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害的妃子10
鸣翠院,孟父屏退众人,命人在外把守。
“你和血影组织密谋给我下毒,刺杀芙儿,当真以为没人知道?”
“我……”卫娟嗫嚅着不敢开口。
“伯父,母亲断不会做这些事的,请您明查!”孟蓉闯进来,跪下哀声说。
“公爷,这位小姐硬扑上来,属下不敢……”一位身穿铠甲的兵士进来跪下。
“我明白,继续去守着吧,等会二爷和世子回来了也一并放进来吧。”孟父挥挥手,兵士下去了,他看着孟蓉: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做这些事?我没有证据会捉拿她?”
孟蓉和卫娟脸色一白。
“这是李半夏的供词,她言明毒药乃卫娟所给,而昨天凌晨,有个黑衣人迷晕孟珏后,用飞镖传递一张纸条给卫娟,虽然侍卫最后跟丢了黑衣人,可他传信给卫娟是事实。”
“那李半夏胡说八道,毒药肯定是她自己去外面买的!至于传信更是无稽之谈,公爷不信可去我房里搜!”
卫娟一听孟父这样说,立即反驳道。
“纸条我在你房里找到了,内容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对。”
“哼,我就说这是栽赃嫁祸。”卫娟得意洋洋。
“大哥,这是怎么了?”孟珏和孟繁一起从院外进来。
“夫君,大伯这是要冤枉我啊,你可得帮帮我。”一见孟珏回来了,卫娟哭天抢地。
“父亲,母……二婶她到底犯了何事?”孟繁见自己生身母亲这样,很是难受。
“二叔,大哥,父亲最是刚正不阿,你们先坐着看看。”叶葳蕤慢悠悠地说。
他们欲言又止,还是坐下了。
“卫氏,你可知那毒药乃是春花谢,只有血影组织有,市面上买不到?李半夏一个家奴如何得来?”
“她能出门,指不定偷偷和那什么组织联系呢?”卫娟还在嘴硬。
“二婶身上这香好特别,不知是什么香?”叶葳蕤突然问道。
卫娟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得意地说:
“这是我花重金请人专门给我调配的,气味清淡却能持久留香,十天半个月香味都不会消散。”
“这重金花得挺值,那瓷瓶上的香气至今还没消散呢。”叶葳蕤似笑非笑。
卫娟一愣,忙道:“肯定是那凶手靠近我沾到我身上香气了!”
“二婶人缘不佳,最近与你那么亲近的,不就只有孟蓉吗?”
孟蓉听到矛头转到她身上了,忙站起来解释:“我没有我没有。”
卫娟面色惨白,跌坐在地。
“而且那纸条看起来是没什么异样,但是用密文写的,我已让专家解密,最终得出四个字:孟芙 动态。”孟父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
“真是你?”孟珏不敢置信,他的枕边人竟变得这么恶毒。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们都是一家人啊!”他痛心疾首。
“一家人?他把繁儿过继,却不用心教导,只顾着他的女儿!他还想把府里的家产一并给她!没有财产我们繁儿怎么支撑这偌大的定国公府!”卫娟歇斯底里。
“所以你就给大哥下毒?你别忘了,我们都出自乡野,能有今天都是靠大哥!”
“既然他给了我们荣华富贵,为何不一直给下去!我帮他管家这么多年!你可知我一开始吃了多少苦头!我慢慢地学才把定国公府经营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凭什么一句话就要全给孟芙!”
“二婶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了多大委屈,当时父亲护国有功,皇上答应赏金万两,良田千亩,只是当时国家因战争衰败,先帝只得先赐府。”
叶葳蕤喝了口茶,继续道:
“那时候只有一座定国公府,可爹爹还是想着二叔,派人去接你们,那时你们一家三口都快饿死了,后来爹爹娶亲,我娘嫁进来,用她的嫁妆给府里添砖加瓦,等她身子不好了,还手把手教二婶管家。”
“二婶,你别忘了,你管家这么多年,府里依旧是那样,情况变好是因为十年前国库丰盈,陛下赐下黄金万两,良田千亩。”
“这是我母亲用嫁妆支撑起来的侯府,是我父亲用汗马功劳换来的侯府,与你们有何干系?”
“他过继了我儿子!就该给他!他可是世子!”卫娟继续叫嚣。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叶葳蕤看向孟繁。
孟繁低着头不说话,叶葳蕤也不催他,事情总得想清楚了。
孟珏脸色灰败,是他害了大哥,可卫氏也在他落魄的时候不离不弃啊。
孟蓉也不看母亲,她知道这是大事,被牵扯到就完了。
孟繁终于开口,他跪下说:
“夫子说过,父母生养之恩不可不报,还请父亲放过二婶,虽然她做了错事,可她也是为我,父亲和阿芙也没有任何损伤,如果父亲今日放过一马,孟繁今后愿为阿芙提供庇护,一直扶持她保护她。”
孟父气得摔了一个茶碗,碎片飞溅,落在卫娟身边,她吓得一抖。
“既然你念着生养之恩,那你就随你母亲一起去吧。”
“父亲?”孟繁猛然抬头。
“卫氏说我对你不上心,我一介武夫,本就无法教你读书,所以我给你请最好的夫子,你功课不好我厚着脸皮给你争取了一个国子监名额……”
孟父顿了一下,“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就和你母亲一起去吧。”
他又转向孟珏:“二弟,我知道你对卫氏有感情,今日我做主,不追究她的过错,送她回乡,从此与孟家再无瓜葛,你看如何?”
孟珏红着眼看了一眼卫氏,点点头。
卫娟爬过去,抓着孟珏的裤腿: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忘了,那时候饭都吃不起,我们每天一起做活,我把好吃的都留给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是啊,我怎么能这么对你,我和你一起回乡。”
“不,我不要回乡!大伯,你看在我这么多年辛苦的份上,放过我一次吧!”
卫娟哀求道,看孟父不为所动,又爬到叶葳蕤旁边:“阿芙,大伯最疼你,我知道错了,你就让他放过我这次吧!”
“自作孽不可活。”叶葳蕤冷眼看着她。
“你还敢说!你竟敢对阿芙下手!我岂能容你!”孟父想到这个就怒极。
“是他们逼我的!”卫娟辩解道。
“那对爹爹下手也是他们逼你的?”
“你是被荣华富贵迷了眼!别丢人了!必须回去!”孟珏看不下去了,一把把她拉走。
“二弟,我不拦你,若后悔可随时回来。”
“不,大哥,其实我一直都不喜欢官场,今日我出去便与孟家无关了,我改名卫珏,繁儿为卫繁,我不会带走任何东西,只要乡下那栋老房子。”
孟珏继续说道:“蓉儿和臻儿就拜托大哥了,他们出生在这,没吃过苦……”
孟蓉急得团团转,孟繁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孟繁急道:“我是世子,怎么能去乡下!”
“世子不是非你不可。”孟父脸色淡淡。
“卫氏,你如何与那血影组织联系?”
“平时都是他们联系我,有消息就写张纸条放在后门墙上的一个小洞里。”卫娟又哭又笑,状若疯癫。
“我还有公事要办,你们一家好好告别,我先走了。”孟父站起来,看叶葳蕤一眼。
叶葳蕤也跟着走了。
“我之前怕你无依无靠,想着让孟繁承爵,以后给你撑腰,谁知道闹出这些事,爹刚刚想好了,我正值壮年,给你挑个入赘的,爵位传给我外孙!”孟父道。
“也行,在自己手里总靠谱一点。”
“对了,爹爹,母亲说联系二婶的黑衣人进了云顶酒楼。”叶葳蕤悄悄说。
“你回去休息,我去查查。”孟父眨眨眼。
最终云顶酒楼没查到任何线索,也没有人看到后门有谁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