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礼物
赫赫一张脸出先再屏幕里，看样子是在调手机的位置，看了眼屏幕，他坐到了身后的沙发上。
【嗨，男哥，生日快乐啊！】
周男听到他的声音，忍不住笑出来，傻逼。
【男哥，你生日，我想了好久好久，不知道送点什么，随便买来的东西总差点味道，不过挺庆幸，没困扰我多久，我心里就有了答案。你现在心里顶在意的人就是高淼了，不知道你俩会不会一起看这个东西，嘿嘿，反正，我也勉强能说是看着你俩走过来的吧，很不容易，在过去的一年，你们应该都不知道我跟对方有挺密切的联系吧，我看着你们在不同地方各难受各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有很多次，我想，怎么着，我也能安排着让你们见上一面，但后来还是没有那么做，毕竟你们双方没有一起同意过。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借着男哥生日的机会，我把过去一年，你们错过的一些东西，当成礼物，送过来。现在看着应该还是挺难受的，但这是你们的东西，我还是还回来比较好。】
周男从沙发上坐起身来，正好能把高淼圈在怀里，赫赫这小子……
画面暗了下去，然后是几张聊天截图，周男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你知道他在哪是不是？】
【我知道不太方便，嫩不嫩，我见他一面？】
赫赫的回复是：【我试试吧，不一定能联系好人，他事情很多，又在考核期。】
高淼：【那能不能你告诉我他在哪，，我不去找他了，就远远地看一看，他肯定会出来的吧，能不能看见看缘分。】
赫赫：【这样，我先帮你问问，能不能安排他出来见你一次】
高淼【好！谢谢你，我只能联系你了，谢谢。】
赫赫【没事，我尽快给你回消息】
周男看向高淼，她有些慌乱：“我……”
没等两人说什么，电脑上传出了声音，他们接着看，画面黑了几秒，慢慢亮了一些，但还是很暗，像是傍晚拉着窗帘的客厅。拍摄的角度应该不太好，画面歪歪的。
是个小出租屋。
“男哥，别喝了。”余舒的声音。
“嗯。”
应该是赫赫从侧面拍的，周男拿起瓶子往嘴里灌，脸部线条流畅又很有棱角，他那会瘦了很多。
周男诧异，这段他自己喝断片了，现在让他想，他都不记得自己当时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了。
“乖淼，不看这个好不好？”他说着就要去关上笔记本。
“周男！”高淼也是犟得很，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段时候他过的是什么生活。
周男知道拦不住，只得坐回去。
“行了。”余舒从他手里抢下来瓶子，已经空了。
本来他俩是想让他喝两口解解闷的，没想到这就喝多了。
周男瞥了一眼他，笑了出来：“我好想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为什么？我们差一点，就能上一个学校，我就要带着她离开那里，去一个新的地方，我会赚钱买房子，赚钱养她，草，为什么这样，非要这样——”
余舒安慰他：“你们以后又不是不能见了，别这样，周男，你别这样。”那是他们所有人第一次见到他那个样子。
周男从地上捡起一瓶，打开：“她痛经，她不会交朋友，她那么好，会不会遇到有钱的男孩子？你们说，大学里的人是不是都很有素质？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不用弄成我这个傻逼样，就能给她买得起房，送得起礼物？女孩子都喜欢花的吧要是——花，她也送我花了呢，香槟玫瑰，赫赫，你帮我去买一束，那个贼他娘好看，香死了，特别特别好看……”
房里暗的很，但高淼还是看出来，他哭了。
视频到这没再继续了，暗了下去。
周男回过神来，蹲在她脚边：“我看看，我看看是谁哭了，啊？”
他舔了舔她脸上滚落的泪：“嗯？别哭，乖淼。都过去了。”
“你都，你都不让我见你……”高淼抹了把眼睛，她不知道该怪谁，对周男，她只有心疼。
“你有去找我吗？来市里找我？”周男问。
高淼点了点头：“但是我从来没有见到你。”她说得极委屈，就像他犯了天大的错一样，“周男，你就不相信我，一点也不相信我。”
“我错了，错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我情意，我就是控制不住会惶恐，我们高淼这么好，对不对？”他把这辈子的温柔都用在这一个人身上了，以前是，现在也是。
画面还在继续放，又是聊天截图。
赫赫：【对不起啊高淼，没办法见面。】
高淼：【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稍微具体一点的地方？我不去打扰他的，我就看看。也不一定能碰得到。】
赫赫：【好。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他那个活，又不是规规矩矩按时上下班的活。】
高淼：【好，谢谢你。】
聊天截图之后是一些高淼的照片，赫赫偷拍的。他当时是真的没想到高淼会来，那次见到她也是偶然，离他告诉她周男男办公的地址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
周男问高淼：“你去过几次？”
“就是周末没事了就过去，也没几次，总是会被乱七八糟的事绊住脚。”
周男红了眼眶：“我们……见过吗？”
高淼摇了摇头，没说话。一次都没见过
周男把人搂在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觉得他要一辈子对她好。比以前还要好。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直面那段日子，从周男和高淼在学校门口遇见，到一起搬到现在的房子里，他们心照不宣地都没有提过，这次，赫赫真是送了一份大礼。
“以后我们有什么事都不可以瞒着，好事坏事都不可以，我们一起扛，再也不要各自难受各自的。”高淼说。
“嗯。”周男抱着她点头。
其实，见到高淼的这段日子，他觉得自己精神有些问题，即使有意控制，他也能感觉到自己比以前更偏激了。
见不得她和别人多说话，想把她圈在房子里。他觉得高淼能感觉出来，她一直在迁就自己，经过今天这件事，周男觉得他明白了一些，或许就是因为那一年，他们之间隔了太多东西，他对没有一直把握住她的所有时间感到不安和焦虑。
“我是不是太黏你？我是说从我们搬到这里之后。”周男问，他注视着她还带着雾气的眼睛。在家里她不戴隐形，这会也摘了眼镜。
“嗯，你很黏我。”
周男的眼神暗了下去，不等他做出什么冠冕堂皇的保证，高淼继续说：“我很喜欢，我喜欢你黏我，多黏我都行。”
她本就不是擅长表达感情的人，两人在一起她也很少说什么情话，但是刚刚那一句，她就害羞得不愿意再看他了。
但她知道视频里的周男，他面前的周男害怕什么，所以她继续说：“周男，你是不是忘了，你看上我，有挺大一部分原因是，你不觉得，咱们两个很像吗，我喜欢你永远的臣服，喜欢你喜欢我黏你，喜欢你黏我，我就是，就是要这个男人，喜欢我，只喜欢我。”
高淼觉得脸颊烫的厉害，短短的几分钟，她又是哭又是心疼，现在还要霸道的宣誓主权，表白一下，费心得很。
不过，看着周男呆呆的表情，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等回过神来，周男咽了口唾沫，他的眼神不太对劲，好了这么久，她当然知道他那是什么反应。
果然，不用她理清楚脑子里的东西，两人就已经躺在沙发上了。
这次和往常不一样，他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滚烫不再停留在手上，夏天本来就穿得单薄，下身一凉周男俯身下去，他先照顾她。
“周男——”
仿佛是因为她叫了他，他才上来，继续吻她的。
“舒服吗？”
沙发不大，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他没有跟她继续聊什么的意思，他难受得紧。
高淼帮他一次，好像还不满足。
她第一次有些害怕，但是也在期待着，他是周男，所以没关系。
所以感觉到他伸入腿间的时候，高淼颤抖了一下，但没有阻止他，刚刚那一次好像不起什么作用，他还是烫着她。
“别怕，不碰你。”
“嗯。”
脸埋在她脖子下，自己蹭一蹭，纾解着。
第一次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