,娇声提议。
“凡宝宝,不如我们去凤城街上转转,我来这么久,都还没有上过街呢。”
“就这样?”君逸凡温柔地说着,目光灼灼地扫了一眼沐璃身上的男装,犹豫半响,纤纤玉指抬手拔掉沐璃束发用的木簪,那簪子还是燕飞羽亲自雕刻的。乌黑修长的头发如瀑布一般松散开来,视如珍宝一般摸了摸,又说。
“我想让你穿上女装,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沐璃眉眼弯弯如月牙,痴痴地盯着君逸凡俊俏的脸,眼神有些闪躲,委屈巴巴地说着。
“可是这次走得匆忙,没有带女装,就连身上这件也是凤珊珊给的。”
“早就为你准备好了,去内室换了,我们一起出去。”
自从沐璃发现沐璃出现在凤城,君逸凡就已经暗中着人依着沐璃的尺寸定制了一套他设计的新衣。
似乎不知不觉就养成了为她挑选新衣的习惯,就连与新衣配套的首饰都是世间独一无二的。
本想着等到他生辰那日,再拿出来,送予沐璃。经过昨夜之事,便想着早些送出,恢复她的女儿之身,能名正言顺地待在他的身边。若一直以男身相处,有些事儿就显得很诡异。
沐璃满心欢喜,起身小跑着窜进内室,看见整齐摆在床上一套新衣,与君逸凡身上靛蓝同色的华服,只拿起来比着身形,就叫人心中欢喜,舍不得放下。只是想到凤卿尘和褚玲珑夫妻二人的事情,又小心翼翼地整理整齐,将新衣放了回去,自顾说着。
“我暂时还不能换回女装。褚玲珑对我本就有误会,如果这个时候换回女装,她肯定觉得我就挑唆他们夫妻关系的绊脚石,还是等凤城的事情结束后,再说吧。”
君逸凡面上有一丝忧伤,从身后抱住沐璃,只乖乖地将下颚靠在沐璃的颈窝,柔声嗔怪。
“都听璃儿的。我好想把你调到兰溪院来侍奉。男人最了解男人,那个凤卿尘对你心思不一般。守宫砂之事必然会成为困住你的借口,我不想你待在他的书房。”
沐璃应声赶紧解释,只说,“我待得是偏房,哪有在他的书房。守宫砂之事,我已经跟他讲清楚了。倒是你,我一直都想问你,我哥跟你说什么了,你说走就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突然提及沐云修,君逸凡的面色只一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温柔的将沐璃转过身来,将她揽在怀里,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温柔地说着。
“不管他说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不管我做什么,也想为你好。只是我太贪心,舍不得,放不下,又离不开。璃儿,别离开我,好吗?”
沐璃满脸娇羞,心里确是美滋滋的,也不知道今天的君逸凡是怎么了,总是多愁善感的,说出来话像是加个蜜糖一样甜,但是又觉得自己这身男装与他这般情谊缠绵,确实太过诡异,沉溺了片刻,便自顾挣开了君逸凡的怀抱,重新用木簪束起头发,满眼星光,娇声说着。
“凤家祖祭,凤卿尘这会应该回来了,我还要去药房看看他。晚些再来看你。”
“我与你同去吧。正好我也病着呢,辛苦璃儿一并照顾了。”君逸凡面上云淡风轻地说着,为了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刻意甩了两下胳膊,紧锁着眉头,做出疼痛的样子。
沐璃方才一进屋就发现空气里溢着淡淡的金疮药的气味儿,又在他的怀里待了那么久,早就发现左胳膊上的上,没什么大碍,也就没有拆穿他,眼下见他如此刻意示弱,多少有些可爱,也就没有想要拆穿他的那点小心思,便顺着他的话,便说。
“那就一起去吧。到时候王爷可要大度一点,别胡乱吃醋哦。”
“我才不会。”君逸凡故作矜持,赶紧解释,脚步却极其轻快,紧跟着沐璃的身后,朝着药房去。
一路遇上的凤府小厮,都认得君逸凡,只敢负责恭敬见礼,心中去暗暗佩服沐璃,同为小厮,她居然能大摇大摆地走在君逸凡的前面。
这个燕璃来头不小啊,不仅搞定了凤家兄妹,还拿捏了堂堂北渊国的逸王殿下,简直就是当奴才的高光时刻,谁能有这份殊荣,那简直就是几辈子烧高香修来的福分啊,羡煞旁人。
紧跟着沐璃身后的君逸凡眼明心亮,注意到这一点,忧心为沐璃带来祸患,便伸手拽住了没心没肺的沐璃,将他拉倒自己身侧,至少也要是并行才好,俯身附耳小声嘀咕着。
“你这小厮未免太过猖狂,跟在我身后。”
沐璃应声扫了一眼四周奇奇怪怪的眼神,心下明了,谄媚一笑,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下意识地往君逸凡身后退了两步,与岩雀并行,恭敬谦卑地说着。
“王爷恕罪,是小人逾矩了。”
君逸凡面上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又瞬间调整回清冷的面容,不紧不慢地走在前头,领着沐璃朝着药房去。
一行人刚刚进药房,就看见石子路上星星点点的鲜血,进进出出许多人,小厮端着的水盆里面的水都是血红色。
沐璃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冲进了屋内,乍见褚辰溪正在给胸口中刀,昏迷不醒的燕飞羽疗伤。紧锁着眉头,着急问着。
“怎么回事儿,燕飞羽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褚辰溪忙着给燕飞羽止血,没空回应。只好将目光转向一直待在这里的凤家兄妹,厉声质问。
“到底怎么回事儿,说啊?”
凤家兄妹二人面面相觑,还是凤卿尘先说话,只见他上前一步,凑近沐璃身边,一脸认真地说着。
“我在凤家祖祠发现他的时候,就见他胸口中刀,便赶紧把他带回来了。正想去通知你,你就赶巧来了。”
沐璃闻言,险些腿软,心都要悬到嗓子眼儿了,幸得借力君逸凡的搀扶,缓了一下神儿,便收起当前的悲伤,小声询问褚辰溪,只说。
“他怎么样儿?有生命危险吗?”
“有点悬,看他自己能不能挺过这两日了。”褚辰溪满面愁容地说着,总算是止住胸口的血,又做了简单的缝合,又俯身用清水净手,方才起身,目光看向君逸凡,又说。
“我怀疑凤府内有暗线,与昨夜袭击我们的刺客有关,眼下当务之急,是将那个人揪出来,才能解开我们的困惑。说不定还能找到我父亲的消息。”
说到此处,凤珊珊面上有些难堪,褚家和凤家并不是表面上的和睦,暗地里凤家一直识被钳制的那一个,为此凤家受了不少委屈,又听褚辰溪这般说,当下就没有一个好脸,鄙夷又不懈地睨了一眼褚辰溪,只说。
“我凤家的风雨,都是你褚家人给的。这些年,我们为褚家收拾多少烂摊子。褚方林就是畜牲,他利用了我父亲的信任,应下与褚家的联姻,居然不顾褚玲珑已有身孕,来羞辱我们,还挟持我们的父亲。你想知道的真相,应该去找褚玲珑,她比谁都清楚,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