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说好的不打脸
盯着武永言那张极度愤怒的脸，小霸王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举起黑黝黝的拳头挥舞了几下。
小霸王自信满满的直接说道，“来呗！谁怂了谁孙子！”
看到这一幕，我有些担心。
走到小霸王身边劝他，“行了小飞。没必要跟他这么拼。咱们人多，揍他一顿丢出去就完了！”
“那怎么行？”小霸王瞪了我一眼，“封哥，我可是霸王。我怕跟人单挑？你一边儿看着就完了！看我怎么给他揍趴下！”
“……”我挺无语的。
但小霸王就是这个性格，自认为单挑天下无敌，从不害怕单挑。反而越是单挑就越能激发他内心的潜力。他说过，迟早有一天通过一次次极限单挑能够达到项羽的地步，还说要超越项羽。
我自知劝不动小霸王，也心知肚明的知道这肯定就是武永言的一个计谋。虽然很拙劣但也确实是有效，如果武永言敢这么跟我说，我肯定是选择一群单挑他一个。
什么年代了，还单挑。
这时，被揍的鼻青脸肿的郭靖扶着肥肥，两个人都挺惨的，站在我一边儿。
我手里捏着匕首，只要一会儿小霸王打不过的话，我肯定毫不犹豫的上去扎武永言。
另一边，两个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场面一度尴尬，两名身形魁梧的大汉，各自持着钢管跟铁条。
武永言黑着脸问道，“谁先来？”
“你先！你受伤了，我让着你！”小霸王有点狂，语气充满着豪爽。
“好！讲道理！”武永言呸了口血水，拖着他的瘸腿走向小霸王身边。抬起钢管狠狠一下砸到了小霸王的肩膀。
“砰”小霸王眉头微皱。
“你是没吃饭吗？”小霸王似乎不太满意对方的力量。抬起铁条，简单粗暴的砸向武永言的脸。
“嘭！”武永言顿时被小霸王抡倒在了地上。
倒地的瞬间，我看见两颗白花花的东西从武永言嘴里弹了出来。
嘴角淌着血，左边的脸一下子肿了，脸上还沾满着铁锈。
就看武永言使劲甩着脑袋，眼神有点发懵。
几秒钟后，武永言半坐在地上，像是缓了过来。他呲牙摸了一把嘴角，顿时脸色一变，抬头朝着小霸王骂道，“你他妈不讲理！我打你肩膀，你他妈打我脸？”
说话间，我看到武永言嘴角有点漏风，嘴里漆黑，少了两颗牙。
这我才想起刚刚从他嘴里弹出来的两颗白花花的东西，原来是两颗牙。
小霸王挺诧异的，“啥？你可没说不打脸啊。”
“我怎么觉得，你是够不到我的脸呢？”小霸王皱了皱眉，一脸无辜。
确实，武永言最高我感觉也就一米七，小霸王将近一米九了，特别壮。武永言如果刚刚想打他脸，力量会分散，所以才选择了小霸王的肩膀。
可对于小霸王来说，距离最近的就是武永言的脸，不打你脸打哪里？
似乎对小霸王的话无从反驳，武永言爬起来，黑着脸跟小霸王讲条件，下一次不许打脸。
小霸王同意了，两人站好，新的一轮又开始了。
这一次，武永言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一钢管砸到小霸王身上。小霸王动都没动，就疼的他呲牙吸了口气。
“好家伙，你下死手呐！”小霸王眉宇之间有着一丝怒意。
轮到小霸王出手了，武永言沉吟了一秒钟，赶紧开口说，“不许打脸啊！”
“好，不打脸！”小霸王盯着武永言，憋足了劲儿。
“嘭！”又是一声闷响。
武永言又一次趴在了地上，我发现又有两颗白花花的东西从嘴里弹了出去。
我满脸黑线的看着武永言，这家伙碰到小霸王，就像是碰到了煞星。
武永言懵了，缓了老半天才爬起来。
他呲牙伸手一模，这一次没在忍住，疯了似的咆哮着，“你姥姥的！说好了不打脸！我操！”
骂着，武永言就要站起来，下巴都变形了，不停的淌血。
小霸王也急了，骂着说，“老子没打你脸。打的下巴好不好？”
也难怪武永言急眼了，这一次我看他呲牙的时候挺滑稽的，门牙少了两颗。
等到武永言爬起来后，抓着钢管就不停的往小霸王身上砸。
距离太近，小霸王没法儿，手里的铁条子也同时狠狠地砸在武永言身上。
“嘭！嘭！嘭！”
夜色中，炼铁厂大院的空地上。两个一高一矮，身形都很壮硕的男人嘴里不停的问候着对方的家族成员，手也没闲着，互相一人一下，砸的起飞。
也就持续了一分钟多点，武永言扛不住了。身形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小霸王明显有点走火入魔，拎着铁条子就要往武永言脸上砸。
这要是砸上去，不得把人给砸死了？
“我的飞哥，你可别！”我上去，赶忙拉住了小霸王。
这俩人都是疯子，十足的疯子，我心里不停的感慨。
小霸王被我拦住，蹲下去声音挺大的问武永言，“服了吗？还打不打了？你倒是起来啊！”
“你姥姥的！扶我起来。我干干你”武永言满脸都是血，左边脸肿的老高，下巴也有点变形，腿还瘸了一条。
都这样儿了，他还不服，眼底那种疯狂的眼神依旧没有消散。
我敢说，我真把他扶起来，他肯定还得跟小霸王继续干。
可这要是在干下去，武永言今天非得死在这不行。
“操！你们还不把你大哥带走送医院，别他妈死我们这。”
我瞅了一眼院里已经站起来的几个武永言小弟，工人大叔出手不重，这些马仔缓会儿就好了。
几个人一听，捂着胳膊纷纷过来。从他们的眼里，我看到了惊恐。
有的人似乎会问，对方都成这样了，为啥不趁机废了？让他永远丧失战斗力？
这可是法治社会，别跟电视、小说里一样动不动就废了谁谁谁。不到一定地步，没人触碰法律。
今晚要不是有小霸王跟这群大力士工人大叔，恐怕躺在地上的就是我跟郭靖和肥肥了。
等到对面的人仓皇失措的抬走武永言，上车逃离了这里。我们几个随着小霸王去了炼铁厂的办公室，冰箱里有现成的熟食跟酒，用小霸王的话说，哥几个两年没见，今晚必须不醉不归。
计划成功了，还打赢了武永言，又跟小霸王重逢，我也开心，还把郭靖跟小霸王互相介绍认识。
本以为今夜可以跟几个兄弟畅饮一番，可接下来的一个电话，影响了我很久的生活。
是陈平的电话。
陈平这个身份不会轻易联系我，我抓起电话赶紧接了。
电话中传来陈平略带欣喜的声音，“刘封，有进展了。当年杀害你爸的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