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来之前你也没告诉我们村里闹鬼
大家也没有露出伤心的情绪，只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经历了这么多副本，对于死亡也从最开始的恐惧变成如今的麻木。
夜晚悄悄降临。
浓浓的黑幕给天空蒙上神秘的面纱。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只零零散散点缀着几颗星星。
高桥村的夜是热闹的。
老槐树旁，燃烧着篝火，小孩们围着火焰跑来跑去。
地面上摆了几张桌子，桌上都是香喷喷的吃食。
中午就简单对付了几口，到现在晚上八点肚子非常饥饿了，两个关系好的女玩家手拉着手查看着卖相很好的食物，吞了吞口水。
她们没有第一时间吃，而是看到村民夹了一个盘子里的东西才下筷夹菜。
几位男玩家给村民灌着酒，试图从他们嘴里套出点儿东西。
怎奈这一个两个嘴巴实在太严了，一圈下来，一无所获。
今晚的欢迎仪式载歌载舞，热闹非凡。
酒过三巡，几道身影站了起来，悄悄融进夜色中。
乔月月沿着小巷走，渐渐离宴会的地方远去。
没有了篝火的照亮，四周黑漆漆的。
明明是夏夜，可巷子里吹来的风阴森冰凉。
村民们都在村口处，因此周围无比寂静，连呼吸都都变得格外清晰。
双脚踩在地面的树叶上，发出脆生生的动静，而头顶的树木随着夜风摇曳身姿，以漆黑的环境为背景的话，看起来犹如鬼魅般张牙舞爪。
“姐，要我出来吗？”
口袋里传来张芳芳跃跃欲试的声音，乔月月摇了摇头，加快脚步，低声道：“有东西在看我。”
乔月月的感知十分灵敏。
虽然这道视线没有恶意，可被偷偷观察也挺不爽的。
一步一步出了狭窄的小巷，星光照耀下来，那道视线终于消失了。
正要循着记忆向高氏祠堂而去，身侧突然响起一道沙哑的声音：“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儿啊……”
乔月月一怔。
这道嗓音很刺耳，像是在打磨一把锈迹斑斑的刀。
转过身去，看到左侧一道黑漆漆的人影。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清了开口的人。
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坐在大门口，慢悠悠摇着手上的芭蕉扇，天色太黑，乔月月看不清她的脸，却也能察觉到老奶奶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方向。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啊？”
可能是迟迟没听到回应，老奶奶又问了一句。
“吃太饱了散步消食而已，您老人家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呵呵……”老奶奶僵硬地笑了两声，“人老了，觉浅，俺们高桥村，很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
“哦？”乔月月眸光闪了闪，蹲在了她旁边，“那上次这么热闹是在什么时间？”
“上回啊……”
她沙哑的声音久久没下一步的动静，似乎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乔月月都做好了要听故事的准备，老奶奶却叹息一声，“哎……老咯记性不好，那些事儿啊，全忘咯！”
乔月月：……
“呵呵……小姑娘快回去睡觉吧，听婆婆我一句劝，你和你的朋友老老实实待够时间了，就走吧……”
“什么意思？您知道什么？”
老奶奶没有回复乔月月的问题，而是起身弯着佝偻的身躯步履蹒跚走回了家里。
一道一道的声音由远及近。
篝火晚会结束了，村民们都在往家赶。
等她来到祠堂附近时，已经有几位玩家在了。
“你来晚了？有发现？”顾寻舟问道。
他们的计划是趁着村民们都在参加宴会派出一批人去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另外一批则是去祠堂寻找线索。
乔月月往前看了眼。
现在很晚了，可祠堂还是有人在把守。
“看来今晚进不去了，先回吧。”
“嗯。”
一行几人避开村民，回到住所和众人汇合。
“怎么样？”
刚一踏进门，就有玩家急不可耐问道。
“不行，把守太严格了，需得从长计议。”前往祠堂的玩家将情况说出。
“哼，鬼鬼祟祟的，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乔月月也把老奶奶的事讲了一遍。
“你这个线索很重要，这位老奶奶绝对知道什么！”顾寻舟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他真是越来越欣赏她了。
玩家们凑在一起分析，重新把目前掌握的东西梳理了一遍。
“我们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高氏祠堂、死亡的队友、奇怪的老奶奶，这些线索不清不楚，无法连接起来。
“晚上睡觉几人一组，都警觉点儿，这个副本里面有诡异，别死得不明不白，等天一亮，就去那位老奶奶家，看能不能再问出点儿什么东西。”
“嗯。”
一行人做出决定。
乔月月和杨真还有六人组中另外一个女孩子刘珊珊睡在一起，白天的时候看过房间了，床很大，三个人挤挤是没问题的。
睡觉之前，乔月月趁二女不注意，悄悄把张芳芳放了出来……
红衣女鬼悄无声息从窗户的缝隙中穿了出去，一眨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半三更。
尖锐的叫声打破寂静长夜。
一个个房间亮了起来。
乔月月和二女被吵醒，急急忙忙拉开门。
声音是从隔壁房子传出来的。
19个人被分配到了三栋连着的房子里。
对面的门同时打开，她们与顾寻舟三人打了个照面。
从睡梦中惊醒，一点儿都不困。
心绪全然被叫声牵动，谁也没多说什么，齐齐行动起来。
隔壁的大门是敞开的。
人都到齐了。
中央宽敞的沙发上，一个女玩家被另外一个女孩子拥在怀里轻拍着后背安慰着，她脸色惨白，险然被吓得不轻。
“确定了，的确有鬼。”
“豆子晚上起夜，我陪她上厕所的时候，镜子里伸出来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我反应快将镜子打碎了，豆子差点儿被掐死，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豆子重重吐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我没事了，让大家这么晚跑过来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咱们在这个副本里都是队友，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还没聊几句，门外又匆匆进来了几个人。
“发生什么事了？”
是白天的中年男人，后来得知了他的身份，名字叫高大山，是高桥村村长的儿子。
“没什么。”乔月月盯着他的表情，心想来得倒是挺快，语气幽怨，“就是来之前，你也没有告诉我们咱这村子还闹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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