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复仇夺家产嫡女X阴狠残疾王爷29
孟雪芙甜甜道：“瞧师父这话说的，好生分啊，我们好些年没见，想师父还不行吗？”
她不想太快进入主题。
她和师父太久没见，不确定自己在他心里还有多少份量，也不知他此次回来有何目的，直接让他帮忙有些唐突。
得先拉拉家常做铺垫，等气氛烘托到了再揭开主题也不迟。
妙空空哪会不晓得她的心思，笑着应下，“为师自然想你，不然怎会一听说你出嫁就往京城赶。”
她听罢放下心来，“可惜师父还是来迟了，没赶上我成亲。”
“是啊。”他声音宛如叹息一般，“我迟了，迟了太多。”
这话在隔壁响起，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他们都听出妙空空的话外之音。
凌王转动扳指把玩着，低头冷笑，眼底一片了然。
孙无恙脑子有些乱，隐约觉得王妃这师父心思不对，怪不得凌王要跟着，这是防范于未然啊。
但隔壁的孟雪芙对此全然未知。
“师父不必遗憾，迟了也没关系。”她柔声安慰道，“反正我成亲那日也没宴请宾客，师父你来了没地儿坐，更没席可吃，要是看到我和大公鸡拜堂，说不定还要伤心……”
她说到后面声音渐渐低了，声音难掩失落。
即便过去这么久，再提及还是不免难过，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她的仪式竟这般荒唐落幕。
妙空空瞬间就怒了，拍桌而起，震得桌上瓷盘叮铃作响，粘在桌底的传音器接头也掉落在地。
他怒喝道：“那凌王就这般待你？！”
这话同样传到隔壁。
凌王脖子上青筋爆起，气得隔空反驳，“他算什么东西？我和雪芙的事轮得到他管！”
孙无恙神色复杂地看一眼凌王，食指挠挠脸，憋着话不敢说。
按道理讲，人家是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当然有资格管。
人家那话也没说错。
倒是凌王在成亲那日这般敷衍了事，才是该挨骂的。
孙无恙看凌王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不想往枪口上撞，宽慰道：“王爷你别生气，先听听王妃怎么说。”
隔壁。
孟雪芙瞧见师父震怒，反倒有些开心，笑着说：“师父你别生气，那时候凌王被迫娶我，瞧不上我，不待见也正常。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妙空空气劲还没全消，胸口上下起伏着，压住怒气道：“怎么个不一样法？”
“他帮我报仇杀了陈氏，还为母亲正名——”
“你帮了他，他帮你做这些也是应当。”妙空空有些恨铁不成钢，“我是问你，他待你怎么样？”
“这个嘛。”她挠挠头，一时也不知该怎么举例，笑笑说，“还可以，应该算好吧。”
隔壁的凌王一听到这话就变了脸色。
他待她还不够好？
竭尽所能给她最好的，时时刻刻护着，就连气得快发疯都未曾对她说一句重话。
什么叫“应该算好吧”？
凌王一掌拍在桌上，冲孙无恙发脾气，“喝什么茶！叫小二送两坛酒上来！”
孙无恙瞧凌王风云变幻的脸色，想笑不敢笑，连忙去办。
隔壁的谈话还在继续。
妙空空眼角余光瞥见地上的东西，想起在皇帝寿宴上见过，当时凌王拿在手里的传音器。
他记得这玩意都是一对。
传音距离有限，这一只在这儿，那一只必然在隔壁。
他很快猜到谁在隔壁，笑着俯身，那接收器捡起，藏在掌心。
他打开手心，让接收器正常运作，抬眼问孟雪芙：“你喜欢他吗？”
她正在饮茶，猛地被呛了一下，咳得眼泪都出来。
妙空空眼波流转，笑得一脸玩味，“怎么了？被吓成这样？这问题很难回答吗？”
她想起凌王早上的话，低头看着茶杯。
只剩半杯茶水，里面有两片茶叶，在淡褐色的茶水中浮浮沉沉，像极了在爱河里饱受折磨的男女。
她已经尝尽生活的苦，不想再受爱情的苦。
她用茶杯盖将茶叶拂去，端起茶杯，仰头将茶水饮尽。
末了，她淡淡道：“我与凌王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谈不上男女之情，更无所谓喜欢不喜欢。”
当这话在隔壁响起，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凌王手里的茶杯滑落，掉到地上，碎裂成渣，散落一地。
他想也没想就去捡地上的碎片，不小心被瓷片扎破手，血流如注，可他似乎感觉不到疼，仍埋头继续捡。
孙无恙这时正巧回来，看到这一幕连忙把他拉开。
“王爷怎么了？这是干什么？让下人捡就好了。”
凌王固执地推开他，好似他正在捡的不是碎瓷片，而是他破碎的心。
孙无恙没办法，只能帮他捡，很快把全部瓷片摆在桌上。
凌王努力想把茶杯拼好，但哪里还能复原。
他颓败地埋下头，自顾自低喃：“疼，好疼……”
孙无恙以为是他被扎破的伤口在疼，便拿起随身药箱给他包扎伤口。
他小心包扎，同时小心观察凌王。
常年梳得一丝不苟的银发此刻凌乱不堪，月白的锦袍也皱了，衣摆满是血，素爱洁净的手也脏得没法看。
向来骄傲的人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孙无恙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他不就离开一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们凌王殿下伤心成这样？
正想着，桌上又传来隔壁的声音。
孟雪芙拉了许久家常，觉得是时候进入正题，“师父，我其实有事想求你帮忙，这才着急见你。”
“何事？”
“你在皇帝身边，能否帮忙调查先太子之死的真相。”
妙空空瞳孔一缩，声音瞬间冷下去，“你不喜欢凌王，还帮他做这些？”
她笑了笑，“师父不是也说了嘛，他帮我，我帮他，这是应该的，我又不喜欢欠人情。”
妙空空极其自然地接过话茬，“那欠我的呢？”
“师父你又不是旁人。”她叹口气，“要是师父也不帮忙，我只能自己去查了，皇宫危险重重，也不知此去还有没有命回——”
“谁说不帮你了？猴急什么？”妙空空无奈地摇摇头，正色道：“其实不用去查，我已经知道真相了。”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