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复仇心机娇美人X清冷腹黑恋爱脑帝王15
小太监点头如捣蒜，“陛下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凡对食者，罚银钱五十两，杖二十。”皇帝扫小太监一眼，“看在你坦白交代的份上，杖责减半。”
皇帝阴冷的声音落下，李嬷嬷恍然大悟，意识到皇帝这回铁了心要整治后宫。
那二十板子打下来，不得要她老命？
思及此，她脊背窜上阵阵凉意，老脸唰地一下全白了。
“陛下，奴才冤枉啊！奴才可没有对食！”她怒目大睁，手直指身侧之人，“是这小厮想攀附太后，故意勾引老奴！还望陛下明察！”
小太监正要向皇帝谢恩，一听这话不由愣住，张口想解释。
情急之下，辩解的话像团乱麻缠在舌根，让他不知从何说起。
只会几句车轱辘话，急得涨红脸，“陛下，奴才没有！没有！”
皇帝高居高位，冷眼看着底下的一切，脸上忽地浮起笑意，但声音仍是冷的。
“看来，你们都有冤情。”
“老奴实在冤枉，冤情堪比窦娥。”
“如此，朕便不能草草断案。”
皇帝幽幽道，说罢命人去请后宫妃嫔和太后来。
得知太后要来，李嬷嬷惨白的老脸有了一丝喜色。
看来，她的老命能保住了。
夜深露重，三宫六院都在睡梦中。
孟雪芙也不例外。
接到太监的紧急通报，她没时间做妆面，只得略作梳洗，换好衣裳，披了件锦缎云纹袍，匆匆出门。
在途中偶遇其他嫔妃。
她们第一次得皇帝召见，心头说不出的欢喜，想好好梳洗打扮一番，又怕去晚了被其他人抢风头。
使尽浑身解数，饶是在极短时间内，完成敷粉、涂胭脂、描黛眉、点绛唇一系列程序。
相比而言，孟雪芙就太素了。
既不描眉，也不点唇，完全不施脂粉。
众人一瞧她这模样，都在心想此女果然心机重。
大家有妆她没有，倒显得她特别了。
孟雪芙懒得理会她们，加快脚步，把三五成群的嫔妃甩在后面。
很快来到勤政殿。
她心里约莫猜到和李嬷嬷有关，但还是被眼前的画面冲击到。
精明干练的李嬷嬷此刻蓬头垢面，常年穿在身的嬷嬷褂子不见踪影，只穿着皱巴巴的中衣，白色衣料上沾满污渍，脏得像在树林滚了几圈。
一看旁边还跪个太监，她低头一琢磨，倏地明白了。
这是对食被抓现行了？
心情大好，唇角微微扬起。
其他妃嫔比她来得稍晚些。
她们不知内情，看背影也没认出李嬷嬷，第一眼都被小太监的屁股蛋子吸引住。
有人羞红了脸，有人抿嘴偷笑，还有人眼睛都看直了眼……
孟雪芙这才惊觉自己错过了好东西，再次看过去，却见侍卫用黑布把小太监盖住，她什么都没瞧见。
“咳咳——”
苍老威严的轻咳声在众人身后响起。
她们回头瞧见太后不苟言笑的脸，顿时敛住神色，齐齐行礼。
太后的视线越过人群看向地上跪着的人，脸色愈发阴沉。
醒来发现李嬷嬷人不在，她便知事有蹊跷，但眼前情况还是比预想的更糟。
李嬷嬷瞧见太后来了，面露喜色，赶紧投去求救的目光。
太后微微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李嬷嬷像是吃了颗定心丸，神色从容许多。
太后收回视线，神态威仪地穿过人群，在皇帝左侧的黄梨花木椅上坐下。
其他妃嫔皆按等级顺次入座。
孟雪芙在心里琢磨自己的座位，忽听到皇帝清悦的声音。
“芙妃，来朕身旁坐。”
话音落下，众人齐刷刷看向孟雪芙。
左尊右卑，太后坐左，右边的位置便是宫中第二把交椅，属于地位仅次于太后的女人。
一个座次，便表明芙妃在皇帝心中的份量。
毫无掩饰的偏爱。
早先有人听说过芙妃盛宠，如今亲眼所见，大受震撼。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断不敢看太后的脸色。
要知道这把椅子原先坐的可是李贵妃，太后看好的人。
如今真是，人走茶凉。
太后面色不改，看似毫无波澜，只有拢在宽袖中的手攥紧佛珠手串，一颗都捻不下去。
殿内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孟雪芙朝皇帝福了福身，“谢陛下恩宠，臣妾不敢，妄不能僭越。”
太后握紧佛珠的手堪堪松开，唇角勾起不易觉察的冷笑。
贱骨头就是贱骨头，吃点苦头就懂守规矩了。
扬唇轻笑，幽幽道：“芙妃如此识大体，德才兼备，不愧是将门之后。”
“不敢。”孟雪芙笑着接下对方的客套话，“也是太后教导得好。”
“芙妃天资——”
“过来，”皇帝略带不悦的声音打断她们，“朕不想说第二次。”
孟雪芙抬头一望。
皇帝清隽眉眼微敛，透出些许凌厉霸道，一副不容抗拒的强势。
她低头，恭敬向前挪步，在皇帝右侧椅子上缓慢落座。
只坐椅面三分之一，腰背挺直，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姿态端庄得不像话。
皇帝倒是第一次见她这模样，有些惊喜，禁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她一出现在大殿他就瞧见她了，额发遮住伤口，脸上未施粉黛，素淡清丽，绝美出尘。
她往人群中一站，那些精美的妆面都沦为庸脂俗粉。
“皇帝，说正事吧，这么晚叫大家来作甚？”
太后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他清清嗓，正色道：“眼前有桩疑案，让庞公公给大家说说。”
庞公公向大家讲明前因后果，众嫔妃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古怪，想笑又不敢笑，想说又羞于开口，眼角余光有意无意地扫向太后的方向。
只见太后岿然不动，脸黑得堪比屋外的夜色。
她以为是李嬷嬷吩咐张嬷嬷的事被发现，没想到竟是对食！
那等腌臜玩意儿！
快五十的人和十五六岁的人对食？
这传出去像话吗？！
太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极力压制情绪，像是困乏了一般。
皇帝笑着瞥一眼右侧，朗声道：“现在当着诸位的面公开审判，以免再有窦娥之冤。”语至句末，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李嬷嬷。
李嬷嬷吓得一个哆嗦，“奴才确实冤枉！”
“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