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柔弱娇美医女X闷骚忠犬将军22
她一惊,“这是将军的宅子?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过?”
“不是我的。”他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塞到她手里,“以后就是你的了。”
孟雪芙:“???”
低头,打开纸张一看,居然是地契和房契。
还没过神来,顾云深又拉她去参观里面的房间。
随意打开一间,只见屋内装潢典雅,窗明几净,虽不算华贵,处处透着温馨。
没有生活痕迹,但应该有人定期打扫。
他推开窗,院子里的风景迎面而来,仿佛裱在雕花窗框上的画卷。
阳光倾泄而下,萦绕在他周身,他笑着看向她,慢条斯理地解释:“这是朝廷赏给我封地,我自己修的宅子,本想留着自己养老。”
她把纸张收好,掌心微微攥紧,“为何要给我?”
他笑容一敛,挑眉问:“你不喜欢?”
“不是。”
“开医馆也好,自住也罢,都随你。”他指指院子里的空地,“你瞧那儿多适合晒药材,冬天搬个躺椅,正好在下面晒太阳。”
他越说越开心,但她的头越埋越低。
本是好事,但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以后有孩子,他在院子里玩,你在屋里研磨药材,一抬眼就能瞧见他,也方便你看孩子。”
他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语气里的遗憾没藏住。
她听出来了。
“将军呢?”
他微愣,别过脸不愿回答。
她接着问:“那时将军在哪儿?”
见他不答,她执拗地追问:“我在屋里研药,孩子在院子里玩,将军那时去哪儿了?”
一连三问让顾云深抬起不起头,转身背对着她,双拳在身侧握紧,终是不语。
经过吴府的这次毒发,他不得不认真思考以后。
他的毒发作得越来越频繁,症状越来越严重,不知道还有多少时日可活。
只想在走之前,为她以后做打算。
她性子散漫随意,斗不过那些妯娌宗亲,在顾家待不长久。
但丰城不同。
这里有顾家军保护她,百姓也会因为他的缘故支持她。
再加上这宅子,在这苍茫乱世,她便有了栖身之所。
她还有一身本事,必然能活得很好。
他也能走得安心。
这些话他说不出口,忽然庆幸她没那么喜欢自己,这样她也不会太难过。
但又有些遗憾,遗憾还没来得及让她真正爱上他。
这些他从未宣之于口,但孟雪芙大概都猜到了。
从他不厌其烦地把她介绍给丰城百姓时,她就感觉到了,如今更确信他在给她未来作打算。
她眼眶有些湿,上前贴住他宽阔脊背,双手从身后紧紧环住他。
声音娇软,语气却是硬生生的。
“你们男人都这么自大吗?凭什么擅自决定我的未来?问过我想要什么吗?”
顾云深轻不可闻地叹口气,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我不要空荡荡的宅子,我要活生生的人。”她赌气似地嘟囔,“只要可以陪我一辈子,我管他是顾云深、张云深、李云深,还是王宝柱呢?”
他倏然转过身,抓紧她肩膀问:“王宝柱?我军营里那个?”
孟雪芙有点气恼。
敢情她前面说一堆他都没在听,早知道该把他军营里的人名字都记住了。
“对啊,就是他!”她扬了扬下巴,故意抬高音量,想气气他。
可他不仅没生气,反而缓慢又郑重地点了点头,“他虽年少莽撞,但心性纯良,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她一把推开他,“顾云深你脑子有毛病!”
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肩膀都在颤动。
埋头说:“顾云深你既然要死,为何要来招惹我?既然招惹了我,就不准随随便便去死!”
听出话里的哭腔,顾云深心疼地拥住她。
她不肯就范,用手推,推不动就用脚踢,踢不到就用嘴咬。
隔着单薄衣料咬在他胸前皮肉,他忍住一声不吭,固执地保持拥抱的姿势。
看着衣上被染红,她不忍心再咬下去,松了嘴,但心里还憋着气。
“你放开我!”
“王宝柱值得托付是吧?”
“你马上给我写休书!我拿上就去军营找他!”
许久,他才艰涩开口:“我不写,你不许去。”
“那你还那样说!”
“我话虽那样说,可心里疼极了,每个字都像刀子在戳我的心。”
他吻在她发间,眼泪跟着落下,滑到她耳廓,凉湿湿的漫了一片。
他喃喃自语:“我希望你看上他,又怕你真的看上他。”
“傻子。”她破涕为笑,“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长嘴的人,不配拥有甜甜的爱情。
她仰起头。
看到他鼻尖微红,眼睛也红红的,在冷白皮的映衬下仿佛涂了胭脂一般。
有种妖冶又破碎的美。
配上英气硬朗的五官,极具力量感的身材。
两相对比,强烈反差,撞出奇异的魅惑力。
她突然生出恶趣味。
想弄哭他。
但又有点舍不得。
顾云深不自在地别过脸,她双手捧住,扳正过来,吻上他的眼睛。
他眼睑轻颤,如同受惊的蝴蝶翅膀。
眼角绯红一片,有些肿,她的唇轻轻落下,刚触及,人就被抱起。
她被放在榻上,心里叫苦不迭。
这青天白日,还门窗大开。
她撒娇着求饶:“将军~”
顾云深身上的破碎感一扫而空,姿态强势,“叫夫君都没用。”
窗外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院里蝉声鸣鸣,夏风习习。
屋内一片狼藉,满室旖旎。
事后,他拥住她,手在她眼前一晃,一块玉佩出现在她胸前。
她伸手摸了摸。
手感温润,还带着体温。
质感润,色泽柔,水头足,是极好的料子。
上面有雕着狮虎图案,她隐约在哪里见过。
忽然想起他的佩剑,那上面也有这图案。
这是顾家祖传的玉佩?!
顾云深亲亲她,“这玉佩和这宅子都给你,作聘礼可好?”
“不好。”她故意说反话,“一块玉佩就把我打发了?能卖几个钱啊?”
他也不恼,笑笑说:“卖不了几个钱。但你拿着它,无论到哪儿都得到顾氏的庇佑。”
天下之下,她便有人可依,不再孤身一人。
她眼眶微热,故意硬下语气说:“那你得找我师父下聘礼,给我算什么?先上车后补票?”
他温情含笑的眼眸直直看着她,“那你允许我后补票吗?”
哼,真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