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柔弱娇美医女X闷骚忠犬将军14
强撑多时的意识力,再看到他那一刻土崩瓦解。
她想回应他,双唇用力开合,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
头好痛,像有一群小人在里面打架。
上眼皮也好重,怎么也抬不起来,像有厨娘拿着擀面杖在往下压。
吭哧吭哧地,可用力。
好过分。
她真想说,别太用力,别把她的双眼皮擀成单眼皮了。
她有好多话想说,可是没力气。
恍惚间看到顾云深靠近……
顾云深不记得自己怎么走进那间破庙,只记得看到她安然无恙的那一刻心才落了地。
还来不及高兴,又看到她身上的伤,只觉心都要碎了。
她下巴被捏红,唇也是肿的,唇角被酒坛的豁口擦破皮,还在沁血丝,看着就疼。
脸色呈现酒醉后的嫣红,眼睛也红红的,眼角更拖出一抹绯红,羽睫还垂有细小的泪珠,不知哭了多久。
手脚也被绑过,手腕已经被勒出红印,印在在白皙皮肤上,格外刺目。
他满眼心疼,轻轻为她解开绳子。
只一碰,她就皱眉喊疼,吓得他不敢乱动,动作放得一轻再轻。
他脸色阴沉,周身泛着渗骨的寒意,沉默地解下袍子,小心翼翼地裹住她,抱起人就往回走。
一路直返营帐,最后轻轻把她放在榻上。
撩开贴在脸颊的发丝,顺到耳后,打湿帕子给她擦脸。
从额头擦到额角,从山根到脸颊,最后是嘴边和下巴。
帕子不经意擦过破皮的唇角,她疼得皱眉,眼角又沁出泪珠。
他眉头拧得更紧,低头,轻轻吻在她眼睛上,舌尖滑过眼角,卷走晶莹的泪珠。
泪水滑入唇舌。
有点咸,有点涩,微微泛苦。
滋味并不好。
就像他这几日被思念折磨的心情。
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压抑许久的思念决堤,苦涩漫溢整片胸膛。
他捧起她脸颊,低头吻下。
说他趁人之危也没关系,骂他是登徒子都无所谓,此刻他只想要她。
她的甜。
更多的甜。
……
孟雪芙迷迷糊糊,犹如漂浮在云端,恍惚间做了一个怪梦。
她梦见自己又去了闲云山。
但这次山中起了大火,火势越来越大。
她无处可逃,无处可躲。
火烧得她全身热起来,热得发痒,痒得难受。
她强忍着,在山里找水源。
终于来到河边,却发现河里早已有人。
他埋头喝水。
河水被他吸干,最后只剩小小的泉眼。
她大为恼怒,那人却说水是他引出来的,是他一个人的。
说完他抬起头。
居然是顾云深!
他用指腹擦去嘴边残余的水渍,再用灵巧的唇卷走,很是珍惜,又舔舔唇,似在回味。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一系列动作看得她脸红心跳,下意识想逃。
依旧无处可逃,下一刻他出现在眼前,挡住她的去路。
他眸底映着熊熊火光,声音低哑蛊人,“好甜,你想尝尝吗?”
……
酒劲渐渐上来,孟雪芙断断续续地又发了梦。
梦到山里大火不停地烧,食物都烧没了。
她肚子里也像燃着火,热热的,空空的,急需什么来填满。
她想吃甜甜的东西。
她好饿。
饿得脑子转不过来,看什么都像吃的。
顾云深不知什么出现,好死不死地要在她眼前晃。
额角的红痣也跟着晃啊晃,一会儿变成甜得拉丝的蜜枣,一会儿是芙蓉糕上的红花点缀,一会儿又成了冒着热气儿的豆沙馅……
她好馋,馋得吃了一口又一口,可还是不得劲。
不够不够,她还想要。
想要更多。
恍惚中,她抱紧他的脖子,缠着他问:“你还有什么好吃的?都拿来给我尝尝。”
……
翌日清晨。
孟雪芙是被热醒的,一睁眼看到顾云深近在咫尺的脸。
黑发铺满枕头,犹如上等锦缎,衬得冷白皮肤越发得白。
精致五官被阳光描摹,投下棱角分明的阴影,显得愈发立体,俊美如斯。
鸦睫被阳光镀上彩色光晕,鼻尖微微泛红,唇还有些肿,颜色比平日更红更艳,就像过份成熟的水蜜桃,诱人至极。
对着这样一张脸,她一时连生气都忘记了。
唉,她就是如此肤浅。
微微偏头,又看到额角那颗红痣。
颜色比以往红,几欲滴血,周围一圈全是牙印。
一排排,小小的,深浅不一,差点没把那块儿啃秃噜皮。
她立刻心虚起来,努力回想但什么都想不起来,潜意识里觉得不肯定是她,她可没有啃人的爱好。
正想着,他醒了。
睫毛动了动,眼睛还未睁开,手先下意识把她抱紧,低头又蹭蹭她的脸,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醒了?”
“嗯。”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尴尬地应着。
他又问:“吃饱了吗?”
她一懵,下意识说:“我刚醒,还没吃呢。”
话音刚落,肩头传来他的轻笑声。
他越笑越厉害,笑得胸腔都微微起伏,宽阔肩背都在颤动。
她有些摸不清头脑,不悦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
说话间,又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她忘记昨晚的事不要紧,最好把昨天被绑架的事都忘掉。
他只希望她开开心心的。
他也不想提,更不愿想起。
没人知道他昨天收到消息时有多害怕,直到现在那恐惧还残留在心底。
要是昨天他晚到一步会发生什么,要是给她灌的是毒酒……
他不敢想,一想起来就脊背发凉,很是后怕。
所以,他决定了。
无论何时,他永远要向她靠近,只要她没有厌恶他。
想着想着,偏过头在她脸上亲了亲。
孟雪芙受不了这腻歪劲,推手推他,“将军,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
“我没忘。”
“?”
“你说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除了一起生孩子,还要过日子。”
孟雪芙脑子一白,如遇雷击,“我何时说过?”
“昨晚!”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怎么?酒醒就忘?”
孟雪芙确实忘了,她隐约记得昨天是他救了她,后来的事已记不清。
不过,看现在的情况,也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
一回生二回熟,他们也不是头一回了,没什么好忸怩的。
她想了想,正色道:“将军,我与你已合作数次,至今仍没怀孕,再试下去也没意义,不如让我给你把把脉,检查一下身体。”
顾云深气得噌地一下坐起来,被子滑下去,上半身没了遮掩,她别过脸,不好意思看自己留下的痕迹。
他声音压满怒气,“你在说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