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稍有眉目

    第二天再如何问，季南风就不承认了。小人想着，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去审问，都城人多眼杂，您身边又有太子眼线和一些大臣，小人看这泸定不算远，便斗胆做主，带公主直入泸定。”

    “张珩，你做得很好，我确实要亲自审一审季南风。”

    李盏瑶凝着神，随口道。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张珩！你当初去五元山抓冯三宝记不得记得？”

    张珩点点头，“小人记得清清楚楚。”

    “你说你找到冯三宝的时候，他奄奄一息。他误把你当恩人，让你相告他两个伙伴赶紧逃命。你将那二人带回都城后，我急着去审他们，结果半途被李辄阻拦。因此，我便一直以为杀冯三宝的人也是李辄。可我突然想起来，李辄说他跟踪到你抓那二人完全是意外。他当时是在跟踪旁的人！”

    “十一殿下没说是在跟踪谁？”

    李盏瑶敲敲自己的脑门，懊恼道：“我当时太混乱了，一直把陈南青当假想敌，对这个问题未及深究！太巧了……我猜，那人很可能和屠杀姜家村的是同一人！”

    张珩：“公主，若那人与公主都是为了账本，那他迟早会找上季南风！”

    “你的意思是？”

    张珩：“小人以为，等您审问过季南风拿到账本，再以季南风为诱饵。不管那人是敌是友，先抓住再说。”

    李盏瑶点点头。那人次次抢在她前头，她很不喜欢这种敌暗我明的状态。果然很快，晚间，船便到了泸定郡。手底下的人因收到张珩回信，说他自己来审，便未给季南风动刑，只饿着，两三日才只给一个干馒头度日。季南风整日都饿得两眼冒金星，所以当屋内抬进大鱼大肉时，他几乎瞬间就扑了上去。可随即，就有两个人从他胳膊下架住不许他靠近。李盏瑶戴着维帽进来，坐在太师椅上。张珩：“季南风？”

    季南风只盯着面前的鸡腿大肉，馋得恨不得进化为能用眼睛进食的怪物。李盏瑶斯条慢理夹起一块肉，道：“告诉我，你觉得自己被抓过来的理由，这块肉，我便给你吃。”

    那块方方正正的红烧肉，淌着油亮亮的汁，馋得他百爪挠心，嘴巴更是酸溜溜的。“你，你们抓我，你们不知道理由吗？”

    李盏瑶筷子一甩，将那肉扔出去，季南风身子跟着肉往下一沉，结果肉掉在地上，一只狗进来刷一下就卷进嘴里。季南风就差哭出来了。“季南风，你要是好好说话，我也就是饿你几日。之后，你该如何生活，还如何生活。”

    季南风那双冒绿光的眼睛杈着女子。他不太信。维帽下的女人又悄然道：“因为我听说，当初有点头脸的任人物都被杀干净了，只有一些小鱼小虾成了漏网之鱼。”

    当初吹梦楼剿杀，势如破竹，确实能逃出来的都是掀不起浪的小虾米。他就是一个小虾米，所以才能趁乱跑了，这么多年也无人追查。“可如果你不好好说话，我就会让院子里那些如你一般饿了好几日的野狗，一口一口把你给撕碎了吃掉。”

    那只狗的双眼也冒着绿光盯着季南风。季南风吓得整个人软下来。“我知道！我知道！”

    张珩手一挥，其余人连带着大鱼大肉都退出屋内。“说吧。”

    “你，你是那四个人里的哪，哪一个？梦清、梦阮、梦烟、梦露？”

    李盏瑶眉头一皱。“我看你还是挺想被野狗吃了的。”

    “不不不，我，我说错了！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