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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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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人鱼族和梅尔彻斯的事交给了卢西恩, 接下来容珩就只需要顾好B3024星的防卫,以防当真还有虫族越过防线,前往B3024星。

    运输船上的生产设备花了两天时间全部卸载完毕后, 也全部都搬进了新落成的工厂里, 组建了一个规模中等的生产车间。

    容珩亲自带着阮时青去看了一次,才知道抢回来的那一批生产设备里,除了激光槍和激光炮等武器生产设备之外, 竟然还有好几台大型实验设备,价值不菲。

    阮时青看到之后差点走不动道, 让将实验仪器人小心翼翼地搬进了工厂里的实验室里。那之后, 阮时青就不再闷头在工作间研究设计图了, 开始三天两天往工厂的实验室跑,要不是家里还有小崽,他恐怕能直接在工厂里住下。

    “你看看还缺不缺什么设备, 直接列出清单,我下次再想办法给你弄来。”容珩走在他身侧。

    “这些目前很够用了。”阮时青的手指轻抚过刚安装好的离子阱和对撞机,连指尖都带着雀跃的情绪。这些大型实验设备的贵重不仅仅体现在其高昂的价格上, 其购买渠道也不是普通个人能接触到的。就容先生运来这几台大型设备,足够支撑他开展更多的实验项目和研发工作。

    “谢谢你。”阮时青认真地道谢:“这些设备价值不菲,我一定会让它们发挥出价值。如果你有什么需求,也可以尽管提出来, 我会尽量完成。”

    他的神色真挚,黑色的眼珠像透光的琉璃, 看起来是非常喜欢这些仪器设备。

    容珩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了, 被他这么看着时, 甚至有种想将整个世界捧到他面前的冲动。

    凭借强大的自制力, 他才勉强压抑住心口的悸动, 沉稳道:“不用和我客气。”

    在将要完工的实验室里巡视一圈,阮时青心满意足,才和容珩一起去了会议室,他们要讨论接下来的生产计划和部署。

    第二批改良过的爆能槍已经再次投入生产,待完工之后,会立即运往延吉斯。但如果还是按照之前的流程,人工装载,效率太低,耗费的时间也太长。所以阮时青提出,可以将研发出来的轻型装甲步行机改良,扩大容积,用来运载货物。

    当然这是和平时期的用途,如果将其投入战场,不仅可以用来运送军用物资,还可以用来输送兵力,参与战斗。

    除了货物装载问题,还有运输船的往来问题。如今工厂规模进一步扩大,未来运输船往来必定会更多,每次要用时再调配运输船过于浪费时间,最好是有数艘运输船在B3024星随时待命。

    这就要设计停机坪以及空间站的使用问题。

    B3024星是建有空间站的,由普朗克能源出资建立,方便那边运送金属垃圾以及能源的运输船中途停留和补给。管理权在内城的官员手中,他们如果想要使用,需要和内城的官员协商。

    至于停机坪,则需要重新修建。

    “我会和内城的官员打好招呼。”容珩意味深长道:“他们应该不会拒绝我们的请求。”

    赫克托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内心不屑地哼了一声。

    就现在这情况,太子殿下的身份根本不好使,你还能怎么打招呼?

    威逼利诱竟然也能说得这么好听,把阮大师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愧是皇室培养出来的精英。

    “那我征召人手立即准备修建停机坪。”莫里道。

    停机坪修建倒是不费什么功夫,只要有钱和人,就能快速修建起来。

    阮时青道:“那设计就交给我吧。”

    没能分配到工作的赫克托举手发言:“要是没我的事,我就回学校上课了。”

    虽然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赫克托准将对自己的新工作十分满意,并且充满热情。

    容珩扫他一眼,才对阮时青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开陆行艇过来的。”阮时青收起笔记本,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容珩目送他离开,等看不见人影之后,才换了一副面孔,对赫克托道:“内城交给你和莫里解决。尽快把重要位置都换成我们的人。”

    赫克托:????

    他敲了敲桌面,忍不住提醒:“殿下,您还记得我们都是正规军人吗?”

    为什么现在却把自己弄得像反派?

    容珩扫了他一眼,嘲讽道:“当然记得,不过赫克托准将可能忘了自己的名字现在已经被刻在了军部的英灵碑上。”

    “……”

    赫克托无言以对,选择闭嘴:“都听你的,我没有任何意见。”

    *

    安排好一切事宜之后,容珩的时间就宽裕了下来。

    达雷斯以及延吉斯的精锐部队还在路上,和内城的“协商”工作已经交给了莫里和赫克托,反倒是他自己忽然一下空闲了。

    容珩站在窗边,手指摩挲着的智脑。

    他有心想联系阮时青,却又不知道该和对方说什么。

    聊工作?所有事情都已经部署妥当;聊生活,以他现在这个身份,很多话都不便说。

    他实在不擅长闲聊和搭讪。

    太子殿下开始怀念伪装成幼崽的日子,那时候他甚至不用开口,就可以得到阮时青的青睐,而现在却连一通通讯,都要绞尽脑汁。

    深思良久,容珩放下了智脑,给莫里发了简讯,变回了幼崽模样。

    接到简讯的莫里心里腹诽了八百遍,还是恭恭敬敬地将太子殿下送到了阮时青手里:“容先生有任务,已经离开了B3024星,托我将雪球送回来。”

    阮时青感慨了一句容先生可真忙,将雪球接过来抱在怀里。

    嗅着熟悉的气息,容珩满意地眯了眯眼,放松地趴在他臂弯里。

    送走马林之后,阮时青抱着小崽回屋,手指拨了拨他的耳朵:“容先生对你可真严厉,训练时累不累?”

    容珩摇头,小小的“嗷呜”了一声回应。

    几天不见的小崽依旧乖巧讨人喜欢,阮时青揉了他一把,将他抱去了后院,指了指后院里玩耍的小崽们道:“家里又来了一只新幼崽,你正好认识一下。”说完他叫了小崽们一声,将容珩放在地上,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示意他过去看看。

    ????

    怎么又多了一只?

    毫无心理准备的太子殿下停留在原地,瞪着不远处那只长相有些怪异的陌生幼崽。

    看见他回来,三只小崽都兴奋地围过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容珩被小崽们簇拥着,不由回头看看阮时青。

    阮时青拍拍他的头,又嘱咐小龙崽和小狐狸:“给雪球和阮骄互相介绍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爸爸去工作了。”

    两只小崽响亮地应了下来,推着满心不快的容珩走到了阮骄面前。

    绿色头发的幼崽睁大了眼睛看他,额前轻快摆动的触须紧张地竖了起来。

    容珩也打量着这只怪异的幼崽,目光在他的触须上停留,忍不住皱了皱眉。再听小龙崽和小狐狸七嘴八舌地说起幼崽的来历,心里怀疑顿时更重了。

    相貌怪异,种族存疑,还来历不明,怎么看这只幼崽都不太简单,满是疑点。

    据他所知,比斯人众多分支里,似乎没有长触须的……

    容珩瞥了幼崽一眼,懒洋洋地趴到了躺椅上去。幼崽似乎也不太亲近他,见他离得远了,紧张竖起的触须才垂落下来。再面对其他小崽时,又轻快摆动了起来。

    三只小崽早就习惯了雪球不爱动懒洋洋的性子,给他们互相做完介绍后,便又继续刚才的工作了。

    ——小龙崽和小狐狸还在锲而不舍地教阮骄说话。

    经过这两天的努力,阮骄的发音终于不那么含糊了,能不太清楚地喊出“爸爸”来了——没错,小狐狸和小龙崽较劲几天,结果阮骄先喊的不是“哥哥”也不是“姐姐”,而是“爸爸”。

    但这样反而叫两只小崽的教学更加充满干劲了。

    阮骄第二个学会的词一定要是“哥哥”/“姐姐”!

    小崽们沉迷当老师,边上的容珩百无聊赖,没多大一会儿,就跳下了躺椅,溜进了工作间。

    阮时青正在赶停机坪的设计图,听见他进来的动静,将他抱起来放在腿上:“怎么就不和赫里他们玩了?”

    跟一群幼崽有什么好玩的。

    容珩看他一眼,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在他腿上趴好。

    雪白蓬松一团的幼崽盘着身体,只露出一双毛茸茸的三角形耳朵。

    阮时青看得手痒,一只手捏着小崽手感极好的耳朵,一只手继续画图。

    容珩下意识抖了抖耳朵,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又趴着不动了。

    *

    阮时青画完初稿时,已经是晚上。

    他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发觉腿有些麻,才惊觉雪球一直趴在他腿上睡觉。

    “怎么这么能睡。”阮时青将他抱起来,嘴里唠唠叨叨,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腹部摸了一把。

    有点瘪。

    “是不是饿了?”阮时青问。

    容珩瞪大了眼睛看他,没有回应。

    只有肚皮被摸过的地方酥酥麻麻,有种不同于从前的异样感。

    这种感觉太过强烈,让他连耳朵都变得滚烫起来。

    用力抖了抖耳朵,太子殿下轻“呜”一声,将头埋进了他的臂弯里,

    阮时青转去厨房拿了两管营养剂,抱着他上楼。

    容珩耳朵上余温未散,叼着营养剂狼狈地躲进了房间。

    吨吨喝完营养剂,又忍不住探头出来看他。

    阮时青正在和小崽们说话,眼角眉梢都溢满温柔。

    太子殿下一瞬间心如擂鼓。

    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身跳上.床,一头扎进了松软的枕头。

    熟悉的枕头上却传来陌生的气息,正准备趁着没人打个滚的容珩顿时僵住,耳尖的热意也消了,一个咕噜爬起来,仔仔细细地在枕头上嗅闻。

    确实是陌生的气息,还是那只可疑幼崽的。

    太子殿下蹲在床上,不快地盯着自己的枕头。

    他不过就几天不在而已,枕头上就染了别人的气味。

    这可是他当初唯一从废墟里翻出来的物品。

    忿忿将自己的枕头和阮时青的枕头换了个儿,容珩拖着枕头睡在了床中间。

    一只新来的幼崽也敢和他抢地盘。

    太子殿下冷嗤一声。

    简直是胆大包天。

    和小崽们玩了好一会,阮时青才催着他们去洗漱。

    洗漱完的阮骄回到卧室里,就发现自己的位置上,躺着雪白一团。

    是让他感到危险的那只幼崽。

    小小的幼崽睁大了眼,原本轻快摆动的触须竖起,一眨不眨地盯着占了自己位置的雪球。

    容珩察觉了他的目光,撩起眼皮轻飘飘扫他一眼。

    嗤了声,看什么看,识相点就赶紧去客厅。

    幼崽固执地站在床边,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他。

    阮时青洗漱完回卧室,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局面——雪球团着身体趴在枕头上睡觉,而阮骄穿着睡衣,委屈巴巴地站在床边,额头的触须都竖了起来。

    “……”

    怎么就忘了这个问题,阮时青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之前这个位置一直都是雪球在睡。现在他回来了,两只小崽可不就得争起来。

    他上前俯身,揪了揪装睡小崽的耳朵:“雪球,挪一挪,给阮骄腾个位置好不好?”

    不好。

    太子殿下心道。

    他转了个身,背对着阮时青,继续装睡。

    外面的三只幼崽就算了,这只刚来的幼崽竟然也敢觊觎他的位置。

    这必须不可以。

    说不动他,阮时青只得看向阮骄,劝说道:“骄骄今天和哥哥姐姐睡好不好?”

    幼崽听懂了他的话,额头的触须低落地垂了下来。

    手指抓住他的衣袖,没出声,却也没动。

    阮时青:……

    这都是什么事。

    两头劝说无果,但也总不能让两只小崽继续僵持,阮时青思索了一番,决定让两只幼崽都去外面睡。

    这样应该就公平了。

    他一手抱起阮骄,一手把雪球连同枕头一起端起来,去了客厅。

    小龙崽和小狐狸还没睡,正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小人鱼趴在水池边认真看书。

    阮时青拎着两只幼崽出来时,三只小崽就都停了下来,齐齐望向他。

    “雪球和骄骄今天和你们一起睡,都乖乖的,不许淘气知道吗?”阮时青将枕头放下,又将阮骄放在软垫上。

    “好!”小龙崽第一个表示同意,扑上去压住了容珩。

    小狐狸也甩了甩尾巴,拉着阮骄在软垫上打了个滚。

    太子殿下被幼崽包围,动弹不得,只能瞪了讨人嫌的幼崽一眼。

    真是个烦人精。

    *

    被几只幼崽挤着,这一晚容珩的睡眠质量极差,连带着早晨起床时,心情也非常不愉快。

    而就在昨天,阮骄的身份卡和入学手续都办好了,所以今天一早,阮时青就和09送几只幼崽去学校。

    太子殿下蹲坐在座位上,面色凝重的开始盘算,怎么才能甩开烦人精,回卧室睡觉。

    他才不想和幼崽们挤在一起。

    趁着幼崽们活动课时,容珩找了个清净角落,把诺亚叫出来一起讨论:[你觉得如何才能让阮时青允许我回卧室睡觉?]

    诺亚女士依旧沉稳:[恕我直言殿下,二楼的房间这么多,为什么您一定要睡阮先生的卧室呢?]

    ????

    这有什么为什么,从他认识阮时青开始,他们就在一起睡。

    现在当然也要在一起。

    太子殿下微微不满:[我找你,是为了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更多的问题。]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竟然指望一个AI,似乎更加离谱,于是怏怏道:[算了,我自己想吧。]

    被diss的诺亚不服气了,虽然她只是个AI,但她庞大的数据库让她能够拥有媲美人类的思维和情感,这种小问题她完全可以为太子殿下分忧。

    于是她说了一句“您稍等”后,就去数据库中进行检索了。

    十分钟后,她再次出声:“殿下,我为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这可是她快速分析了十万部爱情电影,五万篇爱情小说后,得出的结论。

    容珩怏怏撩起眼皮:[你说说看。]

    “分析数据显示,当一个人想要得到恋慕对象的青睐和怜惜时,应该展现自己弱小的一面,这样更能激起对方的保护欲。”诺亚侃侃而谈:“最好是不经意地展现自己的脆弱和无助,这样对方更容易产生愧疚情绪,从而想要弥补。”

    容珩忽略了她不当的用词,低头看了看自己:[我这样还不够弱小?]

    幼崽期的犹弥尔相当脆弱和弱小了。

    诺亚指正道:[这种脆弱和无助,可不单单是指力量上的差距,还包括情绪方面。您看阮先生对待您的成年体和幼年体的态度,就有很大的差距;但幼年体的您和其他幼崽相比,就没有这种差距了。所以他并不会因此而偏袒您。]

    竟然说得有几分道理。

    容珩思索了片刻,脑中灵光一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

    这天接小崽放学时,阮时青就发现雪球格外的安静。

    以往的雪球也是安静的,相比其他小崽,他总是显得沉稳许多。虽然很少和其他小崽一样撒娇,但当阮时青抱抱他或者摸摸他时,他会亲昵地回蹭,或者小小低呜一声。

    今天的雪球虽然也蹭了他,但却显得无精打采。

    回家之后,其他小崽欢快地冲向了后院,只有雪球慢吞吞地跟在后头。

    阮时青蹙眉打量着他的身影,发现他走路的姿势不太对劲,右爪似乎有些跛。

    上前将慢吞吞往前走的幼崽抱起来,阮时青拉过他的右爪仔细查看,就发现爪垫上有一道略深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划伤了。

    “爪垫怎么弄伤了?”阮时青皱眉抱起他,去找消毒药剂。

    容珩用左手慢吞吞在虚拟屏上打字:[训练时弄得。]

    阮时青微诧,他还以为是今天在学校时不小心弄到的。但细细一回想,发现从昨天回来之后,雪球就没怎么动弹.

    白天时在他腿上睡觉,晚上……晚上也在睡,只是后来被他送到了客厅去。

    当时他还以为雪球在装睡和阮骄抢地盘,现在看着小崽爪垫的伤……又觉得多半是自己误会了。

    自己不仅没注意到雪球受了伤,还在他刚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就把幼崽送到了客厅去睡。

    难怪受了伤,小崽也没有吭声。

    巨大的愧疚感和自责淹没了阮时青,他怜爱地抱着这只懂事乖巧的幼崽,轻轻蹭了蹭他的额头,低声道歉:“对不起,是爸爸太粗心了。”

    怀里的幼崽不仅没有因为他的疏忽而有情绪,反而仰头回蹭了他。棕色的眼眸满是依赖。

    湿漉漉的鼻头蹭过脸颊,阮时青笑着捏了捏他的耳朵:“别乱动,爸爸给你上药,可能会有一点痛。”

    他低头在幼崽的爪垫上轻轻吹了吹,才放轻了动作给他上药。

    最后还细心用白色的绷带包扎好,在爪爪上系了个精致漂亮的蝴蝶结。

    容珩看看青年温柔的神情,再看看爪爪上的精致蝴蝶结,愉快地眯起了眼。

    因为雪球受了伤,这天晚上阮时青便想让他回卧室睡。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小小一团的幼崽,失落地蹲在房间门口。

    看见他过来后,赶紧跑回了客厅的软垫上趴好,因为一只爪爪包扎了绷带,他的动作有点笨拙,却更叫阮时青心疼。

    从捡到雪球开始,这只幼崽就一直和他一起睡。但昨晚为了避免幼崽间的争夺,武断地将他挪到了客厅去。完全忘了考虑幼崽的心情。

    还是太疏忽了。

    虽然雪球总是乖巧懂事的,但到底也还是只幼崽。

    阮时青走到软垫前,将欲盖弥彰装睡的幼崽抱起来,对其他小崽道:“雪球受了伤,最近都跟爸爸睡。”

    另外三只小崽自然没有意见,毕竟就算以前没受伤,雪球也和爸爸睡。

    只有阮骄眼睛稍稍睁大了一些,额前触须焦躁地摆动起来。

    坏人!

    容珩趴在阮时青怀里,得意地扫他一眼。

    嘁,跟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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