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久旱逢甘露
几人没走多久,天就暗了下来,黑“云”不停的涌动着,正步步向他们迫近。
“不好!那是蜂兵团!”待曦心头一沉,扯着嗓子喊道。
众人纷纷警觉起来,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数不清的蜂兵大军。
森落似乎有了应对之策,悠悠笑道:“点儿,就用你对战木茂之的那招—蚀雨之术吧!”
几人的眼睛瞬间一亮,毕竟蜂兵可比木茂之好对付多了,虽然它的数量确实令人咂舌。
只见雨点儿犹豫片刻,便缓缓开口道:“可蜂兵已在我们上空,布下了密网,团团掩盖。蚀雨的确可以腐蚀到他们,但是我们在地下,也会被蚀雨腐蚀的。除非保证我们上空没有蜂兵,我就可以用定域蚀雨来攻击他们。”
几人这才恢复了先前忧心忡忡的状态。
“唰唰唰—”
蜂兵团已向他们展开了攻势,数万支蜂针如骤雨般无情的向几人刺去。
“火灵召唤之术—火焰箭。”
“风灵召唤之术—风刀。”
“木灵召唤之术—万重韧竹。”
……
蜂兵团的进攻手段较为单一,只能释放出蜂针进攻他们。不过自身被烧灭、砍落、撞毁的不计其数。
“这蜂针……我去!疼死我了。”
看向倒地的雷敢,此时的那些蜂兵趁机强攻了上去。好在蔓延及时上前用青藤将其抽落,才让雷敢捡回了一条命。
“唉!关键时刻,还得靠本宫主救你啊!”
这源源不断的蜂兵,几人渐渐的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也慢慢的意识到:这是攻路蜂的缓兵之计。他们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森落、林棂、蔓延三个木灵者组成的“同族团”,负责留下来断后,毕竟他们身上的藤甲可以抵御蜂刺的袭击;另一路是由余下的六人组成,他们要做的是:攻破黏蜜护屏,阻止攻路蜂夺取人根。
他们一路与时间赛跑着,却因一人的昏迷而停下。
雪溺走向倒地的雷敢,她要为其治疗。
“水灵召唤之术—源水,以此为引,令求水灵之术—水仙之术。”
“雷敢中了毒刺,才会脸色发白,口吐白沫的,我的水仙之术只能延缓毒素的蔓延,至于这种毒,我也不知有没有危险。”雪溺有心无力的解释道。
“溺儿,你就暂且在这儿照看他,让我们去阻止攻路蜂。”风度见状,只能出此下策。
黏蜜护屏外,四人飞奔赶到这里。由于时间关系,他们决定一同攻破屏障。
“火灵召唤之术—聚焰之火。”
“风灵召唤之术—引力风波。”
“雨灵召唤之术—天拨银针。”
“风灵召唤之术—电光劫。”
四大强术融合成集灵光束,射向黏蜜护屏。令他们不可置信的是,竟没能将其攻破。
待曦暗道:该死的破墙,我就不信你能延伸到地下。
“土灵融行之术—源土,以此为引,令求土灵之术—通根。”
同样的姿势,这次却探知到了不同且不尽人愿的结果—黏蜜护屏直通地下。
“小曦!你的火引石好像发出了声音。”点儿提醒道。
待曦随即拿出了火引石,把它凑到自己的耳边,是火麒麟的声音:毒刺与黏蜜可以相融,我说过你们身处逆境我自会帮助。
“还真有你的!果然是个讲承诺的灵兽!”待曦小声嘟囔着。
他们又从原路返回,带来了雪溺与雷敢。拔出了他身上的毒针,插进了黏蜜护屏。说来也是奇怪:强大的灵术丝毫没能将其攻破,这区区细小的毒针却能迎刃而解。果真应证了教灵士的那句话:最强未必有用,最弱未必无用。
希润广场上,村长在攻路蜂的诱引下,召集了所有村民,迎接着一年一度的祭祷仪式。
“希润大旱,逢年我于此地,通晓天灵,求落雨。”
众人皆行跪拜礼,向上天祭祷,使求象道士与天通灵,作法求雨。
既然各位有如此诚意,那我就直接给你们个痛快吧!
“万毒针雨!”
狂风呼啸间,黑雾缭绕于村落半空,数万根毒针如暴雨般下落。这就是这些村民日日念念的“甘露”。
“唰唰唰—”
众人舒张双臂,抬头面向天空,试图感受雨水的滋润。
“嗖嗖嗖—”
一根根毒针径直插入他们的胸膛。一些人趁着还有意识,本能的大喊着,惊恐的向四周逃窜,但最终还是瘫倒在地。
“哈哈哈……妖骨剥夺之术。”
刹那间,所有倒地之人的背脊骨正被缓缓抽离,此为妖族口中所言的人根,将其驯化,便能滋长成妖。
“火灵召唤之术—万重焰枪!”
随之而来的四人及时阻止了攻路峰,人根顺利归位。
“灵界之人!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阻我夺人根者, 皆死!”
只见攻路蜂又是那招—万毒针雨,方才黏蜜护屏外,几人早已领教过此术,这下便也不厌其烦的再重温一遍。
“那就试试这招吧!漫卷蜂粉!”
一股股浓厚的红粉瞬间笼罩了四人,使其眩晕、幻听、无力。
他们发现自己渐渐的召唤不出灵术,踉踉跄跄的,只为站稳。
“你们……坚……持住啊……打……”
四人相继倒下。
“哈哈哈……今天人根和灵骨,我一并带走!”攻路蜂大笑道。
“嗖!”
一道红影将蜂粉搅散而出。
“火麒麟?怎么可能?”攻路蜂大惊道。
“攻路蜂,没想到你可以动容我出火引石,实属有两下子!”
看来今天诸事不宜,得赶紧脱身。“黑雾,起!”
四人昏迷了好几个时辰,才相继苏醒。雪溺与林棂几人已经拔出了所有人所中的毒针,涂以黏密融合,大都痊愈。
零一路人团临走前,为他们送去了润雨。村民们欢笑着,大喊着,在雨中。
“快看!收情袋有反应了!”
“是久旱逢甘露的喜!快打开它。”
半山腰。
森落突然凑近雨点儿的身旁,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寻常。
“你们看!怎么这收情袋就装了这么点儿?我们不是寻获了‘喜’了吗?”森落指着雨点儿的腰间说道。
几人纷纷围作一团,果真如此。先前的收象袋每寻得一象,便撑的鼓鼓的,可现在?
事实上,人生之喜,又何止其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