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怪异的徐华

    梁思用手轻轻捅了下张音，并指了指快他们半步的徐华。张音不解，他边喘气边盯了两眼梁思，意思是别捣乱。这时，徐华刚好也把头扭了过来对着众人，他张脸让人感觉有种猝不及防的苍白。他动了一下嘴角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抿了一下嘴吞了口沫后，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大家看了徐华一眼，并没有多作它想，以为他可能是身体有点不舒服罢了。不过张音并不这样认为，起码刚才梁思的动作，没有捣乱的意思。张音本想快步走到徐华面前了解下情况，但又忍住了。肥局咳嗽完后，开始继续重重喘着气，并且他双眼有点茫然地望着山庄房屋背后的大片森林。梁思则靠紧张音，她并没有再多看一眼徐华。那阵带着莫名其妙的风吹过后，空气有点凝固甚至变得浑浊。一行人依然停在广场中央，前面的徐华弯腰作了个抹脸的动作，他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山庄房屋东南角背后有只全身雪白的大鸟飞了出来，并朝空鸣叫一声，于是众人都眼光投向了天空。不一会，那只大鸟在就围绕湖面那边飞行了二圈后，又展翅飞回了山庄的背后的森林深处。“不会是只鹤吧？”

    旁边某个人问道。张音并没有理会刚才那忽然飞出来的大鸟，此刻的他心烦意乱的感觉愈来愈重，甚至有某种眩晕要吐的冲动，他努力定了定自己的精神，使它尽快从纷乱的状态里集中起来。他瞬间意识到，也许今早接到肥局电话时，自己就应该直接拒绝他的。因为，直觉告诉他有些路数不对，尤其是徐华刚才那一扭头时脸所表现出来的苍白无力。很明显，徐华的整体感觉并不稳定。尽管两人已多年不见，但在张音印象中，徐华历来是比较稳重的。所谓稳重就是但凡碰到什么令人难受或激动的事，过后依然能克制自己，而不是让那种负面情绪一直控制着。比如十来年前，作为四届散打冠军在众人的面前被张音踢倒后，徐华虽然一时无法接受结果而拒绝与张音拥抱。但过后几分钟，在台下，他依然克服了沮丧的感觉跑来和张音作了个补偿式的拥抱与问候。从见到徐华那一刻，张音几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山庄四周。直到走到广场中央，众人停住脚步而徐华有意无意回过头，被大家看见了他的那张脸后，张音才意识到他苍白无血色的脸是在经历了极端恐惧后依然没有恢复过来的状态。徐华究竟是怎么了……？无意中，张音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地面板砖都光洁得有点不可思议和无法形容，好像是刚刚才铺上去。走在上面一不留神就有滑倒的可能。望着泛着暗淡色冷光的地板，张音刚想开口对肥局说点什么时，那只全身洁白的大鸟又飞了出来。这次它不像原先那么从容与优雅，带着明显的惊慌与不安，它用似乎完全失去平衡的双翅急促地拍着并一下就朝东那边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