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赢回来个赌场!
张简和钟宇第二次踏进了赌场的大门,二人请求地看向叶舒云,叶舒云看着两人渴望的眼神,点头示意随便玩,于是二人就像见到生人的大鹅一般,疯狂冲向各个赌桌,叶舒云先是感谢方猷对钟宇的照顾,才跟着张简的方向走去。方猷看着二人往一个方向去,又看了看钟宇去的方向,笑了笑,带着手下跟了过去。
张简站到了一个赌大小的牌桌上,盯着桌上的牌面,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看懂没有,拿钱就押大,叶舒云挑眉,一脸不可思议。桌上的其他人也是一时寂静。
叶舒云震惊于张简现在表现出来的脑干缺失,就好像突然被人夺舍失了智。张简现在的行为,更像是用他自己的愚蠢来隔应来赌场的所有客人,但是在叶舒云的印象中,他们的计划里并没有用他人的鄙夷来闹事的这一环。
其他人的震惊也只是那么一瞬,紧接着桌上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骂声,骂张简故意找事,骂他脑残,就连庄家都对张简说了话“这位公子,下注要在开牌之前,开牌后下的注不算。”
张简一脸恍然大悟,收回了自己在开牌后立马脱手的钱,跃跃欲试地准备下一轮。桌上的其他人自然没有人再关注张简,叶舒云赶紧到张简身边,给他讲些最基本的规则。张简则一边关注牌桌,一边听叶舒云的教学。之后张简胆大有钱,很快成为了庄家喜爱的冤大头,他没有新手保护机制,全程无一胜,终于在他钱袋里倒不出一分钱之后,叶舒云制止了他,他才无奈发出一句“都是因果”的感叹,之后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送钱之旅。
张简不再玩了,于是就开始关注钟宇的情况,等他找到钟宇的时候,发现人和人果然是不同的,同样是新手,钟宇面前就积累了一些财富,虽然不多,但至少比张简这个只出不进的情况要好上很多。
钟宇看到张简过来,于是问张简的情况,张简扔出了一个空空的钱袋,不发一言,却又好像说了千言万语。钟宇一看,安慰地拍了拍张简的肩膀,之后又投身到了新鲜的赌博事业之中。
方猷问叶舒云什么时候开始,叶舒云只说自己先转一转,于是就又带着张简在各个赌桌旁停留,等看完了所有的赌桌,叶舒云回到钟宇身边,跟他们说自己已经选好了地方,现在可以开始了,让他们跟着前去。
几人跟着叶舒云来到了一个赌桌前,张简他们看不出选择这个地方的理由是什么,但是骰子他们都能看得懂,还以为叶舒云是选择一个自己能看得懂的来赌。
叶舒云先挤上了赌桌,不大不小地玩了几局,其中有输有赢,就跟一般的赌徒没有任何两样,而且也没有显示出特别突出的能力,张简等人就在后面慢慢看着。
慢慢地,张简看出叶舒云开始赢了,只赢小的,不赢大的,而且下的注都是同样的数目。但她的面前赢来的筹码,并不比其他人多,所以并不显眼。
叶舒云在这桌赢了很多次,还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叶舒云也没有接着赢下去,而是带着筹码离开了这一桌,来到了相邻的一桌。在新的赌桌上,叶舒云没有像在第一个赌桌上试探,而是直接开始赢,这次比小赢多一点,每次也是下跟上一个赌桌同样数目的赌注,但一定会赢比上一个赌桌更多的钱。
就这样,叶舒云以一种毫不起眼却又绝不容易被第二个人复制的方法,换了一个又一个赌桌,这期间,注意到她的人越来越多,跟着她到另一个赌桌的人也越来越多,她每去一个赌桌,前一个赌桌的人都会给那个赌桌的人讲述她前面赌桌的行为,所以越来越多的人跟随叶舒云到其他的赌桌,直到叶舒云走到最中央的一个赌桌。
最中央的赌桌,是叶舒云看好的,她不得不说,运气在她的身上,刚才她满场看的时候,看出这桌坐镇庄家的人,是技术最为老练的,而这最为老练的技术拥有者,所开的赌局是骰子,这是她能无视庄家任何作弊手段都能稳赢的赌局,从前面慢慢赢来的这一路,她就是为了这最后的赌桌,庄家必须跟她赌到底。这些只是铺垫。
真正的手段只有两步,第一步在赌徒的跟进下,来自各城各镇的赌徒会把蒋氏架起来,不让蒋氏下桌,而蒋氏只要还想继续有口皆碑地开着他的赌场,那么前期就不会从这个赌桌上离场。第二步是方猷的身后的方氏,当数额累计到一定程度,这个程度的判定在于蒋氏宁愿损着口碑都要中断赌局,而这时方氏介入,蒋氏则无随意下桌的可能。照这样走下去,蒋氏要么将这个赌场拱手让人,要么就出面接受宰割,而蒋氏一定不会舍得将这么一块香饽饽让出去,那么他必定会派人出面,那时,才是商谈的时刻。
当然,如果真的想要做到这些,最重要的还是叶舒云有这个技术,在进入这个赌场之前,没有任何人去试验叶舒云的能力,张简和钟宇是完全信任她,她既然说做得到,那就一定做得到。方猷自然跟着他们的想法走,毕竟不管她做不做得到,方猷都将得利,不管他们张简他们和蒋氏之间出现什么结局,他都必然得利,所以叶舒云到底能不能行,对他来说,完全无所谓。
现在,叶舒云就用自己的表现告诉方猷,他可能会看到最好的那个结局,合作双方都欢喜的那个局面。
叶舒云势如破竹,把把都胜,哪怕对面蒋氏留下的赌技最强的那个人,哪怕那个人试了无数种作弊的手段,可叶舒云都稳赢。终于,在叶舒云面前的筹码累积到一个让其他赌徒都眼红呼吸紧的程度时,蒋氏派出了一个管事人,跟叶舒云说,今日的赌场开到这了,整个赌场将不开设任何赌局休息半天,哪怕其他的赌徒已经友好地问候到了他的一整个族谱和子子孙孙,管事人依然神态镇定,请叶舒云把她赢的筹码换成钱离开。
叶舒云听话地从位子上站起来,并且离开了位子,那个管事人看到,也是微微一笑,更不管身边一圈神情激动的赌徒。可很快,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方猷坐到了叶舒云坐的位子,并且将桌上的筹码摆好摞高,之后表情傲慢地,态度轻蔑的对管事人说:
“不好意思,叶姑娘是我请来替我赌的人,她的每一分换筹码的钱,都是我的,并且她赢来的每一份筹码都将是我的钱。那么现在,我方猷拿钱上了江氏的赌桌,凭什么你蒋氏说结束就结束。”
管事人脸色僵硬,却又对方猷说:“难道方公子要与蒋氏为敌吗?”
方猷笑了笑,问管事人:“难道你能代表蒋氏与我方氏为敌吗?”
管事人脸色苍白,他当然不能代表蒋氏,但是方猷却可以代方氏,毕竟方猷本身就是代表方氏来高区谈生意的。现在,他当然也可以选择与蒋氏为敌的方式,收下这个日进斗金的金库。那样方氏不仅不会怪罪方猷,反而还会大肆趁机打压蒋氏,从而彻底接管蒋氏的赌场。这买卖,对方氏来说,可能还会出点血,毕竟蒋氏也不是好对付的。但是对面前的方猷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方公子,小人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说了不算,还请方公子等上片刻,我去找我家主人。”管事人说完急忙亲自出去找蒋氏的人。
而方猷就那么在人群之中,端坐在赌桌之前,一会儿玩玩桌上的筹码,一会儿看看周围的环境,就好像在评估自己的财产。
方猷没等多久,蒋氏掌管这个赌场的蒋家人就出现了。
“方兄弟,来玩怎么也不叫我陪着你啊,咱们进我府上,直接把这些抬来玩,也省得这里的人冒犯到你啊。”蒋氏主家一脉二少爷蒋诚登场,并且口中隐含威胁。
“这可没人冒犯到我,以后他们就更不敢冒犯到我了,蒋兄弟也不用过分为我担心,小弟心里有数的!”方猷话里有话,毫不示弱。
“哦,方兄对自己的技术这般有自信吗,要不要跟我赌两局啊?”蒋诚走到了方猷面前。
“我可没有什么自信,蒋兄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点技术,我要是上桌赌,那不是自取其辱吗。”方猷笑得一脸谦虚。
“那不知方兄现在是在干嘛呢?”蒋诚问。
“虽然我不自己赌,但我能让人替我赌啊,我现在就只是在牌桌上看看而已。”方猷说。
“看看还是看着,方兄。”蒋诚彻底沉下脸来。
“既是看看,也是看着,毕竟,谁知道呢,是吧,蒋兄。”方猷没管蒋诚的脸色,笑得仍然开心。
蒋诚盯着方猷的眼睛,看看热闹?看着未来方氏的赌场?谁不知道呢,但真的可能吗?蒋诚的视线转向了站在一旁的叶舒云身上。
“这位姑娘,是从别处来我这的旅人吧,还是在方氏有些职位啊?”蒋诚眼神阴翳地看向叶舒云。
“蒋公子,我只是途经江氏的一个过路人,来到蒋氏想看旧人而已,不过又认识了新人,可谁想,新人被连累。我现在只能跟着方公子这个贵人,帮他做点灭小人的小事情,讨点活路罢了。”叶舒云全部明说甚至还在挑衅。
“你想死吗?”蒋诚直接威胁。
“那这不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死在我后面了嘛。”叶舒云毫不畏惧。
“来人,把这个冒犯了我的人,给我带进牢房。”蒋诚干脆利落,毫不在意坐在原地的方猷。
一群族兵直接冲向叶舒云,要拿下她,而旁边的赌徒本来还在各种起哄、拱火,可看到蒋诚这么干脆利落,却也突然清醒,这是蒋氏的地盘,他们可没有强硬的背景,还是躲开才好。于是叶舒云身边的一群人很快就都散开,远远地离开叶舒云身边,就连张简和钟宇也是如此。这样,叶舒云身边就出现了一个真空地带,远远的都是人,可她身边,一片空白。
而这片空白,随着那些族兵的靠近,缓缓缩小,就好像一个套在脖子上的绳结在慢慢勒紧,让人马上窒息。围观的人只觉得站在中央的那个少女,会死在暴徒的绳结之下,却也都露出了惋惜又期待的表情,每个人的脸上,都那样狂热与冷漠。
可在人群之中,有人却觉得这缩小的圆,就像逐渐聚在一起的光,打在接下来登台表演的人的头上,还有身上。就好像在向所有人预告着,接下来将要出现的,是整个戏剧最为精彩的地方,高潮、冲突、暴力与绝处逢生,绝对让人心生欢喜。张简和钟宇沉浸在接下来的画面中,陶醉又享受。
第一个冲向叶舒云的人,自然是想好好地在蒋诚面前表现,所以他手上的刀,是冲着叶舒云的脸来的,毕竟让一个好看的女人,不,对一个女人来说,脸还是比较重要的东西的。而叶舒云也确实是把脸看的比较重的那一类女人,所以这个冲锋在前的族兵,手中的刀还没有触碰到叶舒云的脸,他的手就先一步被生生折断了。叶舒云整张脸都在那双手的下方,她的手也在那双手的下方,手腕的正下方。
原来叶舒云在看到那把刀冲着自己脸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冲了上去,仰面避过那刀,矮身碰到拿手,用力狠狠折断,同时双手紧握那折断的手腕,双腿分开,直起腰,将人甩到了后面的族兵身上。之后站在原地,尽显高手风范,那是不可能的,只站了一秒,她就冲了出去,抢占先机,速战速决!
在圈外的众人,只能看到血,人,一起飞;骨折,惨叫,同时响。这时的人,都不是人,里面的,忙的不当人,外面的,惊得挡不得人。飞出圈子的人,向四面八方飞去,就好像被风吹过的蒲公英,飘得很有感觉,但最后七零八落。
场间,独一人站立。场间,只一人行走。
蒋诚身后的随从,跨步向前,抽刀挡在了蒋诚身前,挡在了叶舒云和蒋诚之间。
叶舒云没再往前走,只是从那些随从的缝隙中,歪着头对蒋诚说话,其姿态尽显女儿家的娇俏。
“看,你有本事死在我后面吗?”
“啪啪啪”有人鼓掌。
”好!“